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也就一天衰老消瘦一天。”(见1946年西南联大学生出版社出版的《联大八年》)但梅贻琦,还有他的夫人韩咏华女士,都充满抗战必胜的乐观精神。昆明当时是西南大后方唯一的国际通道,梅贻琦许多朋友路过昆明总要到联大看看。梅有时也要用家庭便饭招待。同事回忆,每当聚餐快要终了的时候,梅夫人总是笑吟吟地亲捧一大盘甜食进来,上面有鲜艳的花纹环绕四个红字——“一定胜利”,殷勤地说:“请再尝尝得胜糕,我们一定胜利。”这时大家一齐站起来致谢,齐称“一定胜利!一定胜利!”
1940年9月,清华师生及校友在昆明举行“梅校长服务母校25周年公祝会”,梅贻琦备受赞颂与尊崇,他谦谦以对。在抗战胜利前夕的1945年4月,他在校庆讲话《抗战期中之清华(五续)》中说,流光如驶,自己在母校服务已三十年。他引用自己从前讲过的一段话说:“在这风雨飘摇之秋,清华正好像一个船,漂流在惊涛骇浪之中,有人正赶上负驾驶它的责任,此人必不应退却,必不应畏缩,只有鼓起勇气,坚忍前进,虽然此时此人有长夜漫漫之感,但我们相信不久就要天明风定,到那时我们把这船好好地开回清华园,到那时他才能向清华的同仁校友说一句‘幸告无罪’。”梅贻琦接着说:“此天明风定之日,不久可望来到。”充满了对清华的大爱和抗战胜利的信心。
梅贻琦一家与云南的情谊
梅氏一家来昆明后起先住东寺街花椒巷6号(今昆华医院东侧),后迁西仓坡5号清华大学昆明办事处。后来为避空袭迁居西郊龙院村惠家大院。孩子们都在昆明读书,长女梅祖彬读联大外文系,次女梅祖彤生物系,三女梅祖杉经济系。独子梅祖彦机械工程系,在参军[注: 参军,“参谋军务”的简称,最初是丞相的军事参谋,如《出师表》所说的参军蒋琬。晋以后地位渐低,成为诸王、将军的幕僚,如陶渊明曾任镇军参军,《后汉书》著者范晔曾任刘裕第四子刘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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