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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家金人:笔名“近仁”耐人寻味

时间:2010-3-28 10:26:15  来源:文学报

  关于金人先生

  《静静的顿河》的译者,是翻译家金人先生,一个人们知之甚少的翻译家。在所有的俄罗斯长篇小说中,最让我觉得平易亲切的,就是《静静的顿河》。二十多年前,我初读这部巨著,就被它紧紧地吸引住了。肖洛霍夫对顿河草原的诗意描写,对人物不幸的命运的完美叙述,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记忆,那种心醉魂迷的体验,至今想起,仍然令人激动和快乐。尤其是译者的文笔,自然而优美,既有外语的绵密和气势,又有汉语的凝练和韵致。厚厚的四卷本小说,仿佛不是从别的语言翻译过来的,而是直接用典雅的汉语写出来的。

  让我意外的是,再次与金人先生相遇,竟然是在鲁迅先生的著作里。那时,我正像朝圣一样,一行一行细读《鲁迅全集》,读到第13卷的时候,忽然看到了“金人”二字。在1935年,从1月29日开始,到8月24日,鲁迅在给萧军和萧红的信中,曾13次提到金人的名字。

  在1935年1月29日致萧军、萧红的信中,鲁迅第一次提到了作为“您的朋友”的金人。金人想翻译屠格涅夫的《前夜》,大概是想通过二萧,得到鲁迅的指导和帮助,鲁迅告诉二萧:“您的朋友要译,我想不如鼓励他译,一面却要老实告诉他能否出版很难预定,不可用‘空城计’。因为一个人遇了几回空城计后,就会灰心,或者从此怀疑朋友的。”后来,鲁迅对金人有过切实的帮助,曾把他翻译的左琴科的短篇小说《滑稽故事》,推荐给了《新小说》月刊,并在当年的7月刊载了出来(事见1935年3月1日鲁迅致二萧信)。

  在1935年3月13日致二萧的信中,鲁迅除了继续推荐金人的译作,还评价了他的“文笔”:“金人的译文看过了,文笔很不差,一篇给了良友,一篇想交给《译文》”。在六天后,在单独写给萧军的信中,鲁迅又评价金人的《滑稽故事》的译稿“是很流畅的”。1935年3月25日,鲁迅又在给萧军的信中评价金人的译文“译笔是好的”。

  此后,鲁迅还帮过金人不少忙,但都是通过萧军这个中介,似乎从来不曾直接与金人有过联系。我们据此可以推测金人的性格:他似乎是一个不很善于与人交往的人,即使对自己敬仰的鲁迅先生,他也不曾产生直接接触或者联系的冲动。

  根据《鲁迅全集》第13卷第71页的寥寥数语的介绍,我知道,金人生于1910年,河北南宫人,卒于1971年,活了仅仅61岁。

  关于金人先生,许多年前,我能得到的信息,就是这些了。

  1999年,我博士毕业,分配到人民文学出版社工作。人文社是金人先生离开人世前的单位,对他的生死来去,这里的老编辑应该是了解的,然而,我向好几个年高德劭的前辈打听,都说不知道金人的情况,有的甚至不知道社里曾经有过这个人。

  那么,金人先生到底因何而死?死于何地?葬于何处?很长一段时间,我常常会想到这些问题,很想找到答案,虽然我知道,于死者,于他人,这答案并无太大的意义,但对我来讲,却成了一个难以释怀的牵念,有一种了却心愿的意思。

  天下的事情,常有不期然而至者。有一天,读韦君宜先生的《思痛录》,忽然看到了金人先生的名字。我屏住呼吸,紧张地读完了那段并不长的文字。

  金人先生原来死在干校!而且死得无声无息,仿佛一片落叶飘向大地。韦君宜《思痛录》第十四章写了十个在干校劳改的死者。这一章的标题是《抹不去的记忆——忆向阳湖畔十个无罪者》。“向阳湖”位于湖北咸宁,是“文革”期间的一个条件非常恶劣的“干校”,是作家协会和人民文学出版社等单位的“坏分子”劳改的地方,冰心、韦君宜、阎纲、周明、汪莹等作家和编辑家,都曾在这里参加“劳动锻炼”,干又苦又脏的活。在晚年的韦君宜的回忆中,关于金人先生的获罪和死亡,韦君宜的叙述,总共不到300字:“第七个是金人,这一位翻译家,本来并无什么罪状,在社里又和大部分群众水米无交。他之所以作为‘反革命’被揪出来,是由于造反派普查人们的历史,查出了他当年原是共产党员,还是沈阳市的负责人。苏联部队和国民党部队进沈阳时,把他找出来,不知叫他办了个什么手续,这下子把党籍弄掉了。他自己对此从不隐讳,本无可斗,但还是循例斗了,戴上帽子,赶到向阳湖。他年龄既老,身体又坏,造反派手中没材料,本来就对他没多大兴趣,于是让他跟一群老弱病残去丹江。丹江是我们干校丧失劳动力的人的收容处,免了这群老弱病残的生产任务,却让他们自己种菜、拉煤、做饭。中年人都不去。谁知道他们怎么干的?反正金人就死在那里了。”(《思痛录·路莎的路》,文化艺术出版社2003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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