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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张镃词中的享乐意识与游仙思想

时间:2009-8-8 16:52:54  来源:不详

  关键词:张镃 享乐 游仙
  摘 要:张镃是南宋词坛一位较重要的词人,其词中表现出了浓厚的享乐意识和道教神仙色彩。这种两种意识的产生都源于张镃对现实的不满和企图超越,反映了张镃复杂的内心世界。其词中关于享乐与游仙的描写也表现了张镃追求清雅的审美理想。
  
  张镃,旧字时可,后改字功父,号约斋,西秦人。居临安,卜筑南湖。循忠烈王张俊之曾孙,著名词家张枢之祖父、张炎之曾祖父①。历官大理司直、直秘阁、婺州通判、司农少卿等。开禧兵败,与史弥远谋诛韩侂胄,并因此受史弥远忌恨而贬死象州。张镃是南宋政坛、文坛上都有重大影响的人物,生于1153年(宋高宗绍兴二十三年),卒年当在1235年(宋理宗端平二年)②。著有《仕学规范》、《南湖集》、《玉照堂词》,存词86首。
  宋代是我国封建社会发展的最高阶段,具有高度发达的社会经济文化。城市经济繁荣,加上宋统治者优待士大夫,官员的俸禄收入优厚,宫廷和官僚阶层的生活奢华,一般市民也崇尚奢靡的风气,纵情享乐成为一时之风。张镃是贵胄之后,家资丰厚,在晚年被贬之前一直过着豪纵豪侈的生活,“园池、声伎、服玩之丽甲天下。”③这种富贵闲雅的生活自然也在他的词作之中得到了反映,其《玉照堂词》绝大部分是描写他的富贵享乐生活的作品。
  
  一、独特的享乐意识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评张镃说:“其席祖父富贵之余,湖山歌舞,极意奢华,亦未免过于豪纵。”④值得注意的是,张镃虽然生活奢华,但奢而不糜,他所追求的享乐并不是石崇式的骄奢淫逸,纵情声色,而是在听歌欢舞中追求生活的诗情画意,在自然美景中寻求心灵的寄托与真我,表现出一种清雅的审美意识。周密《齐东野语》记载张镃曾举行牡丹花会。命十姬轮番奏歌侑觞,皆艳盛服,杂饰花彩,且每番必易其服色妆饰,“烛光香雾,歌吹杂作,客皆恍然如游仙也。”⑤虽极尽奢华,却更显浪漫独特,创造出了类似仙境的景观。张镃曾投入大量资金财力、以十几年之功营造了一座豪华精美的园林——桂隐林泉。在南宋临安诸园中,张镃的桂隐林泉与贾似道第、韩侂胄园并称最著。园中各处都极擅园林之胜,在天然山水之基础上又构筑亭台楼阁、轩堂庵庄桥池等达百余处之多,玉照堂、揽月桥、餐霞轩、杏花庄等大小建筑各具风味。园中所植花木也极为丰富,有梅、桂、菊、桃、柳、海棠、山茶、葡萄等,一年四季花果飘香,美不胜收。史浩在《题南湖集十二卷后》说:“桂隐林泉在钱塘为最胜,张子卜筑池台馆宇,门墙道路,几经行宴息处,悉命以佳名,而各有诗。”并题诗赞曰:“桂隐神仙宅,平生足未登。新诗中有画,一一见觚楞。”⑥桂隐林泉建成后,张镃的优游享乐生活便主要围绕着这座宅园进行,他写了一篇《赏心乐事》,按日历排列十二个月的游赏次序。如玉照堂赏梅、天街观灯、诸馆赏灯、丛奎阁山茶、湖山寻梅等,不一而足。他的《玉照堂词》中的绝大多数作品或是记述他在桂隐林泉中的游乐赏玩生活、或是吟咏园中风物、或是描写与友人在园中宴游、酬和的情景。甚至张镃的文集《南湖集》、《玉照堂词》都是以桂隐灵泉中的景点名而命名的。
  观张镃之《赏心乐事》对其游乐生活的记述,多为赏花、游园、泛池等,可知他所称道和向往的享乐模式,是一种文人雅士式的高雅的享乐。他所追求的,也是一种风流潇洒的晋宋人格。张镃生活的南宋中期,宋金之间趋于一种稳定的对峙关系,而国内朝政为权臣把持,党锢严峻,士大夫在政治上难有作为,普遍选择了回避政治矛盾、冷淡功业建树,在享乐生活和自然山水中寻求心灵寄托的生活态度。罗大经曾称当时士人心态:“但居市朝轩冕时,要使山林蓑笠之念不忘,乃为胜耳。”⑦张镃便是在这种心态下,企图在日游湖山,夜泛园池,持酒听歌,依翠偎红的生活中逃避现实,求得心灵的安静。《玉照堂词》中对这他的这种享乐生活多有表现,题为“泛池”、“月夜放船”、“中秋南湖赏月”、“九月末南湖对菊”等的词作极多,不一而足。请看他的这首《昭君怨·园池夜泛》:
  月在碧虚中住。人向乱荷中去。花气杂风凉。满船香。云被歌声摇动。酒被诗情掇送。醉里卧花心。拥红衾。
  张镃曾自述:“识南湖之清狂者,必长哦曰:‘人生不满百,常怀千载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⑧这首词便是一首夜游之作。一个月明风凉的夜晚,词人和朋友们泛舟于荷塘之上,花气夹杂凉风传来,使人心旷神怡。词人和朋友们携酒豪饮、放歌吟诗,连云和月也仿佛被人们的豪情诗意摇动,和人一样醉了。在这个有月有云、有花有风、有诗有酒的仙境里,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醉了,便拥红衾卧于花心。由此词看到,张镃的确是一位懂得享受的高雅之人。让人联想到李后主“归时休放烛花红,待踏马蹄清月夜”的浪漫与洒脱。再看这首《感皇恩·驾霄亭观月》:
  诗眼看青天,几多虚旷。雨过凉生气萧爽。白云无定,吹散作、鳞鳞琼浪。尚馀星数点,浮空上。明月飞来,寒光磨荡。仿佛轮间桂枝长。倚风归去,纵长啸、一声悠扬。乡摇山岳影,秋悲壮。
  关于此词的本事,宋人曾有记载:“尝于南湖园作驾霄亭于四古松间,以巨铁縆悬之空半而羁之松身。当风月清夜,与客梯登之,飘摇云表,真有挟飞仙遡紫清之意。”⑨雨过秋凉,月明人静之时,于此奇特之亭上赏月观星,倚风归去、长啸悠飏、声动山林,其风流妙赏更胜晋人,确让人有飘然登仙之感。驾霄亭观月之事,让人不得不叹服张镃的奇思妙想与独特的审美感觉。
  张镃是以咏物擅胜的词人,沈雄《古今词话·词评》引周密的话说张镃词可谓“咏物之入神者”⑩。能够体现出张镃享乐之中妙赏深情的还有他的吟咏桂隐林泉风物的作品。《玉照堂词》中如《菩萨蛮·鸳鸯梅》、《念奴娇·宜雨亭咏千叶海棠》、《好事近·拥绣堂看天花》等都是张镃咏物的优秀之作。宋代咏梅诗词大兴,形成了空前的咏梅热。张镃对梅也有一种特殊的喜爱,他的《玉照堂词》便得名于他种梅、赏梅的玉照堂。《词品》卷四评论张镃云:“玉照堂以种梅得名,其词多赏梅之作,其佳处如‘光摇动,一川银浪,九霄珂月’,又‘宿雨初干,舞梢烟瘦金丝袅。粉围香阵拥诗仙,战退春寒峭’,皆咏梅之作。虽不惊人,而风味殊可喜。”{11}请看他的《满江红·小圃玉照堂赏梅,呈洪景卢内翰》:
  玉照梅开,三百树、香云同色。光摇动、一川银浪,九霄珂月。幸遇勋华时世好,欢娱况是张灯夕。更不邀、名胜赏东风,真堪惜。盘诰手,春秋笔。今内相,斯文伯。肯闲纡轩盖,远过泉石。奇事人生能几见,清尊花畔须教侧。到凤池、却欲醉鸥边,应难得。
  元宵佳节,词人玉照堂三百株梅同时开放,盛况空前。一时间香云同色,腊梅与云彩交映,处处一片银色。词人将腊梅比作“一川银浪,九霄柯月”,独具特色。词的下片赞誉洪迈身为高官却具有“到凤池、却欲醉鸥边”的隐士风范的同时,也表明了自己崇尚风雅的立场。再看他的另一首咏物名作《菩萨蛮·芭蕉》:
  风流不把花为主。多情管定烟和雨。潇洒绿衣长。满身无限凉。文笺舒卷处。似索题诗句。莫凭小阑干。月明生夜寒。
  上片描写芭蕉独特的风姿与品性,起调“风流”句便表现出了它与众卉不同的独具一格的特点,“风流”、“多情”、“潇洒”等词正是其精神风貌的集中体现。下片从描摹外形转入抒写内心,言芭蕉不仅具有卓异风姿,而且还柔弱多情,与作者心心相印,并请求在其叶上题写诗句。此词咏物写人,不即不离,神形兼备,天工自然,堪称同类作品中的上乘之作。
  张镃生性豪爽,好交游,“一时名士大夫莫不交游”{12},杨万里、陆游、辛弃疾、姜夔、洪迈等名家均与张镃有密切往来。张镃也常与他们在桂隐林泉内共同游玩、唱和,留下了不少词作。如《贺新郎·陈退翁分教衡湘,将行,酒阑索词,漫成》:

  桂隐传杯处。有风流、千岩韵胜,太丘遗绪。玉季金昆霄汉侣,平步鸾坡挥麈。莫便驾、飞帆烟渚。云动精神衡岳去,向君山、帝乐锵韶濩。兰艺畹,吊湘楚。南湖老矣无襟度。但尊前、踉跄醉影,帽花颠仆。只恐清时专文教,犹贷阴山狂虏。卧锦帐、貔貅钲鼓。忠烈前勋赍万恨,望神都、魏阙奔狐兔。呼翠袖,为君舞。
  词的上片写与陈游宴赏玩的快乐时光,下片言及国事,鼓励陈积极进取,收复失地,建功立业。《词品》卷四评曰:“此词首尾变化,送教官而及阴山狂虏,非善转换不及此。末句‘呼翠袖,为君舞’六字,又能换回结煞,非千钧笔力未易到此。辛稼轩有‘凭谁唤取,盈盈翠袖,揾英雄泪’,此末句似之。”{13}再看张镃与辛弃疾唱和的词作《贺新郎·次辛稼轩韵寄呈》:

  邂逅非专约。记当年、林堂对竹,艳歌春酌。一笑乘鸾明月影,馀事丹青麟阁。待宇宙、长绳穿却。念我中原空有梦,渺风尘、万里迷长乐。愁易老,欠灵药。别来几度霜天鹗。压纷纷、吞腥啄腐,狗偷乌攫。东晋风流兼慷慨,公自阳春有脚。妙悟处、不存毫发。何日相从云水去,看精神峭紧芝田鹤。书壮语,遍岩壑。
  起句回忆从前与辛弃疾在林堂赏竹欢聚时的快乐时光,接着感叹时光飞逝,年华已老而功业无成,克服中原的理想只能“空有梦”。下片表达对辛弃疾的想念之情,并将辛弃疾比作东晋诸子,不仅才华风流俊逸,而且慷慨奋发,最后表达与辛弃疾再次欢聚的愿望。
  从以上词作可以看出,张镃词中虽以歌咏湖山胜景,写赏心乐事为主,但这并不表示他忘却国事。当其笔锋触及国事时,其词立即带有豪放风味。张镃虽企图在享乐生活中逃避现实,但仍难做到完全不关心国事,自己虽然“南湖老矣无襟度。但尊前、踉跄醉影,帽花颠仆”,但却希望友人能积极进取,慷慨奋发。这也表现出他于享乐之时的矛盾复杂的心理。
  
  二、道教游仙思想
  
  仔细品味张镃的词作,我们还应当看到,富贵享乐并非张镃词作的终极表现对象。富贵舒适的生活并没有使词人沉迷,张镃词的可贵之处在于能透过人生的表象进入到对人生的深层思考上,这便为他的词作增添了超越世俗的深邃之美,使一切易逝的肉体欢乐和物质满足得到了精神的升华。与晏殊类似,张镃词中也常常表现出对生命无常的恐惧和对时光流逝的无奈的一缕忧思,在《醉高楼·初月》中,张镃对月亮发出了:“甚只解、催人须鬓老。更不算、将人情绪恼”的疑问。张镃于思考中得出了人生如梦,应拋却虚名荣禄追求心地逍遥快乐的结论。“浮生转头是梦,恐他时、高会却难全”[《木兰花慢》(清明初过后)]、“纵使古稀真个得,后来争免呜呼。肯闲何必更悬车。非关轻利禄,自是没工夫”[《临江仙》(七个圈儿为岁数)]、“百岁因何快乐,尽从心地逍遥”(《木兰花慢·癸丑年生日》)。张镃在此基础上更进一步萌发了超越有限的此生此世,追求永恒的彼岸世界的念头,这便是他道教游仙思想产生的基础。
  南宋偏安江南,国力虚弱,内部忧患极多,外部先有金人侵扰,后有蒙古人虎视,社会始终未见太平和稳定。在这种情况下,士大夫的仕途之路困难重重。因此,此期士大夫多心仪释道,对宗教中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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