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的女子,还前往苏州相亲,结果如愿以偿。
恩师的影响潜移默化。王力的书房名为“龙虫并雕斋”,他说自己的学问只能算雕虫,也想雕龙,但“雕龙不成反类蛇,不过是条长蛇”。吴宗济把自己研究传统语法学与音韵学比作雕龙,把研究现代语音学特别是实验语音学比作雕虫,“不过,此行只要钻进去之后,方知这条‘虫’是够长的,也不是那么容易雕的。我要把这条‘虫’雕得像真的。”
在李方桂先生身边工作的一段经历,让吴宗济受益匪浅。“李师于上古音韵及中外语音的古今考证极其谨严,言必有据,从不妄下断语。他在调查少数民族语言方面之成就尤为中外知名”。
吴宗济坦言,对他影响最为深远的是赵元任。
他和丁声树、杨时逢、董同龢一道,被誉为赵元任的“四助手”。1936年春,他们随同赵元任到湖北调查方言。由于要录音,但墙外有噪声,室内有回声,吴宗济出了个主意,到旅店租了几十条棉被,挂满四壁,隔音效果不错。而且,当时春雨连绵,白天停电,不便工作。吴宗济就买来几个汽车灯泡,接在灌片机的蓄电池上作电源,并用个纸罩吊起来,照明问题就解决了。这些都被赵元任写进了调查报告中,并且报告的封面上,“四助手”的名字一并署上。
“先生对青年人的一点点成绩,竟然如此巨细不遗地予以介绍,我很吃惊。”吴宗济说,赵元任的这些行为跟当时的某些学术权威完全不同。
吴宗济眼里的赵元任,对学生从不灌输知识,而是采取灵活的启发方式。有时即景生情,对学生作课题之外的问答,再归入正题。目的是为了扩充学生的思考能力,更是为了测验学生的知识水平。
令吴宗济记忆犹新的是,1938年的一个春日,赵元任带着全家和他夫妇俩前往昆明的西山郊游。“车到西门外大观楼,下滇池搭木船,扬帆摇橹,直驶西岸,一路歌声笑语,我立在船头,想起了陶渊明的《归去来辞》:‘船摇摇以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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