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风雨相伴,数量繁多,形态多样,有着顽强的生命力。正史中记述的舞蹈大都以王朝统治者的取向为准,文人墨客的评述又偏于个人爱好,致使民俗舞蹈难登大雅之堂。
舞蹈的发展有其自身的规律性并非与“改朝换代”绝对对应。且文献记载中的舞史大都“以事述人”(舞),较少“以人传舞”,对专业舞人在舞史发展中的独特作用有所淹没。更因自奴隶社会继巫而起的“女乐”及至历代佼佼舞人,在长期的封建社会中地位卑微,千百年来留下芳名者寥若辰星。即使如:战国时期“体肢柔软似可收怀入袖”的旋娟、提嫫;春秋吴越“饰以罗縠、教以容步、习于土城”的西施;汉代善作“翘手折腰之舞”的戚夫人、“身轻若燕,可作掌上舞”的赵飞燕;以及唐代以《霓裳羽衣舞》著称的杨贵妃……受其君王宠爱而得以扬名,亦难逃悲剧命运。其红极一时的舞蹈也悄然然逝去!当我们从白居易的“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想象着《霓裳羽衣舞》的精妙;从杜甫“耀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领略公孙大娘把剑器的光、声、动、静,舞到“天地为之九低昂”的境界!感佩先人非凡才艺的同时,更深深遗憾其经典舞目之失传……凡此种种,不啻引发我们反思舞史研究的方法论变革。应关注“历时性”文献追溯与“共时性”活态田野考察的密切结合,相互印证;倡导“以人传舞”与“以事述人”的辩证性,已利于舞史的信度与鲜活性。
敦煌壁画乐舞
源远流长 活力四射——百年中国舞蹈独特的风景
20世纪初叶,中国舞蹈得以从戏曲中脱胎出来,从民间的土壤中滋生出来,重塑其独立品格,是时代进步之使然。五·四新文化运动的思潮起到了重要的孕育、催生作用,亦不可否认西方舞蹈在中国的传播与影响。“新舞蹈艺术”先驱们的卓越贡献,更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回眸世纪的舞步,中国舞蹈呈现出独特的风景。
得天独厚的民族舞蹈文化遗存
所谓宋以后中国舞蹈失传,是指“阳春白雪”型的舞蹈融入了戏曲,在某种意义上失去了专业门类的“独立性”。但与民俗相伴——植根于生活沃土的各民族舞蹈却葆有其顽强的生命力,在民众中自然传衍着。放眼山村边寨、黄河之滨、草原牧野、蓝色的海洋、红色的峡谷及至天山脚下、大漠深处、原始密林……随手“点击”,多姿多彩的各民族舞蹈,令人目不暇接……
古风遗存奇妙多姿:民族舞蹈的原始功能淡化、消失后,常以其原生动作形态在群众自娱中传衍着。如:生活在小兴安岭的鄂伦春族流传的“黑熊搏斗舞”,是其原始狩猎、图腾崇拜的产物。如今鄂伦春人民喜跳“黑熊舞”,寄予着对勇猛的崇尚和对生活的热爱。云南边陲景颇族有着一年一度跳“目脑纵歌”的习俗。届时全村盛装出动,男女老少在统一的律动中尽情欢舞。村寨“中心广场”树起的四根绘有崴叶纹的木牌柱,象征着祖先迁徙的艰难——为原始祭祀的遗存。其他如:苗族的“芦笙舞”、土家族的“摆手舞”、藏族的弦子、锅庄舞、维族的多郎舞……不胜枚举。更不可思议的是某些原始祭祀舞蹈仪式如:石克特立氏萨满跳神的《火炼金神》(流传于吉林省九台县胡家乡小韩村);青海黄南自治州流传的土族的《于菟》等,得以相对完整地保存,弥足珍贵!
隆隆鼓声动人心魄:似“击石拊石”之延续,舞蹈从远古走来总是伴随着鼓声。如:西藏山南昌果卓舞是一种独具特色的腰鼓舞。传说1200多年前,佛法僧三宝具全的西藏第一个寺庙——桑耶寺落成,不同流派的卓舞汇集于此擂鼓庆祝,自此名声大振,世代相传。它分天地两派: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