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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李卓吾先生批评西游记》的评语与李贽思想的矛盾

时间:2009-8-8 16:52:39  来源:不详
论文关键词:《李卓吾先生批评西游记》; 评点; 思想矛盾; 评者; 李贽; 叶昼 
  论文摘要:本文从思想印证入手认为《李卓吾先生批评西游记》评语流露的思想倾向与李贽的思想有明显的抵牾,却与叶昼评点的《水浒传》、《三国志通俗演义》、《北西厢记》中的一些思想风格榫合,所以认为《李卓吾先生批评西游记》是叶昼伪托可信。本文的讨论以及运用思想印证的方法对于考察署名李卓吾的小说戏曲评点和推动叶昼的相关研究都有一定的意义。 
   
  《李卓吾先生批评西游记》(以下简称“李本”)是现存较早的《西游记》评点本,关于它的评点者,学术界一般根据明末清初人盛于斯《休庵影语》和钱希言《戏瑕》的记载认为是叶昼伪托。但由于缺少确切的文献记载,在具体谈到评者问题时,学术界多采取较谨慎的态度,如谭帆先生说:“此书之评点者一般认为是叶昼。”①(P.187)袁世硕先生在为《李卓吾、黄周星评西游记》写的《前言》中说:“《李卓吾先生批评西游记》是否出自李卓吾笔下,文献无证,今世学者多依钱希言《戏瑕》所说,疑为叶昼之的伪托。”②(P.15) 但伍丁先生为该书作的《整理说明》中又说:“李卓吾的批评,有人揭露系叶昼所托。但就整个批评来看,除涉及作品本身的批评外,更多的具有思想史价值,如第一回回后总批所云,可见系出自李卓吾之手。李卓吾的批评目的,主要的是借《西游记》小说宣扬泰州学派的学说……”②(P.24) 伍先生的话给笔者很多启示,既然现存文献无法直接证明李本的评者,那么能否从李本评语所流露的思想风格入手探讨其评者呢? 
   
  一、李本评语与李贽思想的矛盾 
   
  翻检李本批语,可以发现,李本评语比同署名为李卓吾的容与堂刊本(以下简称“容本《水浒传》”)和袁无涯刊本《水浒传》的评语简单。从文艺理论上看,李本评语除了对小说虚构(幻)的揭示颇有价值外,成就与袁本,尤其与容本《水浒传》的评点有一定差距。但是李本评者用较多的笔墨浇胸中之垒块,这对我们考察李本评者的意趣神色留下了较丰富的材料。概括起来,可以发现李本评者与李贽的思想志趣相冲突最明显处有以下四个方面: 
  1.蔑视女性总体上讲,明代“四大奇书”女性角色的刻画带有很多异化成分,并没能得到较公正的描述。就《西游记》文本而言,除了已剔除人欲的女菩萨、女仙以外,与唐僧师徒纠缠的女性几乎皆是食欲、情欲或色欲之化身,但这些是从《西游记》女性形象的塑造中得以体现的。李本评者认为《西游记》中“尚多隐语”,评点之目的是“今特一一拈出,读者须自领略”(第十四回后总批)。所以他的评点多是就事生发、不囿文本、倾吐胸中垒块,对女性的评论尤其如此。如他认为黄袍怪不是什么妖魔,百花羞反倒是妖魔:“那怪尚不是魔王,这百花羞真是个大魔王!”(第二十九回总评)为何认为公主是魔王?推测起来,无非是因为“一个百花羞,便够断送此魔矣”(第二十九回总评),因为黄袍怪的失败寻根求源是女人造成的。这显然是牵强之辞,明显有对女性的偏见,大抵他是看不起要强或有主见的女性的。因而该回他又评道:“到底是妇人所制。还是妖魔狠?还是妇人狠?”他还对妒妇进行谩骂:“妖魔是妒妇,妒妇是妖魔。”(第五十九回评语)可以说他对女性的成见早就溢出文本所提供的内容,五十九回“大圣长叹一声道:‘好厉害妇人!’”他批道:“那妇人不厉害。”不仅如此,他往往借评点直接詈骂女性是妖魔,“既是女人矣,缘何不是怪物妖精?”(第五十四回评语)“非干妖魔痴事,还是女人更妖魔耳”(第七十回评语),“妖精多变妇人,妇人多恋和尚,何也?作者亦自有意。只为妖精就是妇人,妇人就是妖精。妖精妇人,妇人妖精,定偷和尚故也”(第八十二回总评),“人言蝎子毒,我道妇人更毒。或问:何也?曰:若是蝎子毒似妇人,他不来假妇人名色矣。为之绝倒。或问:蝎子毒矣,乃化妇人,何也?答曰:似妇人,尤毒耳。”(第五十五回总评)他得出的结论是“看来世上只有妇人毒”(第五十五回评语)。综上所言,李本评语流露的女性观比《西游记》文本对女性的异化走得更远,说李本评者思想中有蔑视女性之倾向并非过分之辞。 
  李贽的妇女观学术界多有探讨,此不赘论,概括起来主要有:李贽主张男女平等,他一生还践履该主张;在妇女的社会角色上,他认为妇女同样有参政、接受教育的权利;他还认为妇女可以追求自由幸福的婚姻。③李贽的妇女观虽然有时流露出矛盾,但瑕不掩瑜,他的妇女观代表了那个时代的最高度。这些与李本评者蔑视女性的思想倾向相比可谓大相径庭。除了在整体上有鄙视妇女的倾向外,李本评者还认为妇女见识低下,“妇人见识,大足误事”(第三十回评语)。而李贽认为妇女的见识并不在男子之下,“谓见有长短则可,谓男子之见尽长,女人之见尽短,又岂可乎?”④(P.58-59) 另外,在看待女性的情欲问题上,李本评者有明显的禁欲倾向,如七十一回,紫阳真人送给朱紫国娘娘一件他人触不得、自我脱不下的霞衣,他评道:“安得张真人棕衣,凡妇人都与她一件也?”显然他主张要禁锢住妇女的情欲、把持住妇女的贞操,这种主张与李贽的妇女观是矛盾的。李贽是晚明人情物欲的积极倡导者,认为“盖声色之来,发于情性,由乎自然,是可以牵合矫强而致乎?”④(P.132)因而卓文君主动出击、追求自由婚姻不是什么“淫奔”,而是与其“徒失佳偶,不如早自决择,忍小耻而就大计”⑤(P.626)。总之,李本评语流露的妇女观与李贽的妇女观相较,有保守与激进、落后与进步之别。 
  2.鄙视和尚《西游记》作者对出家人既有赞美也有讽刺,其中讽刺的成份尤令人深思。值得注意的是,李本评者能较敏锐地点出《西游记》中对佛界净土的刺谑成分,如第六十六回“佛祖道:‘铙破,还我金来。’”他评道:“佛祖也只要金。”该回总评又强调:“笑和尚,只是要金子。不然,便做个哭和尚了。”第九十八回阿傩、伽叶向唐僧索要人事,他评道:“此起(处)也少不(了)钱。”这样的评点深谙《西游记》讽谑的趣味。但综合而言,他对和尚尤其是当时的和尚深为鄙视。首先,他认为当时的和尚不学无术。第四十回悟空提醒唐僧注意《多心经》的要旨,他连用两处“着眼”提醒读者留意,该回总评云:“行者说《心经》处,大是可思,不若今之讲师,记得些子旧讲说,便出来做买卖也。今之讲经和尚,既不及那猴子,又要弄这猴子怎的?”另如,他认为当时的和尚该杀,因为当时“灭法”的都是和尚。可见,李本评者对其时的和尚修为很不满,因而骂当时和尚皆是无用之辈,连做药引子都不配。其次,他对当时和尚、道士的行为也颇有微词。如“原来道士都是畜生”(第四十六回评语),“如今真道士也没有,假和尚太多”(第四十四回评语),“如今和尚,那个不会弄嘴?”“如今和尚的嘴脸更多”(第七十四回评语),“可见和尚好人少”(第九十六回评语)。正因为他对妇女与和尚成见颇深,所以有时把妇女与和尚放在一起揶揄,如第二十九回,百花羞替唐僧向黄袍怪求情,他评道:“老婆替和尚讨分上,可疑!可疑!”第七十回,悟空关上门与朱紫国娘娘说话,他批道:“一个娘娘,一个和尚,关在门里,甚是可疑。”这类评点流于低级庸俗,遂堕恶趣。 
  李贽的确鄙视过出家人,他回忆自己的思想历程时曾说:“余自幼倔强难化,不信道,不信仙、释。故见道人则恶,见僧则恶,见道学先生则尤恶。”⑥(P.1604) 但是李贽四十至五十岁时思想发生了巨大转变,一是四十岁左右接受了王阳明心学,二是五十岁以后佛家思想日趋浓厚,“五十以后,大衰欲死,因得朋友劝诲,翻阅贝经,幸于生死之原窥见斑点。”佛学对五十岁以后李贽的影响,他自己归结为“余五十以前真一犬也”④(P.347) 。李贽晚岁,“唯以不肯受人管束之故”,④(P.185) 即寻求身心的自由,遂落发为僧,遁入空门。李贽五十四岁以前始于寒窗苦读,既而糊口四方,后又奔波仕途,是不可能有充裕的时间评点《西游记》的。如果李本评点出自李贽之手,也应是他五十四岁弃官专事著述之后,他自言:“手不敢释卷,笔不敢停挥,自五十六岁以至今年七十四岁,日日如是而已。”④(P.285)这一点还可以从1592年袁中道兄弟去武昌见到他逐字批点《水浒传》和他同年写给焦弱侯的信中提到自己正在批点《水浒传》、《西厢记》和《琵琶记》得到佐证。⑦所以,对于一个释家思想日趋浓郁、托身佛门之人来说,借小说评点对出家和尚大发鄙视的言论是难入情理的;再者,李贽五十岁后结交了许多僧人,包括任姚安知府时与当地名僧讨论佛法,入鸡足山阅读佛教典藏,入住麻城维摩庵、芝佛院,寓居西山极乐寺、南京永庆寺、商城法眼寺等。从李贽的著作中看,不少和尚如定林、心如、真可、深有、无念、黄安二上人等都是他的至交,另外在武昌、龙湖时期与他同吃住为他抄书的常志、怀林也是和尚;复次,李贽别署甚多,其中不乏秃翁、和尚、李上人之类的佛家称呼。因而,我们可以说李本评者对和尚蔑视的态度与李贽的思想及行为若水火之难容。 
  3.非议王门在李本评语中,有两处带有鲜明倾向性的评论很值得我们注意。第一处在第三回:“此时七大圣自作自为,自称自号,耍乐一日,各散讫”。李本评道:“何圣之多也,极像讲道学先生,人人以圣自居,却不令人笑杀。”第二处在第四十一回,悟空向红孩儿解释曾与牛魔王等七位结为兄弟,号称七大圣,李本评云:“何圣人之多也?极像讲良知者,一入讲堂,便称大圣人矣!”将这两条评语联系起来可以看出,“讲良知者”指王门,“人人以圣自居”就是王门“满街人都是圣人”⑥(P.116) 、“夫子亦人也,我亦人也”⑧的主张。李本评者借评点对王门心学予以抨击,可以说这样的言论与李贽的思想、行径尤为抵触。李贽“其学不守绳墨,出入儒佛之间,而大旨渊于姚江”⑨(P.61),四十岁时接受王阳明心学,“不幸年逋四十,为友人李逢阳、徐用检所诱,告我龙溪先生语,示我阳明先生书,乃知得道真人不死,实与真佛、真仙同,虽崛强,不得不信之矣。”⑥(P.1604) 李贽师出王门而自有传承:“心斋之子东崖公,贽之师。”⑤(P.426)东崖公就是王艮之子王襞,所以学术界多把李贽看作王门心学中影响最大学派泰州学派的殿军。而且,李贽还完全继承“满街都是圣人”、“夫子亦人也,我亦人也”的主张而又有所发展,如云:“圣人不责人之必能,是以人人皆可以为圣。故阳明先生曰:‘满街皆圣人。’佛氏亦曰:‘即心即佛,人人是佛。’夫惟人人即皆圣人也,是以圣人无别不容已道理可以示人也”④(P.30),“尧舜与途人一,圣人与凡人一。”⑩(P.361)不仅如此,李贽对王门人物推崇备至,“当时阳明先生门徒遍天下,独有心斋为最英灵。……心斋之后为徐波石,为颜山农。……盖心斋真英雄,故其门徒亦英雄也。波石之后为赵大洲,大洲之后为邓豁渠;山农之后为罗近溪,为何心隐,心隐之后为钱怀苏,为程后台:一代高一代。所谓大海不宿死尸,龙门不点破额,岂不信乎!”④(P.80)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李本中这两处对王门心学的批判,如果出自李贽,那他就是在非议师门。非议师门即便今天也为人不耻,又怎能是推崇师门、思想又继承了师门的李贽所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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