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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人也一样,孔夫子就是最典型的。
前段人们都在议论立孔子塑像的事。立孔子塑像没什么不好,因为他毕竟是儒家学说创建的主要代表,中国古代圣人。问题只是,这么一个人物,在中国自己国家的遭遇竟如此命途多舛,评价认识他的角度反复变化无常,就连毛泽东对它的看法也是这样。他老人家曾说孔夫子是封建社会的圣人,甚至还说过孔夫子是革命党的话,可后来又戏谑地称孔子是讲空话的,上世纪七十年代还发起了全国上下的“批林批孔”运动,导致孔子的威望再次扫地。
这种变化万端曾使笔者感叹,十年前在为自己的一本书写序时说:“二十世纪对中国人来说,仿佛有一种特别的经历,什么东西来得快,也消失得快。当初,在我们振臂高呼打倒孔家店的时候,有谁想到世纪末时,我们竟又前所未有地重新祭奠起这位圣人。昨天,科技和教育几乎于社会不容,今天,这两样东西却成为兴国之方略。”瞧,“水土异也”,相差之大,相距之远,竟至于此!
这里有一样东西是值得提醒的:变化不能置基本事实于不顾,只从需要出发;否则会导致任意抬高或随意贬低,结果都会遭到反弹。想想看,孔夫子遭遇的冤枉其实不比兔子和驴子小,后者只是编故事人需要说出一个道理才冤枉了它们,兔子仍不失可爱,驴子仍不失老实。而孔子就不同了,忽而天上,忽而地下的,又几经反复无常,孔子若地下有灵,恐怕也会感到身心俱疲,无可无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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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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