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不惑之年”的张秉坚,是人才辈出的北京电影学院1978级学生,跟艾未未同为美术系同学。1991到1993年他赴美学习当代艺术,2001年回国,玩起了电影,导演了由葛优和秦海璐主演的中国第一部心理悬疑片《窒息》。
张秉坚回忆说,他走在美国大街上,经常有陌生人上前跟他打招呼,称赞他的作品。而回国后,他却是“第五代”中“被忽视的那部分远离市场、还在坚持、仍有思考的艺术家”。
《国际先驱导报》:北京电影学院同为78级的还有张艺谋、陈凯歌、田壮壮等著名导演,你怎么看待这个群体?
张秉坚:这个群体在中国电影界被称为“第五代”,已经成为一个文化符号。我跟他们没有关系。有媒体说这个作品(贪官“名人堂”)是我跟尹力、冯小宁一起策划的,还有媒体报道我的称谓直接是“张艺谋同学”。这些都是扯淡!他们比我有名,所以硬是要把我跟他们联系起来,我就是我,我跟张艺谋、尹力、冯小宁,只不过是同学。
Q:艺术家的批判视角让你们比较悲观吧?
A:不是,其实我的《现成品》在北京播放的时候,观众都挺高兴的,我这个片子也是为了让人开心的,《名人堂》也是让看到的人乐的。
你们千万不要把我和张艺谋他们联系在一块。第五代现在衰落了,变成了一个负面的形象,出来的片子都是一片骂声。大众和媒体没有看到我啊,我的片子没有人骂啊。大多数人只看到了一个局部的“第五代”,我、张黎、顾长卫和艾未未这些“第五代”没有看到。这是你们活该啊,你们老盯着这几个人,他们这些井水已经枯竭,你们还要从里面打水,而忽视另一些“第五代”。
Q:说说你的另一个作品《现成品》,怎么会想到拍摄扮演毛主席的民间特型演员?
A:我的概念就是现成品,当我在现实生活中看到觉得有意思的东西,我就创作了。你想,在北京电影学院,一个人整天穿一个毛主席衣服,在学校里走来走去,旁边都是打扮时髦的帅哥美女,这种感觉让我觉得特别超现实,好像时光倒流了。
Q:看来您对这个片子很满意?
A:是啊!这个片子反响特别好,英国《泰晤士报》、德国《法兰克福汇报》都来报道,1月中在法国驻华大使馆放映,2月初在法国里昂国立高等师范大学、里昂大学政治学院和巴黎大学东方语言学院播放,他们把这个现象称为中国社会的活化石和中国历史的多棱镜和横切面。例如片子中扮演毛主席的演员、圣诞老人和百老汇舞蹈演员同台演出,这是多么丰富多彩的中国当代社会,反映的是光怪陆离的多种文化混杂的中国。
Q:有拍商业电影的打算吗?
A:等哪天一觉醒来,我变成爱全人类的时候,我可能会去拍,但现在还是恨全人类的,哈哈,开玩笑。
《国际先驱导报》记者陈雪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