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今人著述有关经史要义,确知已成书者,间附录其书名,以备物色,且冀好事为刊行之。”此专就当时流传之稿本抄本言之。《书目答问》附录一《劝刻书说》一文,更是完整表达了张之洞刊布古书的这一心愿,与篇首前后呼应。篇幅短小,加上小注才168个字,全文如下:
凡有力好事之人,若自揣德业学问不足过人,而欲求不朽者,莫如刊布古书一法。但刻书必须不惜重费,延聘通人,甄择秘籍,详校精雕。刻书不择佳恶,书佳而不雠校,犹糜费也。其书终古不废,则刻书之人终古不泯。如歙之鲍,吴之黄,南海之伍,金山之钱,可决其五百年中必不泯灭,岂不胜于自著书自刻集者乎?假如就此录中,随举一类,刻成丛书,即亦不恶。且刻书者,传先哲之精蕴,启后学之困蒙,亦利济之先务,积善之雅谈也。
《书目答问》附录一的“别录目”,其实是给出了张之洞想刻而未能刻的四套丛书,分别是《群书读本》、《考订初学各书》、《词章初学各书》、《童蒙幼学各书》各若干种。张之洞当时还只是四川的学政,自己无法刻书,因此他交出了这份“图书选题策划单”,在《劝刻书说》中鼓动有力者说:“假如就此录中,随举一类,刻成丛书,即亦不恶。”
张之洞素来重视丛书的作用。他在《輶轩语》中说:“为学者计,止有多买丛书一法。购得一书,即具数种或十数种,其单行精品,徐可图也。……学者过市遇丛书,可检其目,多古籍者,万不可忽。”在《书目答问》中又说:“丛书最便学者,为其一部之中可该群籍,搜残存佚,为功尤钜。欲多读古书,非买丛书不可。”《书目答问》突破传统经史子集四部分类的成法,专门单独为丛部设类,收入丛书108种。这一突破后来为《中国古籍善本书目》所采纳。
《书目答问》问世后,后人对其不断进行订补,很少有人注意张之洞呼吁刊布古书的这一苦心。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一位三十岁即英年早逝的目录学家范希曾写了《书目答问补正》,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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