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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冯友兰的“释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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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9-7-24 13:58:34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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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地下之新材料”的补充和印证,但基本上是可信的。而“信古”者却是“尽信古书”,对“古书”记载存在的问题视而不见,不敢正视。“疑古”者是“全然推翻古代传说”,从“宁疑古而失之,不可信古而失之”“对着干”的精神出发,认为古书的记载大多不可信,是后人的作伪。而冯友兰的“释古”虽然讲“折衷”,讲“合”,但他还是不敢基本承认“历史旧说”,只是说“‘事出有因’,亦不可一概抹煞”而已。换言之,“历史旧说”的大部分,是可以“抹煞”的。王国维也说“固未可以完全抹杀也”,但他指的是“经典所记上古之事,今日虽有未得二重证明者”。到冯友兰,对象则变成了整个的“历史旧说”。所以,如果要仔细区分的话,我们会发现,“信古”和“疑古”两说是问题的左右两极,“信古”说是右极,“疑古”说是左极。王国维的“二重证据法”是以基本承认“历史旧说”为前提的,偏向右。冯友兰的“释古”说认为“历史旧说”“不可一概抹煞”,实质是偏向左,偏向“疑古”,这一结论和上文所指出的冯友兰“释古”实践的问题是一致的。
从对待“历史旧说”的态度看,有“信古”,有“疑古”,王国维的“二重证据法”则可称为“证古”。冯友兰的“释古”[39]貌似中庸,但实质是倾向疑古的。所以我们不能视冯友兰为王国维一流,以“释古”为“证古”的理论发展。至于清华学派,问题就更复杂了。当年的清华研究院,陈寅恪虽不治上古史,但认同“历史旧说”的态度较王国维有过之而无不及;吴宓恐怕与陈寅恪不相上下。梁启超近于疑古。李济致力于考古,以重建上古史。赵元任基本无古史无涉。除梁启超的老子晚出论外,在对待“历史旧说”的问题上,冯友兰与他们并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谈不上学派问题。所以,以冯友兰的“释古”作为清华学派治学的传统和特色,拔高了冯友兰的“释古”说的意义,是有欠妥当的。
结语
综上所述,笔者认为:从形式逻辑的角度看,冯友兰的“释古”与“信古”、“疑古”并非同类的问题,不能将冯友兰的“释古”与“信古”、“疑古”相提并论;从实践看,冯友兰的“释古”较胡适的“疑古”疑得有过之而无不及,现行的中国哲学史排队的错误,主要是由冯友兰系统完成的;从实质看,冯友兰的“释古”与王国维的“证古”对待“历史旧说”的态度基本不同,王国维的“证古”是在基本肯定“历史旧说”的前提下,以“地下之新材料”对“纸上之材料”记载的“历史旧说”进行补充和修正,而冯友兰虽然承认“历史旧说”“‘事出有因’,亦不可一概抹煞”,但基本倾向还是疑古,所以,不能说冯友兰的“释古”是王国维“证古”说的发展,以冯友兰的“释古”作为清华学派治学的传统和特色,拔高了冯友兰的“释古”说的意义,是有欠妥当的。
参考文献
1. 冯友兰:《中国近年研究史学之新趋势》,1935年5月14日《世界日报》。
2. 冯友兰:《近年史学界对于中国古史之看法》,《骨骾》62期,1935年5月。
3. 冯友兰:《〈中国经济史〉序》,1936年12月4日《北京晨报·思辨》第64期。
4. 冯友兰:《冯序》,《古史辨》第六册,上海:开明书店,1938。
5. 周予同:《五十年来中国之新史学》,《学林》第4期,1942年2月。
6. 杨宽:《中国上古史导论·自序》,《古史辨》第七册上,上海:开明书店,1941。
7. 李学勤:《谈“信古、疑古、释古”》,《原道》第1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4;
8. 李学勤:《《谈王国维先生〈古史新证〉》,纪念王国维学术研讨会论文,北京清华大学,1997。
9. 徐葆耕:《释古与清华学派》,《清华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5年第2期;
10. 徐葆耕:《冯友兰与清华学派》,《冯友兰先生百年诞辰纪念文集》,清华大学出版社,1995。
11. 胡适:《中国哲学史大纲》,北京:商务印书馆,1987。
12. 葛兆光:《古代中国还有多少奥秘》,《读书》1995年11期。
13. 王国维:《古史新证——王国维最后的讲义》,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1994。
[1] 见冯友兰:《中国近年研究史学之新趋势》,1935年5月14日《世界日报》;冯友兰:《近年史学界对于中国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下一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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