宗三先生在其名著《中国哲学十九讲》中,更是以非常沉痛的口气说:“我们这个课程只讲到这里。明亡以后,经过乾嘉年间,一直到民国以来的社会思潮,处处令人丧气,因为中国哲学已经消失了。”[2]侯外庐著《中国思想通史》第五卷在谈到戴震时说:戴震之哲学,“在当时除了章学诚了解外,并未成为支配的学说,没有起着社会影响。”[3]朱维铮先生1999年也撰文称乾嘉时期的思想界“沉闷之极”。[4]近年来,清代学术研究在“乾嘉有考据无思想”这一传统定论上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其成绩主要体现在“乾嘉新义理学”概念的提出及其研究上。
“乾嘉新义理学”的研究,是在“戴氏之义理”的研究上展开。所谓“戴氏之义理”,正如焦循所说:“非讲学家西铭、太极之义理。”[5]台湾学者张寿安女士概括其最有建树的指向有三:“一,重视人情人欲之满足,理不可忤逆情欲;二,建立客观性的理,理在具体事物中,天理并非‘如物焉得于天而具于心’,而是必须用人的心‘智’去审察剖析才能得知,因此,不断学习知识以增进人的识断能力,就构成了戴氏义理学的第三要点:重学主智。”[6]然而,在传统学术史论中,“戴氏之义理”只不过是空谷绝响,和者甚寡,乾嘉学术在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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