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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教圆融与关羽崇拜
三教争衡与唐代的学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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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教论衡与唐代俗讲

时间:2009-8-8 16:59:22  来源:不详
中国白话小说原出於佛教讲经。唐代佛教与俗讲之关系问题,前贤多有发明,如王国维《敦煌发见唐朝之通俗诗及通俗小说》、向达《唐代俗讲考》、孙楷弟《唐代俗讲轨仪与其本之体裁》、傅芸子《俗讲新考》、周一良《读〈唐代俗讲考〉》,等等,已辑入周绍良、白化文先生编辑之《敦煌变文论文録》(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4月)内。所论俨若专家古生物鉴定,以化石之静态居於何种地质层,指陈斑斑,历数演进痕迹,嬗变源流,判断分明,遂成定谳。
本文则稍异其趣。窃以为佛教由讲经向俗讲的流变,非特西来佛学传播方式本身特点,亦与中土儒、道影响,尤其是三教竞争之动态大环境攸关,似有未经道出者。谨拈出“三教论衡”一题,略陈鄙见,弄斧班门,以为谈助云尔。

一,“三教论衡”轨仪
论者每引日本僧人圆仁《入唐求法巡礼行记》,讨论俗讲的规模状况,如:
“此赀圣寺,令云花寺赐紫大德海岸法师讲《华严经》,保寿寺令左街僧录三教讲论赐紫引驾大德体虚法师讲《法华经》,菩提寺令招福寺内供奉三教讲论大德齐高法师讲《涅槃经》……右街三处,会昌寺令由供奉三教讲论赐紫引驾起居文溆法师讲《法华经》。城中俗讲,此法师为第一。”(着重号为引者所加)
此中屡次出现“三教讲论”一语,颇耐寻味。我以为,这是佛教徒参与过当时最高哲学宗教活动“三教论衡”的一种资格,也证明俗讲往往是由“三教论衡”的讲论者充任的。
《白居易集》卷六十八有《三教论衡》一文(亦载《全唐文》卷六七),记叙了作者参与的一次这样活动的大略。其首云:
“大和元年(827年)十月,皇帝降诞日,奉敕召入麟德殿内道场,对御三教谈论。略录大端,不可具载。
“第一座秘书监赐紫金鱼袋白居易。安国寺赐紫引驾沙门义林。太清宫赐紫道士杨弘元。”[①]
由“第一座”推测,其时不止白氏等人,而其“赐紫”“引驾”等名衔,亦正与圆仁描述相同。白文《序》云:
“中大夫、守秘书监、上柱国、赐紫金鱼袋臣白居易言:谈论之先,赞扬演说,以启谈端。伏料圣心,饱知此义;伏计圣听,饫闻此谈;臣故略而不言;唯序庆诞,赞休明而已。”
“谈论之先”数语,似援成例。“饱知”“饫闻”之说,足见仪式。以下应是“赞扬”颂圣的套语:
“圣唐御区宇二百年,皇帝承祖宗十四叶。大和初岁,良月上旬;天人合应之期,元圣庆诞之日。虽古者有祥虹流月,瑞电绕枢;彼皆琐微,不足引谕。伏惟皇帝陛下:臣妾四夷,父母万姓,恭勤以修己,慈恭以养人;戎夏乂安,朝野无事;特降明诏,式会嘉辰。开达四聪,阐扬三教。”
以下应是白氏与佛学代表对应之词:
“儒臣居易,学浅才微,谬列禁筵,猥登讲座,天颜咫尺,陨越於前。窃以释门义林法师,明大小乘,通内外学;灵山领岫,苦海津梁,於大众中,能师子吼,所谓彼上人者,难为酬对。然臣稽先王典籍,假陛下威灵,发问既来,敢不响答?”
白氏与佛教代表的论衡过程依次分为“僧问”、“对”、“难”,“对”,然後又以“儒书奥义,既已讨论,释典微言,亦宜发问”为过渡,开始第二阶段儒家之“问僧”,依次也有“问”“难”过程。第三阶段开始後又有《问道士》一节,称:
“儒典、佛经讨论既毕,请回馀论,移问道门。臣居易言:我大和皇帝,祖玄元之教,挹清净之风。儒素缁黄,鼎足列座,若不讲论玄义,将何启迪皇情?道门杨弘元法师,道心精微,真学奥秘,为列仙上首,与儒争衡。居易窃览道经,粗知玄理,欲有所问,冀垂发蒙。”
依次“问”、“难”,而道士发问,亦经过同样过程。仪规结束时,似例有《退》,其云:
“臣伏准三殿谈论,承前旧例,朝臣因对敡之次,多自叙才能,及平生志业。臣素无志业,又乏才能,恐烦圣聪,不敢自叙。谨退。”
白氏所谓“承前旧例”,应是循前朝所遗轨议。按白以进士明经,但其诗风向以通俗,且精通三教著称於史。[②]早年谪贬江州,就写出了“本是无有乡,亦名不用处。行禅与忘机,同归无异路。”(《睡坐晏起》)并自注曰:“道书云“无何有乡”,禅经云“不用处”。二者殊名同归。”晚年写《三适》诗时,又有“禅那不动处,混沌未凿时”之句。辞官归乡後,在《遇物感兴因示子弟》诗的结尾中,又说“上尊周、孔训,旁鉴老、庄言。不唯鞭其後,亦要轭其先。”後两句是用《庄子·达生篇》之典,但是他仍然承认自己思想是以儒教为主导的。後世公认白氏深得三教圆融之旨,而且对宋明士大夫的思维及生活方式颇有影响,此是後话不提。


《旧唐书》卷十三《德宗本纪》:贞元十二年(796年)四月“庚辰,上降诞日,命沙门、道士加文儒官讨论三教,上大悦。”一般认为此为中唐以帝诞日开三教讲论为常例之始。《册府元龟·诞圣》曾记叙三教论衡情况云:“数十人迭升讲座论三教。初若矛戟森然相向,後类江河同归於海。”《南部新书》则曰:“初若矛盾相向,後类江海同归”。白居易《三教论衡·对僧》中所云“夫儒门、释教,虽名数则有异同,约义立宗,彼此亦无差别。所谓“同出而异名,殊途而同归”者也。”恰好可以为此作注。
但中晚唐的三教论衡,往往已流为形式甚至谐谑。陈寅恪氏明确指出:
“《白氏长庆集》伍玖有“三教论衡”一篇,其文乃预设问难对答之言,颇如戏词曲本之比。又其所解释之语,大抵敷衍“格义”之说,篇末自谓“三教谈论,承前旧例。”然则此文不过当时一种应制之公式文字耳。故不足以推见乐天之思想也。”(《元白诗笺证稿·附论·〔丙〕白乐天之思想行为与佛道之关系》)
案《玉海》卷一百六十五言:
“金銮西南曰长安殿,长安殿北曰仙居殿,仙居殿西北曰麟德殿,此殿三面,故以三殿名。东南、西南有阁,东、西有楼。内宴多於此。”
《旧唐书》卷十三《德宗纪》下:
“贞元四年(788年)……宴群臣於麟德殿。设九部乐,内出舞马,上赋诗一章,群臣属和。”
同上卷十五《宪宗纪》下:
“元和十三年(818年)二月乙亥,御麟德殿,宴群臣,大合乐。凡三日而罢,颁赐有差。”“元和十四年八月丁亥,宴田弘正与大将、判官二百人於麟德殿,赐物有差。”
阎文儒《两京城坊考补》(河南人民出版社1992年6月初版)说:
“初唐时即有於麟德殿集宴事。中唐以来,德宗、宪宗时代,规模渐渐宏大,宴飨群臣多设於麟德殿内,因而此殿之建筑非同一般。近来中国科学院考古所西安发掘队,在西安掘出麟德殿遗址……台基之平面呈长方形,南北长一三○·四一米,东西宽七七·五五米。台基上下两层重台。”[③]
由此可知,这所宫殿建筑的平面面积已经将近一万平米,说明白氏参与“三教论衡”之麟德殿的通常用途,本来就是宫廷饮宴游乐的场所。唯其了解其规模之大,才会明白发生在此後的场面有多么壮观:
“彻内外兼学,辞笔特高,唱予和汝,同气相求。寻充左右街应制,每属诞辰,升麟德殿法座讲谈,敕赐紫袈裟。懿宗皇帝留心释氏,颇异前朝。遇八斋日必内中饭僧数盈万计。帝因法集,躬为赞呗,彻则升台朗咏……以十一月十四日延庆节,麟德殿召京城僧道赴内讲论,尔日彻述皇猷,辞辩浏亮,帝深称许。而又恢张佛理,旁慑黄冠,可谓折冲异论者,当时号为“法将”。帝悦,敕赐号曰“净光法师”。”(《宋高僧传·唐京兆大安国寺僧彻传》)
经历过武宗“灭佛”的极端措施之後,懿宗不但再迎佛骨,而且躬亲为高僧大德充任赞呗,可谓诚矣。但同时又乐见宫廷俳优彼此嘲戏。其诞日“缁黄讲论毕,次及倡优为戏”,行同游艺:
“咸通(860-873年)中,优人李可及,滑稽谐戏,独出辈流。虽不得言讽喻,然巧智敏捷,亦不可多得。尝因延庆节,缁黄讲论毕,次及倡优为戏。可及乃褒衣博带,摄齐以升高座,称“三教论衡”。偶坐者问曰:“既言博通三教,释伽如来是何人?”对曰:“妇人。”问者惊曰:“何也?”对曰:“《金刚经》云:“敷坐而坐。”若非妇人,何待“夫坐”而後“儿坐”耶?”上为之启齿。又曰:“太上老君何人?”曰:“亦妇人也。”闻者益所不喻,乃曰:“《道德经》云:“吾有大患,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复何患!”倘非妇人,何“患”於“有身”乎?”上大悦。又问曰:“文宣王何人也?”对曰:“妇人也。”问者曰:“何以知之?”“《论语》曰:“沽之哉,沽之哉,吾待贾者也。”向非妇人,“待嫁(伟按:嫁亦音古)”奚为?”上意极欢,赐予颇厚。”(高彦休《唐阙史》)


参以《通鉴·唐纪·敬宗纪》“宝历二年六月乙卯,上幸兴福寺,观沙门文溆讲”等事(详下文),可知唐末诸帝於“三教衡量”早存“醉翁之意”,其地位价值每况愈下,而讲经唱导及俗讲之趋俗媚世,乃不得不然耳。
史载,後梁朱温开平元年(907年)索性“罢释道二教诞日御前辩论”,但後唐明宗在天成元年(926年)还过了一把瘾,“诞日命僧録云辩与道士入内殿谈论”,算是絶响。

二,“三教论衡”渊源
陈寅恪云:
“南北朝时,即有儒释道三教之目(北周卫元嵩撰《齐三教论》七卷,见《旧唐书》肆柒《经籍志》下)。至李唐之世,遂成固定之制度。如国家有庆典,则召三教之学士,讲论於殿庭,是其一例。故自晋至今,言中国之思想,可以儒释道三教代表之。此虽通俗之谈,然稽之旧史之事实,验以今世之人情,则是三教之说,要为不易之论。”[④]
据载,晋惠帝时,即有道士王浮与沙门帛远争邪正,王浮附会襄楷上汉恒帝书中“或言老子入夷狄为浮屠”之说,造《老子化胡经》以起衅端。在北魏拓跋氏汉化过程之中,这个问题又被重新提出,如《通鉴》卷一三三所载:泰始七年(471年)谓魏献文帝好黄老浮屠,“每引朝士沙门,共谈玄理。”可知“三教论衡”或曰“三教讲论”是西晋一直延续到隋唐的一项重要活动,也代表着这一时期思想文化冲突和磨合的痛苦过程。
这种讲论时而平和,如元魏时清通观道士姜斌与融觉寺僧昙谟最对论“佛与老子同时不?”(参《广弘明集》卷第一《元魏孝明帝召佛道门人论》)时而热闹,如北齐时道士陆修静率徒与上统、昙显斗法,足为《西游记》类似故事张本[⑤](参《广弘明集》卷第四高祖文宣皇帝《废李老道法诏》)。有的时期或地区主要表现为磨合,如《周书·儒林·沉重传》:“天和(566-572年)中,复於紫极殿讲三教义,朝士儒林桑门道士至者二千馀人。”《周书·韦夐传》:“武帝又以佛道儒三教不同,诏夐辨其优劣。夐以“三教虽殊,同归於善,其迹似有深浅,其致理殆无等级。”乃著《三教序》奏之,帝览而称善。”又如《陈书·马枢传》:“梁邵陵王纶闻其名,引为学士。纶时自讲《大品经》,令枢讲《维摩》、《老子》、《周易》。同日发题,道俗听者二千人。王欲极观优劣,乃谓众曰:“与马学士论义,必使屈伏,不得空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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