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很有意义的。
主持大规模的文化工程。典籍是文化的重要载体,研究、了解和弘扬中国传统文化,都离不开典籍。据我所知,任公在平时研究中最为重视的,一是资料,二是观点。如前所说,他对传统文化典籍高度关注和重视,把传统文化典籍的保护、发掘、抢救、整理、出版,作为自己的重要历史使命。他先后组织领导乃至亲自主持了《中华大藏经》(汉文部分上编)、《中华大典》、新修《二十四史》、《国家图书馆藏敦煌遗书》等大型文化工程,对中国传统文化资料的整理,作出了宝贵的贡献。
推进中国图书馆事业的发展。正如国家图书馆的《任继愈先生生平》介绍中所说:“任继愈先生在担任国家图书馆馆长和名誉馆长期间,牢牢把握国家图书馆的办馆方针和发展方向,积极推动人才队伍建设、基础业务工作和读者服务工作、国家图书馆新馆及数字图书馆建设、国内外图书馆交流与合作、文献保护与抢救等工作,使国家图书馆迈入了世界图书馆先进行列,为中国图书馆事业作出了重大贡献。”
值得学习的崇高品质
任公一生取得的业绩、成就,所作出的突出贡献,不是偶然的,是有其崇高品质为内在精神动力的。任公的崇高品质主要表现在勤奋、严谨、敬业和爱国。
勤奋。任公治学的勤奋,在学界是出了名的。任公生前好友杨宪邦教授多次对我说起,任公治学特别勤奋。他说,上世纪60年代在中央党校编《中国哲学史》的那段日子里,任公总是很早就起床工作,一直干到晚上11时才休息。据我所知,老一辈学者中,季老(羡林)和任公都是凌晨4时多就起床看书、研究、写作。当多数人8时上班,他们两位已工作3个小时了。有些人可能还没注意到,任公晚年右眼视网膜脱落,几近失明,只得靠左眼看书,但他仍以坚强的毅力,坚持每天照常学习、研究或工作。任公说:“怠为万恶之源,对我们读书人来说,更是关键。”他的学术成就是焚膏继晷,不分寒暑,长年苦读,潜心研究的结果。
严谨。任公治学以严谨著称,他的严谨包含着丰富内涵:一是他说:“学问是很严谨的,写一本书要看对社会有没有用,经不经得起时间的检验。”“世间没有纯学术的社会科学,不关注人、不关注社会的学问是假学问。”这是说,写书、做学问的严谨首先是要满足社会的需要,对社会有益。二是他平时还一再强调,在学术上要坚持有几分证据说几分话,有几分把握说几分话。三是“有一点可说,我写的,完全是我想通了的,没说别人的话,我反对跟着凑热闹。”(任公语)这是说,严谨要求保持学术研究的真心,真诚。四是严谨还要求反思已有成果,不断修正自己的论点。自1956年至2006年半个世纪间,任公先后撰写过《老子》的四个译本——《老子今译》、《老子新译》、《老子全译》和《老子绎读》。为什么呢?这主要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方面是任公经过不断的思考、研究,对《老子》的哲学性质产生了新的论断,就在《老子今译》后,撰写了《老子新译》。另一方面是1973年在长沙马王堆发现帛书《老子》甲、乙本,1993年湖北荆门市沙洋区郭店一号楚墓出土竹简《老子》甲、乙、丙本。根据新出土的这两种本子,任公及时对照通行本《老子》,又分别撰写出《全译》和《绎读》两个译本。这是任公严谨治学的一个突出事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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