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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教圆融与关羽崇拜
三教争衡与唐代的学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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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教论衡与唐代俗讲

时间:2009-8-8 16:59:22  来源:不详
一编第六十八套一册),文长不録。晚唐僧人景霄《四分律行事钞简正记》卷一六亦有同注,载《续藏》第一编第六十八套第五册。惟文言成分较浓,显系删简前说而来。又晚唐人陈盖《新雕注胡曾咏史诗》(《四部丛刊三编》)则又添枝加叶,增添了道家气味,且为後世讲史者所本。


佛教的这种说法显然与陈《志》及裴注有异,或是在此前民间传说尚有异辞,此说显系据俚巷传闻而来。当时史学家刘知几在《史通》卷五《内篇·采撰》称:“讹言难信,传闻多失。如曾参杀人,不疑盗嫂,翟义不死,诸葛犹存。此皆得之於行路,传之於众口。倘无明白,其谁曰然。故蜀相薨於渭滨,《晋史》称其呕血而死;魏君崩於马圈,《齐书》云中矢而亡。”已明言当时有关诸葛亮的俚巷传闻说法很多。
佛教著作中为什么会出现这类与佛学毫无关联,倒充满儒家君臣相敬和道家巫术味道的故事,应当是在儒道佛三教论辩中用通俗形式引证故事及注疏戒律,既扩大了影响,又迎合了贞观开元时的求贤政策。[14] 连西域胡僧频来中土,亦学会附会三国故事以化缘。可参观唐张读《宣室记》卷之九(《宋高僧传》卷十九《唐西域亡名传》亦载,文字略有增饰)记载之“胡僧谓韦皋为诸葛武侯後身”事:
“释天竺亡名,未详何印度人也。其貌恶陋,缠干陀色缦条衣,穿革屣,曳铁锡,化行於京辇。当韦南康皋之生也,才三日,其家召僧斋,此僧不速自来。其日僧必历寺连名请至,韦氏家僮患其长一人,甚怒之,以弊席坐舁庭中。既而斋毕,韦氏令乳母负婴儿出,意请众僧祝愿焉。梵僧先从座起,摄衣升阶,视之曰:‘别久无恙乎?’婴儿若有喜色相认之意。众皆异之。韦君曰:‘此子才生三日,吾师何言别久也?’梵僧曰:‘此非檀越所知也。’韦君固问之,梵僧曰:‘此子乃诸葛亮之後身耳。武侯鼎国时为蜀丞相,君所知也。缘蜀人受其赐且久,今降生於世,将为蜀帅,必福坤维之人。吾往在剑门,与此子为善友,既知其生於君门,吾不远而来。此子作剑南节度使二十年,官极贵,中书令、太尉。此外非我所知也。’父然之,因以武子为字,又单字武也。”
则西域释氏须藉中国本土人物故事游说豪门,以邀结权势青睐之神态毕现。此後俗讲之内容发生本土化的变化,自是情理中事。
三教冲突磨合的结果,逐渐形成了宋明理学“三教圆融”的格局。这种风气初唐已露端倪,如《旧唐书》卷一九一《孙思邈传》云:
“七岁就学,日诵千馀言。弱冠,善谈庄、老及百家之说,兼好释典。”“道合古今,学殚数术。高谈正一,则古之蒙庄子;深入不二,则今之维摩诘耳。其推步甲乙,度量乾坤,则洛下闳、安期先生之畴也。”
《宋高僧传·唐京兆西明寺道宣传》还有具体故事,:
“有处士孙思邈尝隐终南山,与宣相接,结林下之交,每一往来,议论终久。时天旱,有西域僧於昆明池结坛祈雨,诏有司备香灯供具。凡七日,池水日涨数尺。有老人夜诣宣求救,颇形仓卒之状,曰:‘弟子即昆明池龙也。时之无雨,乃天意也,非由弟子。今胡僧取利於弟子,而欺天子言祈雨。命在旦夕,乞和尚法力加护!’宣曰:‘吾无能救尔,尔可急求孙先生。’老人至思邈石室,冤诉再三,云:‘宣律师示我,故敢相投也。’邈曰:‘我知昆明池龙宫有仙方三十首,能示余,余乃救尔。’老人曰:‘此方上界不许辄传,今事急矣,固何所吝。’少选,捧方而至。邈曰:‘尔速还,勿惧胡僧也。’自是池水大涨,数日溢岸,胡僧数将尽矣,无能为也。”[15]
孙思邈为後世道教崇奉之医仙,道宣索要之“昆明池龙宫仙方”,亦分明道家者言。可知在宋时释徒记载中,“远来的和尚(西域胡僧)”念经,已未必那么灵光了。又《宋高僧传·唐湖州杼山皎然传》:
“释皎然。字昼,姓谢氏,长城人,康乐侯十世孙也。幼负异才,性与道合,初脱羁绊,渐加染削。登戒於灵隐戒坛守直律师边,听毗尼道,特所留心。於篇什中,吟咏性情,所谓通其微矣。文章隽丽,当时号为“佛门伟器”哉。後博访名山,法席罕无不登听者。然其兼攻并进,子书经史,各臻其极。凡所游历,京师则公相敦重,诸郡则邦伯所钦……以陆鸿渐为莫逆之交,相国于公岫、颜鲁公真卿命裨赞《韵海》二十馀卷。好为《五杂俎篇》,用意奇险,实不忝江南谢之远裔……生常与韦应物、卢幼平、吴季德、李萼、皇甫曾、梁肃、崔子向、薛逢、吕渭、杨逵、或簪组,或布衣,与之交结,必高吟乐道。道其同者,则然始定交哉。故著《儒释交游传》及《内典类聚》共四十卷,《号呶子》十卷,时贵流布。元和四年,太守范正、会稽释灵澈同过旧院,就影堂伤悼弥久,遗题曰:‘道安已返无何乡,慧远来过旧草堂。余亦当时及门者,共吟佳句一焚香。’”


交儒访道,俨然性情中人,而称“佛门伟器”者,已证明所传之教纯然为中国佛教了,其人所以能以《诗式》著称後世,正为此耳。

八,“三教论衡”与佛教中土化
治近代史学者讨论中国何以落於西方之後问题时,每究疑於晚明以来西方天主教士开始的中西文化科技交流何以中断,造衅之“仪礼之争”责任为谁时,多勇於“自我批评”,且广为散扬。按耶稣会士与多明我、方济各会的教派争端,及康熙与教宗克莱孟特十一世所争之“仪礼”,即中国教徒拜孔祭祖之当否事,可参法国人士Isabel et jean-Louis Vissiée及Etiemblle等的论文(耿升编译,巴蜀书社1993年版《明清间入华耶稣会士和中西文化交流》),及江文汉《明清间在华的天主教耶稣会士》(知识出版社1987年版)第六章等。甚至1764年法国国会议决,1773年教宗通谕解散耶稣会并没收其财产时,“在世界的另一端还保留着一个耶稣会士中心,即中国的传教士们”,并保留他们的全部财产,补偿岁入,其中一些人被逐出教会後终老华夏。该事是非甚明,此不枝蔓。其实佛教西来,渐而独盛之际,未必没有类似冲突,虽时与势移,不能简单比附,但略作回顾,未始无益。
陈寅恪曰:
“支那佛教信徒,关於君臣父子之观念,後虽同化,当其初期,未尝无高僧大德,不顾一切忌讳,公然出而辩护其教中无父无君之说者。”“佛法之入中国,其教义中实有与此土社会组织及传统观念相冲突者,如东晋至初唐二百数十年间,“沙门不应拜俗”及“沙门不敬王者”等说见於彦悰六卷之书者。唐彦悰《集沙门不应拜俗义》皆以委婉之词否认此土君臣父子二伦之议论,然降於当世,国家颁布之法典,即有沙门应拜俗之条文(见薛允升《唐明律合编》卷九及清律卷十七《礼律仪制僧道拜父母条》)。僧徒改订之规律,如禅宗重修之《百丈清规》,其首次二篇,乃颂祷崇奉君主之《祝厘章》及《报恩章》,供养佛祖之《报恩章》转居在後。夫僧徒戒本本从释伽部族共和国之法制蜕蝉而来,今竟数典忘祖,轻重倒置,至於斯极。橘迁地而变枳,吾民族同化力可谓大矣。”(《〈莲花色尼出家因缘〉跋》)
实际上,在佛徒是否应当遵从世俗社会儒家礼仪上,一直充满着激烈的斗争。晋成帝时庾冰主政,就主张沙门应跪拜皇帝。恒玄和宋孝武帝也曾先後诏令沙门拜王者,但宋废帝又废除了这道诏令,齐梁陈三代遂让释徒无所顾忌。初唐旧事重提,夹杂政权交替,南朝贵族以佞佛为名,拒絶与新政权合作,矛盾开始加剧,如《旧唐书》陆叁《萧瑀传》记叙,略云:
“瑀字时文。高祖梁武帝。曾祖昭明太子。祖察,後梁宣帝。父岿,明帝。好释氏,常修梵行,每与沙门难及苦空,必诣微旨。太宗以瑀好佛道,尝赍绣佛像一座,并绣瑀形状於佛像侧,以为供养之容,又赐王褒所书《大品般若经》一部,并赐袈裟,以充讲论之服焉。会瑀请出家,太宗谓曰:“甚知公素爱桑门,今者不能违意。”瑀旋踵奏曰:“臣顷思量,不能出家。”太宗以对群臣吐言,而取舍相违,心不能平。瑀寻称足疾,时诣朝堂,又不入见。太宗谓侍臣曰:“瑀岂不得其所乎?而自慊如此。”遂手诏曰:“至於佛教,非意所遵。虽有国之常经,固敝俗之虚术。何则?求其道者,未验福於将来;修其教者,翻受辜於既往。至若梁武穷心在释门,简文锐意於法门,倾帑藏以给僧祗,殚人力以供塔庙。及乎三淮佛浪,五岭腾烟,假馀息於熊蹯,引残魂於雀鷇。子孙覆亡而不暇,社稷俄顷而为墟。报施之征,何其缪也。而太子太保宋国公瑀践覆车之馀轨,袭亡国之遗风。弃公就私,未明隐显之际。身俗口道,莫辨正邪之心。修累叶之殃源,祈一躬之福本。上以违忤君主,下则扇习浮华。往前朕谓张亮云:卿既事佛,何不出家?瑀乃端然自应,请先入道。朕概许之,寻复不用。一回一惑,在於瞬息之间;自可自否,变於帷扆之所。乖栋梁之大体,岂具瞻之量乎?朕犹隐忍至今,瑀尚全无悛改,宜即去兹朝阙,出牧小藩。可商州刺史,仍除其封。””


虽然李世民送像送经,加意笼络,但萧瑀身为前朝国储,“时诣朝堂,又不入见”,摆明是借佛徒之名,不拜新君,惹恼唐太宗,放逐了事。而太宗诏令中对於梁朝举国佞佛而致覆亡的理论批判,倒是相当尖鋭严厉的。又释彦悰《护法沙门法琳别传》载有贞观十一年(637年)正月(适园丛书本《唐大诏令集》壹叁作二月)《道士女冠在僧尼之上诏》,略云:
“至於佛教之道,甚於西域。爰自东汉,方被中华。神变之理多方,报应之缘匪一。暨乎近世,崇信滋深。人冀当年之福,家惧来生之祸。由是滞俗者闻玄宗而大笑,好异者望真谛而争归。始波涌於闾里,终风靡於朝廷。遂使异俗之典,郁为众妙之先;诸夏之教,翻居一乘之後。流遯忘反,於兹累代。朕夙夜寅畏,缅惟至道。思革前弊,纳诸轨物。况朕之本系,出自柱下。鼎祚克昌,既凭上德之庆;天下大定,亦赖无为之功。宜有解张,阐兹玄化。自今已後,齐供行立。至於讲论,道士女冠宜在僧尼之前。庶敦本系之化,畅於九有;尊祖宗之风,贻诸万叶。”
显然是正式贬抑释徒,树立新统的重大举动。龙朔二年(662年)四月十五日,他的儿子唐高宗企图再接再厉,进一步颁布了《制沙门等致拜君亲敕》,云:
“敕旨:君亲之义,在三之训。为重爱敬之道,凡百之行攸先。然释、老二门,虽理绝常境,恭孝之躅,事叶儒津,遂於极尊之地,不事跪拜之礼。因循自久,迄乎兹宸。宋朝暂革此风,少选还遵旧贯。朕禀天经以扬孝,资地义以宣礼,俾以名教,被兹真俗,而獭乡之基,克成天构;连河之化,付以国王,裁制之由,谅归斯矣。今欲令道士女冠僧尼於君、皇后及皇太子其父母所致拜,或恐爽其恒情,宜付有寺详议奏闻。”
李治为了显示不偏不倚,还特地把道教带上一笔,作为陪衬。但佛徒依然不肯就范,反而乘势组织反扑。道宣[16]等僧为了抗拒此诏,不仅“使京邑僧等二百馀人往蓬莱宫伸表,上请左右相,云:“录令详议,拜不拜未可定,待後集,僧等乃退。”於是大集西明寺,相与谋议,共陈启状。”召集人众中包括雍州牧、荣国夫人杨氏(帝后之姊,佛徒)、诸宰辅等,并引《梵网经》、《涅槃经》、《四分律》、《本行经》等,不依不饶,备述“出家人法不礼拜国王、父母、六亲,亦不敬事鬼神”等,来与诏书对抗――
“至五月十五日,大集文武官僚九品已上,并州县官等千有馀人揔坐中台都堂,将议其事。时京邑西明寺沙门道宣、大庄严寺沙门威秀、大慈恩寺沙门灵会、弘福寺沙门会隐等三百馀人并将经文及以前状陈故事,以伸厥理。时司礼太常伯陇西郡王博义谓诸沙门曰:“敕令俗官详议,师等可退。”时群议纷纭,不能画一。陇西王曰:“佛法传通帝代既远,下敕令拜君亲,又许朝议,今众人立理,未可通遵。司理既曰职司,可先建议同者署名,不同则止。”时司理大夫孔志约执笔,述状如後。令主事大读迄,遂依位署人,将太半,左肃机崔馀庆曰:“敕令司别立议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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