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的体量大小与内涵丰俭而言,自不是一个等量级。以前者的价格而推论之,后者是足以高企数亿的。或者说,其高位成交是合情合理的。
重要的是,中国文物与艺术品无论如何,还远没达到其市场高度,因为其历史的悠久性、学术的深厚性、艺术的独特性以及中国国力民情的匹配性等等因素给其提供了源源不绝的推动力。
撇开中西双方博物馆所藏文物与艺术品不论,可以进入市场的中国文物与艺术品就其质量而言,完全不亚于西方文物与艺术品,而双方的市场价位依旧处在不等位置,虽然其间的距离在不断缩小。多年前,记者在一份市场调查中,曾经类比过毕加索与齐白石。其时,二者作品的市场价位距离是40倍。如今,毕加索作品的最高价依然是2004年以1.04亿美元成交的《拿烟斗的男孩》,当时约合8亿元人民币;齐白石《可惜无声》去年的成交价是9520万元人民币,不计时间成本,双方的市场价位之差约为8倍。几年时间,双方的距离降低了5倍,但依旧处在不合理状态。《可惜无声》是齐白石首屈一指的作品,而《拿烟斗的男孩》并非毕加索的代表作,如果毕加索的《亚威农的娘儿们》与《格尔尼卡》面世,之间的距离一定会恢复到40倍甚至更多;目前,毕加索的一般性油画作品多以数百万美元交易,而齐白石的一般性作品还在5万美元上下波动,其间的距离还是40倍左右;毕加索的作品已经退位西方艺术品成交价前三名之后,齐白石的作品依旧是中国艺术品的市场标杆,这一进一退、一静一动,自然是距离的进一步拉大。
当然,我们可以以中国文物与艺术品市场起步尚晚来自我解嘲,我们可以以中国还是发展中国家、国力尚没达到着力收藏的地步来自我宽慰,我们可以以中国的收藏者学术水平不高来自我消遣,我们甚至可以以中国文物与艺术品的学术力量没有关注市场、或曰双方结合不紧密来自我排解,但是,我们不能因此而忽略中国文物与艺术品在未来还有巨大的空间,这空间既需要花费巨大的财力,更需要准备充足的人力,其中尤其重要的是学术的准备,否则,我们将因为幼稚而冲动、因为贫乏而茫然、因为忘形而失态,一而再、再而三地交学费。
在学术拓展的空间里,才会天高云淡,鹏程万里。
记者 邵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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