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知道,这个读图时代,轻阅读时代,仍有认真啃书的人,他们的功力很深,他们也很沉稳,很敬重汉语。相比,我这粗疏的草草的掠读,也算不得什么了。
据悉,《钱锺书[注: 钱钟书,原名仰先,字哲良,字默存,号槐聚,曾用笔名中书君,中国现代著名作家、文学研究家。曾为《毛泽东选集》英文版翻译小组成员。]手稿集·中文笔记》共20册,所收手稿83本,内容主要是钱先生阅读中国古代[注: 中国古代 中国古代中国古代是指先秦至1840年鸦片战争的历史-zhongguogudai]典籍[注: 泛指古今图书。 汉荀悦《汉纪·成帝纪》:“光禄大夫 刘向 校中秘书,謁者 陈农 ,使使求遗书於天下,故典籍益博矣。” 唐封演《封氏闻见记·典籍》:“ 开元 中,定四部目録,大凡五万一千八百五十二卷。]所做的笔记,其书写时间从20世纪30年代至90年代,原稿多达一万五千页左右。我看着这个数字发呆,而钱夫人[注: 不同时代的夫人指代不同的内容。-furen]杨降先生说:“钱锺书对我国古典文学的研究,大部分没能完成……”没完成就已如此浩大,如若完成了,那是多么巨量的工作啊。这则消息还说,《中文笔记》为中外文化研究,尤其是为国学研究提供了很多新命题、新材料和新方法。我想这是学问家们的事情,作为一个普通读者,我感受最强烈的,是钱先生作为一代鸿儒,不慕名利、专意治学的文化精神。我们只是读书,不读钱锺书又怎么样?我执意读完了《管锥编》,也是在向先生的精神致敬。
这也实在是一个没有丁点新意的感悟。
这个时代,满是新意的东西太多了,让人眼花,人们忙着追逐,把老旧的基础的精神都丢弃了,各行各业无不如是。不知道钱先生晚生一些年,处在这个纷扬的时代会如何做学问,电脑这样方便,他用得着记那么多的笔记吗?但我想,做学问的形式不同,内在的方法和精髓是不变的吧。最近,一个叫瓦那的朋友在我博上留言:“笔是涵养啊。电脑呢?工具箱。”说得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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