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提布清真寺位于马林迪市内的一个海滩度假村里,通往城里的公路是我国帮助修筑的,十分平整,两旁则是热带稀树草原,疏疏落落,仿佛非洲人的头发。打开车窗,海风习习,景色宜人。在卡提布区我运气更好,总能挖到遗物,而我的师兄戴柔星则是不断挖到遗迹。挖到遗物和挖到遗迹的区别在于:挖到遗物登记就可以了,整理的时候才会挑选重要遗物画图;而挖到遗迹必须现场画图,因为结束发掘之后,就会将发掘地点进行保护性回填,如果不重新发掘,遗迹就很难再现。画图是提取遗址信息的必要工作。而师兄发现的遗迹还不是一般的灰坑或者墓葬,而是错综复杂的墙。他一连挖到了两道不同时期的珊瑚石墙墙基遗迹和一个柱础,被我戏称为“墙王之王”。戴柔星是新加坡人,秉承新加坡人一贯一丝不苟的精神,画遗迹图极为细致,细致到一个柱础画了三天,丝毫毕现。
曼B区并无特别的发现,而曼C区的发现却颇为有趣,我们本以为是挖到了从前的水井,后来肯尼亚学者来看了以后立刻说:这就是斯瓦西里文化里的厕所!中方考古队成员拿出一滩绿色的物质来说,难道这就是粪便吗?齐里亚马小心翼翼地取了样本,说:“这很重要,要拿去内罗毕化验!”粪便的发现对于分析古代人类的饮食结构具有相当重要的意义。而厕所的发现显然激起了肯尼亚学者极大的热情,在以后我们每次出去参观其他遗址时,他们都会故作神秘地带着我们走到一个貌似水井的地方前,然后兴奋地说:看!这就是你们发现的厕所!
重现遗失的历史图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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