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道人平阳黄公望”)。]创造了富春江,祁彪佳
[注: 祁彪佳(1602-1645)字虎子,一字幼文,又字宏吉,号世培,别号远山堂主人。山阴(今属浙江绍兴)梅墅村人 。明代政治家、戏曲理论家、藏书家。]创造了寓山园……,“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能令汉家重九鼎,桐江波上一丝风”,“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不因兴尽回船去,哪得山阴一段奇?”……一方面是诗人将他们的感情与意念投入到特定的“地方”中,使“地方”成为活生生的人的生命的一个部分,另一方面“地方”也将历代诗人的生命记忆与情思想像保存、增殖,不断再生产出来。记得钱穆说过,中国文学的一个特点,即它的作品里所表现的地方,可以在地图上一一指出来。这完全不同于西方诗歌以圣经故事和神话来虚构叙事。今年诺贝尔
[注: 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伯纳德·诺贝尔(Alfred Bernhard Nobel, 1833年10月21日-1896年12月10日)是瑞典化学家、]文学奖获得者莫言,其成功之处,即将虚幻与现实结合起来,创造了一个地方:“高密东北乡”。正如福克纳,创造了一个地方叫约克纳帕塔法县,莫言意识到,我有自己的约克纳帕塔法,就是高密。高密就像一口深井,可以挖掘到数不清的记忆、梦思、幻想、故事、想象与寓言,也可以在地图上指出来。
人文主义地理学认为:“地方”不仅是生命的地图,不仅是情感、记忆与想象的载体,而且可以做为一种观念、概念,以及在世存有方式(Tim Cresswell:《地方:记忆、想象与认同》第35页,王志弘等译,台北秀威出版社,2009)。能不能有一种以“地方”为主体的观察角度,从专门集中的文献中去探索:长期积淀内在于地方的审美经验;人与地方的情感联系的多种方式;地方如何成为一种观照与认识人的角度,一座山、一条水、一架桥、一处寺、一只亭子、一处钓台、一个园林……,都散发着思想的声音,表达着记忆的生命,诉求着感性的认同,如何成为散发着特殊生命气息的一个完整的世界……,然后,从中发展出一套新的文学论述。
这就是我们着手编辑出版这套丛书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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