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国大典,是对长安街未来政治功能的一次预演。当时,国家领导人即考虑到,需要有场地供几十万乃至上百万人游行。旧长安街和天安门广场都不能满足这一要求,作为一个整体的北京旧城轮廓就必然会被拆除。
虽然梁思成也用上了革命的理论:皇宫等虽然是旧社会统治阶级所使用,但却是劳动人民的血汗建造的,现在劳动人民当家做主,这些旧的剥削阶级享用的东西,现在的主人是劳动人民,理应保留。
但梁思成和陈占祥的城市规划,本质上考虑的,还是传统文化的保留,以及将来城市发展空间的要求。譬如,若行政中心在市中心,将来必然会导致拥堵以及城区功能单一的问题,虽然梁的担心被不幸言中,但在当时,这些原本就无足轻重。
在长安街的宽度问题上,无论是梁思成还是当时的苏联专家,多是从人的角度着眼,强调长安街若太宽,非但行人跨越不便,而且从比例上看,周边的建筑物体量的协调性也成问题。苏联专家甚至举了莫斯科红场的例子——它甚至没有今天的长安街宽。
然而,当时的革命领袖,相信自己寻找到拯救中国社会的终极真理,有这种自信,才有“在一张白纸上才好画最新最美的图画”的豪迈,有了这种豪情,无论是一个历代王朝遗迹层叠的城市,还是一个有着几千年历史沉淀的国家,都是一张可以用橡皮擦抹去旧痕重新作画的白纸。
所以,长安街最终成为一条独一无二的大街——中心地段几乎没有树荫,行人无法横越,无处停歇,压倒一切的是政治逻辑。没有宽阔的“神州第一街”,不足以显示威仪和神圣。
作为一种范式和逻辑,长安街依然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中国今天城市的改造。不少城市新区的中心,壮丽雄伟的行政中心对面,大多是一条至少双向八车道甚至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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