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正了《书目答问》的书名、卷数、版本、作者、内容之误;一方面又补了不少漏记的的版本以及一些和原书性质相近的书,共计1200余种。第一方面的工作实属必要,第二方面的工作则似乎与张之洞的撰述初衷相违背。《书目答问》所取都是“切要之书”,后人补之又补,已失该书标举的“慎择约举”之义,难免“泛滥无归”之讥。袁行云先生批评说:“著录了这些版本,读者倒要问一问‘书以何本为善’了。《补正》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只记版本,不分系统,遂使全书在记录版本方面显得比较杂乱。”真可谓治丝益棼。此外,袁行云又说:“经过补正,《答问》表面上还保存着原来面目,而本质上却发生了变化。《答问》原来具有的普通书目性质等特点已不明显,它实际上已成为一部综合性学术性的古要籍目录了。”(《〈书目答问〉和范希曾的〈补正〉》)
范希曾的补正,使得《书目答问》著录的古籍由“精选”又变成了“大全集”。也因此,《书目答问》精挑细选种种善本,指示后人应刊何书和刊刻何书为善的出版指南的功用,更加湮没不彰了。
三
学者眼中的善本和拍卖市场上的善本绝非同一个概念,张之洞在《輶轩语》中说:“善本非纸白版新之谓。谓其为前辈通人用古刻数本,精校细勘,付刊不讹不阙之本也。……善本之义有三:一足本(无阙卷无删削),二精本(精校精注),三旧本(旧刻旧抄)。”这三条都是针对古籍的学术资料性而言,而现在公认的善本应具备的历史文物性、艺术代表性均不被张之洞所关注。《书目答问》提供的“善本”的现代意义,在于除给学者一个最善本子便于阅读外,还提供给学者写作学术论文和专著一个权威标引文献,提供给古籍整理工作者标点校勘古籍最好的工作底本。吾人今日得循《书目答问》以求善本,但是,善本在哪里?
《书目答问》甫一成书,就受到世人重视,书贾按目搜求,藏书家乃至早期的图书馆依目收藏,早已传为书林佳话。但是还没有听说有谁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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