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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李卓吾先生批评西游记》的评语与李贽思想的矛盾

时间:2009-8-8 16:52:39  来源:不详
  4.揶揄秀才李本《西游记》评者的思想还有一种倾向,即他认为秀才迂腐无用、见识低下,如“傅奕大是秀才气”(第十一回评语),“常笑傅奕执着道理,以秀才见识,欲判断天下事理,不太愚痴乎?”(第十一回总评)在第五十六回有评语云:“缘何和尚倒有秀才气?腐极了!腐极了!”可见他认为秀才有种迂腐之气。他还认为秀才是无用之辈,“天下只有白衣秀士没有用了!我道秀士中,竟蛇多龙少”(第十七回评语),“唐僧化虎,白马变龙,都是文心极灵妙、文笔极奇极幻处。做举子业的秀才,如何有此?有此,亦为龙虎矣”(第三十回总评)。所以他揶揄当时的秀才是胸无点墨之辈,如第七十八回,“八戒道:‘想是比丘王崩了,新立王位的是个小子,故名小子城。’”他评道:“何异今日秀才解书?” 他还借红孩儿对老书生进行嘲弄,“修行了三百年,还是一个孩儿。此子最藏年纪,极好去考童生,省得削须晒额”(第四十回总评)。值得一提还有一处,“一部《西游记》,独此回为第一义矣。此回内说斯文肚里空空处,真是活佛出世,方能说此妙语。今日这班做举子业的斯文,不识一瞎字,真正可怜!不知是何缘故,却被猪八戒、沙和尚看出破绽来也。大羞!大羞!”(第九十三回总评)在李本评者看来“斯文,肚里空空”可以看作当时秀才的传神写照。李贽七岁随父读书,至二十六岁中举人,其间历经十九年的寒窗苦读,对于读书人之甘苦应有深刻的体会,所以现存李贽的著述中虽讥讽了较多人物,但鲜有这样对秀才极尽揶揄讥讽之能事的言论。另外,从事科举业在李贽的心目中地位还是较神圣的,他在《童心说》中说:“诗何必古选,文何必先秦,降而为六朝……为今之举子业,大贤言圣人之道,皆古今至文,不可得而时势先后论也。”④(P.98)所以,虽然“百无一用是书生”之说古今有之,但于情于理上李贽是不会把从事举子业的秀才作为一个群体一并骂倒的。 
  当然,一个人的思想并非一潭止水,不同的人生阶段、时势境遇都会给其思想带来复杂的变化。值得我们注意的是,上文所称引李贽的《焚书》、《藏书》、《阳明先生年谱后语》、《道古录》等书中的言论所代表的是他弃官以后的思想,换言之,正是他专事著述(包括评点小说戏曲)时期的思想。所以综合起来,我们很自然就能得出一个结论:《李卓吾先生批评西游记》的评语不是出于李贽之手。
  二、李本评语的评者 
   
  据盛于斯《休庵影语》和钱希言在《戏瑕》中说《李卓吾先生批评西游记》的评语系叶昼伪托。钱希言说:“昼,落魄不羁人也,家故贫,素嗜酒,时从人贷饮,醒即著书,辄为人持金鬻去,不责其值。”(11)(P.360) 周亮工也说“迹其生平,多似何心隐。或自称锦翁,或自称叶五叶,或称叶不夜;最后名梁无知,谓梁溪无人知之也”,“后误纳一丽质,为其夫殴死”(11)(P.377)。这几位都生活于明末清初,是距离叶昼时间较近的人。这些材料向我们提供了这样的信息:叶昼为人有玩世不恭、率性而为的特点。申言之,由于率性,即便他评书作伪时,往往也会情不自禁的冲破理智的束缚而流露出自己内在的意趣神色来。当前,学术界基本同意出自叶昼之手的小说戏曲评点有以下两部:容本《水浒传》(12)和《李卓吾先生批评三国志》(13)。另外,黄霖先生论证容与堂本《李卓吾先生批评北西厢记》也出自叶昼之手。所以,如果我们将《李卓吾先生批评西游记》的评语与这几部评点的评语相互印证,如果它们在意趣神色上能多有榫合,则钱希言等记载李本评语系叶昼伪托应是可信的。实际上,经过比对,我们发现它们之间有如下几方面的明显相合之处: 

  1.嘲弄秀才、抨击官吏李本《西游记》对秀才的揶揄已见上述。该评本也喜好借评点抨击当时的官吏,如“如今做官的倒要钱”(第十五回评语),第三十九回他借“真是木雕成的武将,泥塑就的文官”而感叹云:“那一国不如此?”“寄语天下太守,也要知他百姓死活方好。”(第八十七回总评) 
  叶昼在容本《水浒传》中对秀才颇多微词,如第十九回林冲欲火并王伦,“林冲大骂道:‘量你是个落第腐儒,胸中又没有文学,怎做得山寨之主!’”身为秀才的金圣叹十分同情王伦,在林冲的骂辞旁批道:“即不落第又奈何?”“即有文学又奈何?”“秀才可怜,睡在梦里。”但叶昼批云:“知己”、“骂得好。”在该回回末总评又说:“天下秀才都会嫉贤妒能,安得林教头一一杀之也。”在第二十回回末总评还说:“尝思天下无用可厌之物,第一是秀才了。”至于叶昼在容本《水浒传》中对官吏的抨击之言尤多,如“从来捉贼做贼,捕盗做盗,的的不差”(第十八回总评),“你道知县相公不是强盗么?”(第二十二回总评)“可恨倒埋没了武松,今之做官的都如此”(第二十七回眉批),“如今戴纱帽的,一失官职,性命一并失了,视阮小七何如?”(第一百回眉批)等等。 
  叶昼对秀才的成见在评点《三国志通俗演义》也有鲜明体现,如第二十八回借赵云诉说寻找刘备的经历批评秀才:“英雄行动如此,你道似世上那一班秀才否?”实则是借赵云有主见、择主而事来批评秀才们缺少见识。第四十三回诸葛亮舌战张昭:“盖国家大计,社稷安危,是有主谋。非比夸辩之徒,虚誉欺人:坐议立谈,无人可及;临机应变,百无一能。——诚为天下笑耳!”叶昼认为这是对当时秀才无用的定评:“说尽今日秀才病痛。”但这些都不如第七十三回、第九十五回、第一百九回、第一百十回的总评中说的直接明了,如“妙哉!夏侯存骂满宠曰:‘汝是秀才之言。’可见天下极无用的是秀才,真正汉子每每耻言之。何今之秀才不自以为耻,乃反沾沾自得也,真秀才乎?真秀才乎?可怜,可怜!”(第七十三回总评)叶昼对当时官吏予以抨击亦是惯常作风,如“今之上司妆威做势索取下司者,亦往往有之,安得翼德柳条着实打他二百也”(第二回总评),“孟德虽国贼,犹然知民为邦本,不害禾稼。固知兴王定霸者,即假仁仗义,亦须以民为念,方干得些少事业。何故今之为民父母、代天子称牧民者,止知有妻子,不知有百姓也?卒之男盗女娼也,又何尤焉!”(第三十一回总评) 
  由上言之,同署名李卓吾评点的《西游记》、容本《水浒传》、《三国志通俗演义》对当时秀才、官吏的嘲弄抨击意见是完全一致的。而这类看法如果发生在视举子业较神圣、有过较长寒窗生涯、出过仕的李贽的身上是难入情理的,所以黄霖先生在论证容与堂本《李卓吾先生批评北西厢记》出自叶昼之手时说:“叶昼对秀才、对做官的这类看法给人的印象十分深刻,这与他一生潦倒的生活经历是合拍的,而在中过举、做过官的李贽的文章中是不易见到这类嬉笑怒骂的。”(14) 
  2.保守的妇女观李本《西游记》评语中对妇女的蔑视已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叶昼评点容本《水浒传》、《三国志通俗演义》与李本《西游记》评语中流露的妇女观是一致的。叶昼对《水浒传》中反面女性人物如潘金莲、潘巧云、卢俊义妻贾氏的评点自另当别论,因为这些女性在文本中反面的倾向性就已十分鲜明。尽管如此,我们还是能感觉出叶昼保守落后的女性观,如他在第三十四回总评云:“国有国贼、家有贼妇,都贻祸不浅。只如青州府失了秦明、黄信、花荣三个良将,皆刘高一人误事,而刘高又妻子误也。真有意为天下者,先从妻子处整顿一番,何如?”显然叶昼把青州的一番争斗都归根在女人身上,有意为天下者也要先从整顿女人着手,这是明显的女人祸水之论;另如“好女不看灯,如何扈三娘、顾大嫂、孙二娘都去看灯?”(第六十六回眉批)所谓“好女不看灯”无非是忌看灯时男女混杂,有碍男女之大防,可见叶昼还是希望通过禁锢女子来把持住男女之防的;叶昼多用“妇人之仁”评论见识平庸者,分别见于第五十一回总评、第七十四回夹批、第九十六回眉批,虽不无谐戏成分,但亦有轻视女性之意。 
  叶昼保守落后的女性观在《三国志通俗演义》的评点中比在容本《水浒传》的评点中体现得更淋漓,除了能全节而死的女性如徐庶的母亲、糜夫人、夏侯令女、王陵的母亲等受到他的褒奖外,可以说他对女性极尽诋毁嘲弄之能事。如:“妙哉司徒,用此将军;妙哉貂蝉,用此兵器;何忧卓贼、布奴不死其手也耶?虽然,这等将军,这般兵器,人人避不得也,家家有埋伏也”(第八回评语),“今人但知畏十八路诸侯,岂知畏女子哉!真个是:至险伏于至顺,至刚伏于至柔也。世上有几人悟此哉!世上有几人悟此哉!”(第八回总评)这是在宣称女性可怖、女色伤人;如“误天下事者妇人也”(第二回评语),“从来听妇人之言者,再无不坏事者,不独吕布也。凡听妇人之言者,请看吕布这样子,何如?”(第十九回总评)“天下妇人无不如蔡夫人者,今蔡夫人既得曹操杀之,我心甚快也。安得曹操再出,杀尽今日之所谓蔡夫人者,我心更快也。”(第四十一回总评)这是女人惑人、女人祸根,几欲杀尽之论;如第二十八回“关公乃下马至于前禀问二嫂”,叶昼评道:“此事何必谋之妇人,先生岂讲学人,乃腐气逼人如此耶?”这是说妇人见识低下,不足与谋,也是蔑视女性之意。 
  3.厌弃道学在容本《水浒传》的评语中,叶昼认为矫模作样、表里不一的言行都是假道学:“假道学之所以可恶可恨可杀可剐,正为忒似圣人模样耳”(第六回回末总评),“若瞻前顾后,算一计十,几何不向假道学门风去也?”(第五回回末总评)叶昼对假道学的抨击是建立在他对道学厌弃的基础上的,如“王矮虎还是个性之的圣人,实是好色,却不遮掩……若是道学先生,便有无数藏头盖尾的所在,口夷行跖的光景”(第四十八回回末总评),“梁山泊买市十日,我道胜如道学先生讲十年道学,何也?以其实有益于人耳!”(第八十二回总评)可见在他看来,道学虚假不真、于世没有实用价值。 
  对道学大抒唾弃之辞是叶昼《三国志通俗演义》评点的重要特色之一。与评点《水浒传》一样,他认为道学毋庸、虚伪做作,如“可笑彼曹无用道学,口内说得极好听,每一事直推究到安勉真伪,一丝不肯放过;一到利害之际,又仓皇失措,如木偶人矣,不知平时许多理学都往那里去了,真可一大笑也”(第十七回总评),“盗马反胜似讲道学也,何如何如”(第二十八回评语),“孙郎不信于吉,亦是英雄之见。不比今之道学先生,口攻异端……即有自立者,老婆做主,不怕他不从也。”(第二十九回总评)叶昼这类对道学虚假、无用的评论在《三国志通俗演义》的评语中还有很多,此不赘引。不少论者把容本《水浒传》和《李卓吾先生批评三国志》的评语中对道学的抨击作为证明它们是出于李贽之手的重要证据。这是值得分析的,其一,厌弃道学的虚假、倡绝假存真是晚明思想界的重要特点之一,李贽只是其中最突出的代表人物;其二,叶昼伪托李贽评书,刻画模仿,几以假乱真,他受李贽及其思想浓郁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他极可能熟读过李贽的著述。 
  李本《西游记》的评语也有较明显的厌恶道学的倾向。首先,该本评者认为之乎者也的道理说教都是讲道学,“孙行者着实讲道学”(第三十一回评语);其次,他同样厌弃假道学,如“天下无一事无假,唐僧、行者、八戒、沙僧、白马,都是假到矣,又何怪乎道学之假也?”(第五十七回总评)另外,他还抨击讲道学者外表堂皇,实则表里不一、内心险恶,如“有文殊、普贤、如来,便有青狮、白象、大鹏,即道学先生人心、道心之说也。勿看远了”(第七十七回总评)。 
  当然,以上三个方面只是李本《西游记》与叶昼评点《水浒传》、《三国志》在思想倾向上最突出的榫合而已,其它如市井细民的口吻风格、苦于怀才不遇、小人拨难、兄弟反目等牢骚也很合拍。另外,这三个评本中一些惯用的评语如“着眼”、“具眼”、“好妆点”等重叠性评语也是特色独具。综合以上分析,我们说:钱希言等记载《李卓吾先生批评西游记》的评语出自叶昼之手是可信的。&nb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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