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庐山从其得名以来就富于仙道、神逸的色彩,慧远进入庐山后对山中道教式的灵异气氛也颇感兴趣,他在《庐山记》中记载:“七岭同会于东,共成峰崿,其崖穷绝,莫有升之者。有野夫,见人着沙门服,凌虚直上,既至则回身踞鞍,良久乃与云气俱灭,此似得道者。”这样一个道教式的“凌虚直上”的仙人,却穿着“沙门服”,可见慧远是有意强调佛教与庐山原本存在的道教文化的和谐。相传慧远与陆静修等交往留下的“虎溪三笑”故事,虽然据后人考证为不实,但是慧远与来往于庐山的道士相交往则是可信的,如他结莲社时欲招信仰天师道的陶渊明[注: 陶渊明(约376~427),字元亮,自号“五柳先生”,晚年更名“潜”,卒后友人私谥“靖节征士”,浔阳柴桑(今江西省九江市)人。]入社,即是明证。庐山成为佛、道圣地,应该说与慧远有意地促进佛、道的和谐发展是分不开的。
慧远以东林寺为教化中心,在传播佛学之外,也注重儒学的传授,如雷次宗、周续之等入庐山师事慧远,并随其学习《三礼》、《诗》等儒家典籍。周续之后来在《礼记》、《毛诗》和《公羊传》上皆有造诣。雷次宗“尤明《三礼》、《毛诗》。”这种学养正源于慧远的传授。他在《与子侄书》中谈到庐山的学习氛围:“逮事释和尚,于时师友渊源,务训弘道,外慕等夷,内怀悱发。于是洗气神明,玩心坟典,勉志勤躬,夜以继日。”这里所谓的“玩心坟典”自然也包括了儒家典籍的学习。此外,又如入庐山就慧远考寻文义的宗炳也常听慧远讲《丧服经》等儒家典籍。正是慧远对儒家经学的传授,使庐山也成为儒学的重镇。慧远以开放的胸怀促进儒、释、道的交融,全面塑造了庐山的文化品格,这对庐山文化特色形成和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
慧远与庐山博雅学风的形成
两晋时期佛教可分为南北两个系统,南方以竺道潜、支道林为代表,北方则以道
上一页 [1] [2] [3] [4] [5]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