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铎爱国爱书的情结,将书涨了二十倍,大捞一把。郑振铎本人则被蒙在鼓里,还称“保存文献,人同此心。博山为我辈中人,故尤具热忱”。
陈福康不为尊者讳。为郑振铎先生作传,自然不可能回避现代文学史上的许多是是非非、恩恩怨怨。例如,对郑振铎的《插图本中国文学史》,鲁迅在给台静农的信中说:“诚哉滔滔不绝,然此仍文学史资料长编,非‘史’也。”有人也借鲁迅此语,贬低《插图本中国文学史》。陈福康在传记中指出,鲁迅是“误会”了,因为鲁迅写信时,全书还没有出版。陈福康认为,此书“在论述中较好地处理了作家、作品、流派、思潮、运动等等的关系,做到自成体系,从横的方面反映了各个时期文学的总貌与成就,从纵的方面又体现了文学史发展的线索与规律”。
合上厚厚的《郑振铎传》,笔者不由得沉思:在单一的领域,郑振铎不一定是位列其首的大家,但像他那样集多种身份于一身而在各个方面成果斐然者,在现代中国恐怕不多见。相比之下,他显然是冷寂的。或许,是因为他走得太早,五十一年前的10月17日,他在出访途中因飞机失事而遇难;或许他解放后也没有太多的坎坷,因而也没有了炒作的卖点,在研究界、在媒体上“热”不起来。但愿陈福康《郑振铎传记》的出版,能让更多的人了解这位“中国文化界最值得尊敬的人”(李一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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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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