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老校友朱海涛先生,60多年前就在《东方》杂志撰文《北大与北大人》,深情追忆了不少老北大的人和事。
他说:“读书,则是窗明几净的北大图书馆,不论你是不是北大学生,绝对将你当作北大学生似的欢迎你进去。”
“最痛快的是求师。在这一点上,我觉得全国只有北大无愧于‘国立’两个字。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去听任何一位先生的课,决不会有人来查问你,更不会市侩似的来向你要几块钱一个学分的旁听费。所有北大的教授都有着博大的风度,决不小家子气地盘查你的来历,以防拆他的台。因此你不但可以听,还可以向教授质疑问难,甚至拿长篇论文来请他指正,他一定很实在地带回去,很认真地看一遍(也许还不止一遍),下一堂课带来还你,告诉你他的意见,甚至因此赏识你,到处为你揄扬。”
“这些‘偷听生’中的英雄并不少。听说沈从文就是此中人物;为胡适之先生所激赏的申寿生,也是‘拉丁区’的一位年轻佳客。”
“学术是天下的公物,‘胜地自来无定主,大抵山属爱山人!’我希望北大精神能风行全国!”
从历史上的毛泽东、沈从文、曹靖华、周建人、李苦禅、许钦文、成舍我、孙伏园、瞿秋白、冯雪峰、丁玲、柔石、杨沫、申寿生、季羡林、金克木等等,都与北大有过旁听的经历,从80年代开始到现在,全国各地来北大旁听、游学的社会人士更是不计其数。
北大从沙滩“红楼”到燕园的“未名湖”,从北大的“蹭客”、“偷听生”,到今天的“游学生”、“北大边缘人”,北大的旁听传统至今未曾中断,得到了很好的传承,这是令人欣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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