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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于斯文”

时间:2009-8-8 16:52:21  来源:不详
·谐隐》中已经涉及了游戏文字,他论述文学创作中的谐辞隐语说:“谐之言皆也,辞浅会俗,皆悦笑也。”“隐者,隐也。遁词以隐意,喻譬以指事也”,“与夫谐辞,可相表里者也”,指出“谐隐”具有“悦笑”的娱乐功能,常常使用“喻譬”的比拟手法;认为谐隐“会义适时,颇益讽诫”,有些则“空戏滑稽”,止于谑笑,并无深意。唐代颇有以诗为戏者,如“诙谐自贺知章,轻薄自祖咏,顐语自贺兰广、郑涉。其后咏字有萧昕,寓言有李纾,隐语有张著,机警有李舟、张或,歇后有姚岘、孙叔羽,讹语、影带有李直方、独孤申叔,题目人有曹著”,不过这些诗人主要着力于诗歌的外在体式方面,宋代戏谑为诗则内化为运用幽默、讽刺、自嘲、滑稽等多种手法,追求立意和风格的谐乐,使诗歌获得一种特殊的审美效果。此外,在娱乐动机的驱使下,北宋文人集会诗歌中还出现了大量乐名诗、药名诗、数字诗、八音诗等等,数量远远超出之前朝代的总和。这些杂体诗形式与内容都很特别,其创作须劳心费力地搜索牵合,亦是诗人们以文为戏、消磨光景之一法。不过,从文学发展的角度来看,集会诗中这些相当数量的谐谑之作、乐易之词都是有其价值的。我将以欧阳修礼部唱和和苏轼诗歌的游戏之作为例,对宋代集会谐乐诗歌的创作加以分析说明。
  首先,集会谐乐诗体式多样。嘉祐二年,欧阳修主持礼部诗,与王珪、梅公仪、梅尧臣等五人锁院唱和,在现存欧阳修的32首唱和诗中,除了五言和七言的律诗和古诗之外,还有几首是杂言,如《戏答圣俞》诗中有三字、四字、五字、七字、九字、十二字句;苏轼《送刘攽倅海陵》诗有三字、五字、七字、十一字句,它如《薄薄酒》则三字、四字、六字、七字、十一字句相杂,这类创作本以谐乐为动机,因此行文比较随兴,体式不拘于常格。此外宋代杂体诗大盛,大半亦是集会中的笔墨游戏。“韩子苍与曾公衮、吴思道戏作冷语,子苍曰:‘石崖蔽天雪塞空,万仞阴壑号悲风。纤络不御当玄冬,霜寒坠落冰溪中。斫冰直侵河伯宫,未若冷语清心胸。’”“此格起于晋人‘危语’”,而宋人上接六朝流风,又颇富书本,往往集会上以药名诗、数字诗、八音诗等相唱和,炫学斗才。梁武帝君臣曾作五字叠韵联句,苏轼则有《戏和正甫一字诗韵》:“故居剑阁阁锦官,柑果姜蕨交荆菅。奇孤甘挂汲古绠,侥觊敢揭钩金竿……”,又《西山戏题武昌王居士并引》云:予往在武昌西山九曲亭上有题一句玄鸿横号黄槲岘……其旁即元结陂湖也,荷花极盛,因为对云“元鸿横号黄槲岘,皓鹤下浴红荷湖”,座客皆笑,同请赋此诗。诗云:“江干高居坚关扃,犍耕躬稼角挂经。篙干系舸菰茭隔,笳鼓过军鸡狗惊。解襟顾影各箕踞,击剑赓歌几举觥。荆笄借脍愧搅聒,干锅更戛甘瓜羹。”诗歌音韵的娱乐效果正如赵翼所云:“使口吃者读之,必至满堂喷饭,而坡游戏及之,可见风趣涌发,忍俊不禁也。”
  其次,在手法上,谐谑之作都出之于戏笔。兹以欧阳修礼部唱和诗中的一组为例:《和梅圣俞春雨》云:“身遭锁闭如鹦鹉,病识阴晴似鹁鸪。年少自愁春烂漫,春寒偏著老肌肤。”作者抱怨自己好象笼中鹦鹉不能自由行动,身体雨天便难受好象知阴晴的鹁鸪。《答圣俞莫登楼》承前云:也想学少年人沉醉于烂漫春光,可惜“中年多病昏两眸,夜视曾不如鸺鸱。足虽欲往意已休,惟思睡眠拥衾裯”,春天更故意将寒冷降于我身。最可气的是和我一样的梅诗老,《戏答圣俞》嘲谑道:“奈何反舍我,欲向东家看舞姝。须防舞姝见客笑,白发苍颜君自照。”几首诗夸张身体的衰病,抱怨春天辜负了自己,嘲笑朋友为美人所迷而不自知老迈,令人不禁莞尔。又如张先八十五娶妾,苏轼赠诗为谑云,“柱下相君犹有齿,江南刺史已无肠”,以夸张的手法调侃张先之精强,令人艳羡断肠至无肠的程度。《薄薄酒》一诗云,“薄薄酒,胜茶汤,粗粗布,胜无裳,丑妻恶妾胜空房”,则是将知足的道理以滑稽之语道出。总之,这些谐乐诗多是使用比拟、夸张的修辞方法,运之以嘲谑、调侃笔调,以造成一种滑稽、幽默、诙谐的效果。
  谐乐之诗的题材内容比较世俗化、生活化。如欧阳修的《和梅龙图公仪谢鹇》、《和梅公仪赠白鹇》、《思白兔杂言戏答公仪忆鹤之作》、《戏答圣俞》等诗,题材十分琐细;又如张先娶妾、孙公素惧内等等也是非常生活化的题材,之所以选择这类题材,是因为庸常的生活中更多可笑之处。而调笑戏谑的动机决定了谐乐之诗没有庄重高雅的抒情言志,往往作十分世俗的表达,如“莫夸舌在齿牙牢,是中惟可饮醇酒。读书不用多,作诗不须工”。“病眼自憎红蜡烛,何人肯伴白头翁。花时浪过如春梦,酒敌先甘伏下风。”当诗歌雅而庄重的形式与世俗的题材和感情、议论之间形成巨大反差的时候,从中会产生滑稽诙谐的感觉。
  谐谑之作无疑具有乐易风格。此外,对于宋人来说,不管是创作各种杂体诗还是一般形式的调笑之作,都要求诗人在优越的智力、活泼的情性之外,必须要有渊博的学识作为基础,否则在竞技意识强烈的集会上不能出色。如苏轼调侃张先买妾,全诗皆用张姓故事,《戏孙公素》则系历史上四个惧内典故撮合成篇。当调笑恢嘲以诗的形式来表达时,会受到诗的特质的影响,渐渐变成雅谑。
  如果要了解宋人对集会的谐戏之作的看法,欧阳修的《礼部唱和诗序》是非常值得重视的。序日:“……所谓群居燕处言谈之文,亦所以宣其底滞而忘其倦怠也。故其为言易而近,择而不精。然绸缪反复,若断若续,而时发于奇怪,杂以恢嘲笑谑,及其至也,往往亦造于精微。夫君子之博取于人者,虽滑稽鄙俚尤或不遗,而况于诗乎。”可以说,这篇序对集会上的谐乐之诗作了一个全面的总结:它具有解闷忘倦的功能;出语轻易,接近口语,没有精心雕琢;体式变幻,不拘一格;并夹杂着奇谈怪论和谑笑恢嘲。好的谐乐诗作也可以达到精微之境,作为一种美学风格,诙谐幽默是有价值的。
  作为补充,也是一个总结:谐乐诗歌是文人们的笔墨游戏,正如我们看到的,谐乐诗歌的题目往往是“戏赠”、“戏作”、“戏答”、“戏和”,“戏”既表明作诗的心态:不是峨冠危坐,正色道出,而是兴之所至,率尔而谈;也是作诗的手法:不刻意追求结构字句的完善工整,而着意于意蕴阐发之诙谐风趣,故云“赋诗非不工,聊以助游戏”。从欧阳修到苏轼,随着文人诗交际性的加强,谐乐诗歌的创作艺术也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不管是逞才使气还是为了调笑戏谑,以文为戏的诗歌有它存在的意义。王国维说:“诗人视一切外物,皆游戏之材料也。然其游戏,则以热心为之。故诙谐与严肃二性质,亦不可缺一也。”谐乐之诗寓含人生乐意的表达,传递宋人的幽默风趣。同题次韵的唱和之作也有相当比例被指为文字游戏,但正如朱光潜所言:“我们如果把诗中文字游戏的成分一笔勾销,也未免操之过‘激’。就史实说,诗歌在起源时就已与文字游戏发生密切的关联,而这种关联已一直维持到现在,不曾断绝。其次,就学理说,凡是真正能引起美感经验的东西都有若干艺术价值,巧妙的文字游戏,以及技巧的娴熟的运用,可以引起一种美感,也是不容讳言的。”集会中的较艺与谐戏是文人们相互交流感情、增进了解,切磋诗艺、提高技巧的一种活动方式,它对诗歌的发展趋向,对文学思潮、集团、派别的形成都有不可忽视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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