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一篇写苏东坡[注: 东坡区-东坡区位于成都平原西南边缘,地处岷江中游,是北宋大文豪苏洵、苏轼、苏辙的故乡。古称眉州。-dongpoqu]的短文中,有这样两句话:“他曾经在有官私妓女助兴的社交场合才情横溢,如鱼得水;他有过王弗、王润之、王朝云三位妻妾,曾经妻妾成群。”一位名叫“莱德”的网友,对其中后一句提出了异议,他说:“这句话有问题,王润之是在王弗死后,苏轼娶的,原是王弗的堂妹。这就叫做‘成群’,恐为不妥。”
我贴在博客上的短文,虽然多为急就章,不像做学术论文那样,经过细致的考证,周详的思虑,但措辞也决不至于如此粗疏。换言之,这句话并无不妥。说苏东坡曾经妻妾成群,我是有依据的,而且,这依据还不是他人的耳闻,或后人的演绎,而是苏东坡本人的自白。苏东坡作于惠州期间的《朝云诗》,引言云:“予家有数妾,四五年间相继辞去,独朝云者随予南迁。”就是说,苏东坡曾经是有多位小妾的。但是,因为他仕途坎坷,官越做越小,地方越贬越远,除了王朝云,其他几个小妾均相继离他而去。
有如前人所言,“东坡生平不耽女色,而亦与妓游玩。”(清阮葵生[注: 姓名 阮葵生 生平简介 [清](公元一七二七年至一七八九年)字宝诚,号层山,江苏山阳人。生于清世宗雍正五年,卒于高宗乾隆五十四年,年六十三岁。]《茶余客话》)
怎么个玩法呢?转述几则古书记载如下:
在黄州挂职团练副使期间,苏轼经常应知州徐猷的邀请,参加有妓女助兴的聚会。每次聚会,苏东坡都会醉墨淋漓,作诗,写字,随手赠送友人,毫不吝惜。就是官妓仆庸,在扇面上给他们写字、绘画,也是常有的事情。有个名叫李琪的妓女,年轻,聪明,也读过一点书,苏东坡常常点她作陪。但是,一直没有赠送她墨宝。后来,临离开黄州的时候,在李琪的请求下,苏东坡给她写了一首诗:“东坡七载黄州住,何事无言及李琪?恰似西川,海棠诗好不留诗。”(宋何薳《春渚纪闻》)
据杭州一位老娼妓说,主政杭州期间,每当春天休假时,苏东坡一定会邀请宾客[注: 门客 太子及宾客知其事得,皆白衣冠以送之。——《战国策·燕策》 因宾客至蔺相如门谢罪。——《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binke]到山水景致好的地方吃早饭。饭后,每位宾客乘一艘船,任命队长一人,分别领数位妓女,宾客爱划到哪里就划到哪里。傍晚时分,敲锣集合。在望湖楼或竹阁之类地方,吃吃喝喝。到深夜一二更时分,夜市还没有散,点着蜡烛回去。城里的男女,夹道观看苏东坡带着长长的马队打道回府,这是当时杭州城的一件盛事。(宋王明清《挥麈后录》)从苏东坡本人【江城子】(密州出猎)词“……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岗。为报倾城随太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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