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北京市历史学会和《光明日报》理论部联合召开关于如何评价义和团运动的座谈会,我在座谈会上作了一次即席发言,考虑不周是完全可能的,发言限于篇幅,没有展开。王致中同志对我的发言提出意见,谨表欢迎。
王同志的意见集中起来主要有三点:第一,发言没有看到最近三年来评价义和团运动的主流,不该把“奉旨造反”的提法概括为这一阶段的代表;第二,义和团“奉旨造反”和它的革命性不是不相容的;第三,义和团运动的反帝作用,不能只看几个帝国主义分子的议论。此外也还提出其它问题。
先谈第一个问题。发言中我把八十年来对义和团运动的评论分为三个阶段:从运动发生时到解放前夕是第一阶段,解放后到文化大革命结束是第二阶段,最近三年是第三阶段。对第一、二阶段,尽管说得也很简单,毕竟讲了几句,作了一点说明,第三阶段纪要中一句话也没有。事后我意识到可能会引起误会,曾写了一篇短文,其中说:“近年来有些同志解放思想,敢于打破禁区,重新评论义和团运动。这是可喜的事。”短文由于某些原因没有发表。但我的态度是明确的。学术研究不能停滞不前;陈陈相因,人云亦云没有多大意思。它应该不断研究新问题,挖掘新材料,进行新的探索。近年来,史学界和其他学术界一样,发扬蹈厉,生气勃勃,这种新气象值得欢迎。但它并不意味着我都同意报刊上发表的各种意见。例如《封建蒙昧主义和义和团运动》一文中“奉旨造反”的说法,就不同意。我说“这个提法好象又回到第一阶段去了”。所指的仅仅是“这个提法”,并不认为它代表了第三阶段,因此不存在“奉旨造反的提法,不论对错,都不足以代表第三阶段”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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