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落石出
《华娄续志I稿》的“华亭县艺文志”集部别集类赫然写着:
《一乐居文稿》、《屯窝诗稿》,朱昌鼎(子美)著。
同书的科举表中,光绪十六年庚寅“恩贡”栏中惟一一名就是:“朱昌鼎(子美),华亭。”那是公元1890年慈禧六十六寿庆,隆恩天下书生而特设的“恩贡”。现存松江博物馆的《屯窝诗稿》是朱昌鼎悼亡之时,仿黛玉葬花,积咏成集的,上下二册共收诗二一四首。昌鼎族弟朱久望1920年跋称:“先兄存年四十有九,而四十以后竟无字吟咏”。他的《儒林外史》评批盖多在四十以后。上述两种之外,昌鼎尚有《梦昙庵詞稿》、《朱氏家谱》以及署名“云间不羁生”的《詞媛姓氏录》。
徐珂编的《清稗类鈔》里生动记述了朱子美与“红学”、与小说的关系:
嘉、道两朝,则以讲求经学为风尚、朱子美尝讪笑之,谓其穿凿附会,曲学阿世也。独嗜说部书,曾寓目者凡九百种,尤精熟《红楼梦》,与朋辈闲话,辄及之。一日,有友过访,语之曰:“君何不治经?”朱曰:“予也攻经学,第与世人所治之经不同耳。”友大诧。朱曰:“予之经学所少于人者,一划三曲也。”友瞠目。朱曰:“红学耳。”
“经”字少一划三曲便是“红”字。近时红学家以此认为,朱昌鼎是“红学”一词的开先河者。可见他评批《儒林外史》是“独嗜说部书”的结果。说不定他和这个沙龙的先躯者黄小田一样,同时评批了《儒林外史》和《红楼梦》。现在,《儒林外史》朱评已发掘整理出来,《红楼梦》朱评尚待发现。
既知昌鼎字子美,署名中之“美”者何人,自不言而喻。“海上羽公”者,“海上寓公”之谐音也,亦当即昌鼎。惟不知“金夸山人”何解。
时见珍异
置身“儒林外史沙龙”氛围中,则仙评批有些有识之见。第四十九回小说原作写凤四老爹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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