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李贺也有过类似的努力,但实验和混闹还是有区别的,我们知道李贺是如何苦吟。他前后左右,都有诗人用雕嵌的法子写诗,并不都成功,毕竟,拼命去表达脑子里的印象,拼命去掩饰脑子的空空如,其结果只在最表面上才相似,有经验的读者,一眼就可分辨开来。
如此说来,对李贺诗歌的态度,就有点复杂了。
一方面,不希望汉语在他的方向上,走得太远,另一方面,又想推荐所有的诗人,读读李贺,特别是他那些名气不大的篇章,就当是去看看古代的诗人,有多么尽职尽责,或还可以帮我们想起一种尘封已久的情感,叫羞愧。
白话汉语作为书面语,是吃着激素成大的,拿我自己来说,写起字来,极少有得心应手的时候,总是绊绊磕磕,踉踉跄跄。我自己已经绝望了,便指望别的作家,写出新的条理。不管怎么说,要驯化这头不匀称的巨兽,除了作家,我们还能靠谁呢?秘书?如果汉语的规范形成在他们手里,大家也都可以闭嘴住手了。
原载《瞭望东方周刊》2011年第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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