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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教与唐传奇中梦的意象

时间:2009-8-8 16:53:31  来源:不详

  [摘要]唐传奇小说中的梦,是以道教的思想为内蕴、道教的思维方式进行艺术构思、借道教的法术表达自己的意识的审美意象。包括三种类型:因梦示教、梦获情缘、梦中时空,表达出唐人的人生意识、情感意识、文化意识,是道教人生观、世界观透视下的现实人生、情爱姻缘和历史文化。

  [关键词]唐传奇;梦;道教
  
  汪辟疆《唐人小说》说:“唐时佛道思想,遍布士流,故文学受其感化,篇什尤多。”程毅中先生更为重视小说与道教的联系:“在小说领域内,道教的影响却比佛教更大。”唐传奇小说中类型多样、含义深厚、有着重要的审美表现力的梦,就是以道教的思想为内蕴、道教的思维方式进行艺术构思、借道教的法术表达自己的意识的审美意象,体现出道教对唐文人的思想、情感和艺术创造的深刻影响。
  
  一
  
  唐代道教隆盛,道教义理是士人思想情感、人生境界的依托,道教法术的漫延也大大影响着其时民风民俗,和道教法术相关的梦,也是唐人社会生活中的重要内容。
  道教认为人是形体与精神的结合,《太上老君内观经》云:“道以心得,心以明道,心明则道降,道降则心通。神明之在身,犹火之在卮。明从火起,火自炷存,炷因油润,油籍卮停,四者若废,明何生焉?亦如明缘神照,神托心存,心由形有,形以道全。”人的完整的生命形态来自于形与神的相互依存。葛洪《抱朴子·至理》说:“夫有因无而生焉,形须神而立焉。有者,无之宫也。形者,神之宅也。故譬之于堤,堤坏则水不留矣。方之于烛,烛靡则火不居矣。形劳则神散。气竭则命终。根竭枝繁。则青青去木矣;气疲欲胜,则精灵离身矣。”因此,道教所谓得道的神仙,实则形神永固、长生不老之人,道教修炼的目的,就是达到形神永远存在。虽然修炼的最终目的是成仙了道、长生不老,但这个追求却有不同的阶段和步骤。在不同的阶段形与神的结合会有不同的状态。形神合则乘云驾龙,成为飞仙,形神离则尸解化质,形神不离不合则又若存若亡,即使达不到形神永固。也会有各种不同凡俗的神通。这就为修炼者在宗教体验中创造一个不同于现实的超现实世界提供了依据。修道教者认为自己可以和神灵相通,自身之神暂时离开肉体漫游神仙殿堂。即所谓神游。在神游中,时间空间的关系可以任意建立,现实中的困难阻隔可以轻而易举地克服,人的各种欲求可以得到完满的实现。总之,形神相依又相离的观念为炼形炼神的修道提供了理论依据。也罗织了一个超越现实的世界,让人在其中畅达精神、伸张生命的饱满。
  神游表现为道教的种种法术,如缩地装天、托梦、扶乩等等,或存在于修炼的方式中,如存想。在世俗生活中,宗教体验中的神游则转化为人人都可理解的梦的故事和对梦的解说。唐代崇道。唐人热衷于解梦、谈梦、记梦。二者之间有着内在的联系。关于唐时的梦占,典籍有丰富的记载。梦占中著名的“堕床之梦”即是唐高祖李渊所梦。《宋人小说类编·医卜星相类》载:“唐高祖将举义师入长安,忽夜梦身死坠于床下,为群蛆所食,及觉,甚恶之。乃诣智满禅师而密话之。江满即贺曰:‘公得天下矣。’帝大惊,谓满曰:‘何谓也?’满曰:‘其死,是鳖也;坠于床,是下也:群蛆所食者,是亿兆之所趋附也。’”当然,对梦感兴趣的不止是道教。梦在佛教中也占有重要地位,为唐高祖李渊释梦的就是和尚。从“堕床之梦”可以看出梦占作为法术,为当时的政治所利用,有很强的社会影响力。对梦的迷信在朝野上下都很有市场。《旧唐书·后妃传》:“中宗上官昭容,名婉儿,初在孕时。其母梦人遗大称,占者曰:‘当生贵子,而秉国权衡。’既生女,闻者嗤其无效。及婉儿专秉政权,果如占者之言。”《新唐书·郑光传》:“会昌末,梦御大车载日月行中衢,光辉洪洞照六合。寤而占之。工日君且暴贵。不阙月,宣宗即位,光兴民伍,拜诸卫将军,迁累平卢节度使。”人们习惯于从梦兆来判断自己的升迁与福祸,段成式《酉阳杂俎》中有很多对当时社会生活的实录,从中可以看出唐时好占梦的风气:“威远军小将梅伯成,以善占梦。近有忧人李伯怜,游经泾洲,乞钱得米百斛,及归,令弟取之。过期不至,昼梦洗白马。访伯成占之。伯成伫思之曰:‘凡人好反语,洗白马,泻白米也,君所忧或有风水之虞乎?’数日。弟至。果言渭河中覆舟。一粒无余。”又记:“补阙杨子孙堇,善占梦。一人梦松生户前,一人梦枣生屋上,堇言:‘松,丘陇间所植;枣字重来,重来,呼魄之象。’二人俱卒。”这种风气的养成,无疑是道教法术对社会风气的影响。
  文学是社会生活的反映,唐传奇小说中大量以梦为主题和题材的作品,是道教在唐代广泛影响人们的思想情感的结果。传奇小说中梦的类型和内容都很丰富,梦是文人创造的艺术手法,也是贯穿着意识与情感的虚幻世界,因梦示教、梦获情缘、梦中时空,梦的世界曲折而生动地表达出自己的人生意识、情感意识、文化意识。构成一个完整而丰富的人生图景。
  梦在道教中能知晓神谕、沟通神人,神的存在是人为了更好的理解现实、把握现实的吁请,传奇小说以梦通神。在梦中借仙人、达人、真人点评世事、洞幽察微,往往是梦中历奇之后,就了悟人生,传奇名篇《枕中记》、《南柯太守传》、《樱桃青衣》、《纂异记》都属这类因梦示教的作品。梦与醒、幻与真。一直是中国古代小说的重要主题与结构。六朝时,刘义庆《幽明录》有一则《焦湖柏枕》,讲一个贾客,名杨林,在焦湖庙里枕着一个柏枕睡了一觉,梦中因娶了高官的女儿而过了几十年的发达生活,醒后怆然。从此。梦中历荣华富贵。醒了发觉不过是一场春梦,于是大彻大悟,了悟人生真谛,看穿了宠辱兴衰,进而栖心道门,成为中国古代小说中一个重要的母题和结构模式,《枕中记》《南柯太守传》《樱桃青衣》都是这样的母题和结构。《枕中记》记卢生旅于邯郸所做的黄粱梦的故事,其立意主要是体现人生如梦的思想。作品一开始就出现了一个道人形象,谓有道士吕翁者。得神仙术,行邯郸道中,息邸舍,摄帽驰带,隐囊而坐。卢生正是在这位被称作吕翁的道士授以囊中枕后才做起梦来的。梦在道教中有晓知神谕的功能,但常常在需要梦来对未来作出判断、预测命运的时候,却偏偏没有梦。于是,有人便专门制作了一些能够刺激梦的器具,如玉枕、青瓷枕、柏枕之类,再加以语词导引,想做梦的人就真的做起梦来了。《焦湖柏枕》中的杨林也是靠着一个柏枕睡了一觉,才有梦中荣华富贵。《枕中记》中的这个吕翁,看来正是一个催梦的道士。卢生本来是一个以现实的功名利禄、荣华富贵为人生追求的人,认为“士之生世。当建功树名,出将入相,列鼎而食,选声而听。使族益昌而家益肥,然后可以言适乎。”当时卢生穷困不得志,道士吕翁让他在梦中享尽荣华富贵:“五十余年,祟盛赫奕。”并在醒后点化道:“人生之适,亦如是矣。”历经了梦中荣华富贵后卢生大彻大悟:“夫宠辱之道,穷达之运,得丧之理,死生之情,尽知之矣。”《南柯太守传》中淳于汾也是在梦中做了槐安国的南柯太守,享尽荣华富贵,醒后发现梦中的槐安国及南郡,原来是大槐树下的两个蚁穴,由此而“感南柯之浮虚,悟人世之倏忽,遂栖心道门”。
  唐代国力强大,文人的现实欲望也很旺盛。从武后时代起,对关陇大族、士族、门阀制度实施抑制政策,另一方面大开科举,打破士庶之分,给庶族知识分子以机会和均等的权利。新兴阶层就已通过科举取代了旧的贵族,这些新兴阶层的知识趣味与思想取向具有世俗意味与实用倾向,和道教的珍视感性生命、积极享受生活的人生哲学有着天然的亲缘关系,张读《宣室志》就隐约表现出这种士族与庶族的分野以及庶族趣味与道教的契合。郑又玄出生名门,曾与邻居闾丘子一起读书,但因为闻丘子不是士族而颇为不屑:“闾丘氏非吾类也!”后又遇富家子仇生,“日与又玄会,又玄累受其金钱赂遗。常与宴游。然仇生非士族,未尝以礼貌接之”。后又玄入山林学道,不成,遇一童儿,“其辨千转万化,又玄自谓不能及”。原来闾丘氏、仇生与童儿都是仙人所化。童儿的一番训戒,让又玄惭愧至死:“我太清真人,上帝以汝有道气,故生我于人间,与汝为友,将授真仙之诀。而汝以性骄傲,终不能得其道。”这个故事至少包含有两个含义。第一,出身寒素的庶族的审美趋向、人生追求与道教宗旨存在着天然的亲缘关系:第二,道教所代表的生活态度在当时受到祟尚与肯定。张读是隋末唐初声誉甚高的张鷟的后裔,名臣牛僧儒的外孙,张鷟在初唐以文辞华丽见长。牛僧儒在“牛李党争”中代表满足现实的思想倾向,作为他们后人的张读,其思想在文人中有代表意义。功名利禄的现实追求虽然美好,但总会受到压抑和阻挠,因此还需要道教如梦的人生观来维持心理的平衡。庄子的“蝴蝶梦”反省。消解了我与世界、心与物的对立。也给了士人一个彻悟人生、洞穿世事的通道,当现实的追求不能实现,以梦的方式超越现实就成为必然的选择。这样,道教的以生为美、珍惜感性生命的思想为文人现实的安身立命提供了依据,人生如梦又为文人的心灵安顿提供了审美的途径。
  
  二
  
  唐传奇小说中另一集中出现的梦的意象是爱情梦。梦中情缘是唐传奇小说作者所喜爱的主题与题材。他们大多喜好将爱情放置于一个虚幻的场景中,在如梦如醉、虚无飘渺的时间和空间来展现爱情的浓烈与动人,以梦与真、虚与实的交织来凸显唐人的多情亦重情,以虚幻但瑰丽的爱情想象来弥补现实中情感的失落。陈鸿《长恨歌》中的唐玄宗与杨贵妃、裴铡《封陟》中上元夫人、《裴航》中裴航,都成为后世文学反复吟唱、抒写的至情至性之人,他们神人结合、仙凡交往爱情奇缘,是文人将理想的爱情寄托于道教的神仙境界,也是道教独特的宗教思维影响了人们对爱情的思考与感受。
  作为一种宗教,道教思维有着非常明显的重体验、非理性的特征。从对人与世界的关系的处理来看,道教重想象和象征。在切入现实的途径上。道教以直觉体悟的方式把握现象背后的幽深之道。跟所有的宗教一样,道教虚构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与现实世界相对应的彼岸世界、鬼神世界,并以此为标准来解释现实、改造现实。斋醮科仪是道教特有的宗教形式,也是道教以象征的形式对世界的把握。道教斋醮活动中步罡踏斗时铺设的罡单上布满星宿图像象征浩瀚的天庭。法师在进表时焚烧疏文象征通达神灵。坛场上的灯烛之光被认为是取自日月星三光慧火,灯烛具有上照天庭、下彻地狱、拔度亡灵的功用。五供之香、花、灯、水、果,也具有象征含义。道教思维中还特别重视直觉的方法,直觉方法不仅在理论上备受推崇,而且在实践活动中其运用一以贯之。特别在内丹术中,几乎每一种内丹法术都是一种直觉的认识方式。这种想象的、象征的、直觉的思维建造了一个超越现实又与现实密切相关的世界,它是宗教与文学联姻的基础。

  唐传奇的爱情梦,就是重想象、直觉、象征的道教思维创造的超越现实的世界。唐玄宗与死去的杨贵妃交通。靠的是“游神驭气”;上元夫人下凡,是午夜封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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