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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钱曾及《读书敏求记…
论钱穆与中国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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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钱大昕考校两《唐书》的成就

时间:2009-8-8 16:53:52  来源:不详
崔铉传》书之,“此亦例之不一也”。[3]下册卷59,860
  晚出的《新唐书》同样也存在体例不一的问题。有唐一代因赐姓、避讳等原因而改姓更名者屡见不鲜,钱大昕认为史书在叙述这些人物时须统一体例,否则一人两名很容易造成误会。如《新唐书·宰相世系表》在这个问题上就出现了体例不一现象,“李世责力本徐氏,《表》从徐氏,不从李氏,此一例也。元载本景氏,《表》不别出景氏,而于元氏世系之后云‘大历宰相元载,本景氏,故不著’,又一例也”。又《表》中载有武什方,据钱大昕考证,“什方本韦氏,赐姓武”,然《表》于此人“既不入韦氏,又不附书武氏之后,于例亦未当也”。[3]上册卷50,750又如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刘齐贤,避章怀太子讳改名景先,《新唐书》之《高宗》、《武后纪》俱作“刘齐贤”,《宰相世系表》言“齐贤更名景先”,《宰相表》作“刘景先”。“《纪》书初名,《表》书改名,于例殊未画一”。[3]上册卷46,705-706
  钱大昕认为两书记载武氏诸王,依体例不及削封而卒者书当时之官爵,“余皆书所降之封”。但《新书·宰相世系表》关于武氏诸王封爵的记载混乱不一,如武攸宜自建安王降息国公,武攸绪自安平王降巢国公,武攸宁自建昌王降江国公,而“《表》并公爵亦不书”;又武重规已降封郐国公,“而《表》仍书高平王”;武懿宗已降封耿国公,“而《表》仍书河间王”;武崇训已降封镐国公,“而《表》仍书高阳王”;武延义已降封魏国公,“而《表》仍书嗣魏王”。其体例前后不一,“自相违反”,一篇之中乖谬如此。[3]上册卷50,750
  关于人物的列传,钱大昕认为依体例应在传主姓名之下,书某州某县人,“其无可考者,亦于传首言之”,通常用“史失其何所人”、“亡乡里世系”等语。但是《新唐书》中的刘知几、元结、韩全义、刘栖楚、韦表微、李翱、王、裴坦、郑綮、孙偓、萧颖士、柳并、皇甫冉等人的本传皆缺此一项。钱大昕进一步论述说:“《结传》载自释一篇,述其族望乡里甚备,篇首不书可也。《知几传》叙其撰《家史》,称彭城丛亭里诸刘,出楚孝王嚣曾孙居巢侯般云云,篇首不书亦可也。若全义诸人,乡里既无可考,当依卫伯玉诸《传》之例,方合史法。”[3]上册卷53,784-785
  2.繁简失当
  钱大昕提倡编纂史书力求史文繁简得当,他认为:“文有繁有简,繁者不可减之使少,犹之简者不可增之使多。《左氏》之繁,胜于《公》、《谷》之简,《史记》、《汉书》互有繁简。谓文未有繁而能工者,非通论也。”[4]卷33《与友人书》在这种思想的指导下,钱大昕对两《唐书》的繁简问题进行了全面的考察,指摘其繁简失当之处,并论及原因。如钱大昕认为《旧唐书》各帝本纪“前后繁简不均”,具体而言,“睿宗以前,文简而有法;明皇、肃、代以后,其文渐繁;懿、僖、昭、哀四朝,冗杂滋甚”。同时,钱大昕还分析了《旧唐书》本纪出现前后繁简不一的原因,他认为睿宗以前五朝之本纪盖源于国史,此国史“经吴兢、韦述诸人之手,笔削谨严”;而唐中叶以后,修撰国史的柳芳、令狐等人缺乏史才,故叙事虽称完备而其文渐繁;至宣宗、懿宗以后,“既无实录可稽,史官采访,意在求多,故卷帙滋繁,而事迹之矛盾益甚也”。[3]下册卷57,827相对于《旧唐书》而言,《新唐书》号称“文省事增”,然其各帝本纪也同样存在繁简不均的问题。钱大昕认为,总体而言,《新唐书》本纪“以简要胜”,惟独《僖宗纪》与《昭宗纪》二篇,“繁冗重复,与它卷迥别”。钱大昕进一步列举出二本纪中或“无足轻重,徒费笔墨”,或纪、传重复,可省而未省的五大事例予以说明。钱大昕认为出现这一弊病的原因可能是史臣自夸其采摭之富,“欲求胜于《旧史》,而不知其繁而无当也”。[3]上册卷42,671-672

  另外,钱大昕认为体例不一也是造成两书记载繁简失当的原因之一。如《旧书》本纪的体例就极为混乱,“本纪之例,宰相除免皆当书。《高祖纪》书拜而不书罢,如刘文静之除名,《纪》亦失之也。睿宗以前本纪,惟书宰相除免,明皇以后,卿监、方镇亦书矣。兴元、贞元以后,两制、中丞、六尚书亦书矣。又如元和以后,宰相多兼集贤殿、弘文馆大学士,纪皆不书,而《宣宗》、《昭宗》、《哀帝》三纪,则具书之。诸臣除授散官勋封例不书,而《宣宗》、《昭宗》、《哀帝纪》亦书之;诸臣赐紫赐绯例不书,而《宪宗》、《穆宗》、《宣宗》、《哀帝纪》屡书之;礼部知贡举例不书,而大中、咸通间屡书之,此纪文之所以益于前也”。[3]下册卷57,828
  3.彼此重复
  由于纪传体史书分别以纪、书、表、传等形式记载史事的特点,史事的重复在所难免,这就要求史臣在编纂过程中能够统一协调,尽量避免。但是由于官修史书成于众人之手,往往各自为政,顾此失彼,前后重复而不知,一再叙述而不觉,作为官修史书的两《唐书》也难免此弊。在考证过程中,钱大昕一一指出两《唐书》中的重复现象。如《旧唐书·王方庆传》载王方庆驳辟闾仁讠胥告朔之议,已详见《礼仪志》,“而此《传》复叙其事,几五百言”。[3]下册卷59,857《新唐书·礼乐志》载神龙元年议立始祖为七庙,有人建议以凉武昭王为始祖,太常博士张齐贤、博士刘承庆、尹知章均上言以为不可。钱大昕核检三人本传认为,张齐贤的章疏已见其本传,“意同而文异”;而刘承庆、尹知章之议已见此《志》,又入载《张齐贤传》,“此重出也”。[3]上册卷43,679又《新书·韦嗣立传》载宋务光任监察御史时上言建议停止征封,“一切附租庸输送”,皇帝没有采纳。钱大昕认为宋务光此疏已见其《本传》,而此《传》又及之,不禁发出了“何其词之赘也”的叹惜。[3]上册卷53,780
  值得指出的是,钱大昕不仅一一列举出了两《唐书》记载重复的史事,有的还指出了具体的处置方法。《新唐书·宦官传》详细记载了唐内侍省的机构组成、官员人数及职掌,钱大昕认为内侍省官已见《百官志》,“此重出,可删”。[3]下册卷56,816《新唐书·车服志》载“皇太子将释奠,有司草仪注,从臣皆乘马著衣冠,左庶子刘知几议曰:……太子从之,编于令”。钱大昕加案语曰:“《知几传》亦载此事,凡一百八十余言,当去彼存此。”[3]上册卷43,679-680《旧唐书·黄巢传》载杨复恭“露布献捷于行在,陈破贼事状”,露布七百余言,《旧书·僖宗纪》已载之,《黄巢传》又重出之,钱大昕认为“当存此而删彼”。[3]下册卷60,877针对《新书·张又新传》中的重复,钱大昕曰:“又新与拾遗李续、刘栖楚等为逢吉搏吠所憎,故有‘八关十六子’之目。此事又见《李逢吉传》,宜存彼去此。且又新以谄附见讥,其事迹散见于《李逢吉》、《李绅》诸篇,其历官本末自可附于父《荐传》,何必别立传乎?”[3]上册卷55,801《新书·诸帝公主传》载于琮初尚永福公主,“主与帝食,怒折匕箸,帝曰:‘此可为士人妻乎?’”于是改尚广德公主。钱大昕认为:“永福主折箸事,又见《于琮传》,宜删彼存此。”[3]上册卷51,761
  对于有些重复,简单的删减不足以解决问题,钱大昕也一一指明处理方法。《新唐书·张易之传》载武后时张昌宗与李峤、张说、宋之问、富嘉谟、余彦伯等26人编纂《三教珠英》一事。钱大昕认为,此事在《新唐书》的《艺文志》及《李适传》、《徐坚传》中都有记载,“此四处重出,而人数多寡同异各殊,所当删并以归于一也”。[3]上册卷52,770-771《新唐书·艺文志》在《大唐氏族志》及《姓氏谱》下注明撰者,钱大昕案:“此两书撰人名已见《高士廉》、《李义府》二传,此注重出,但云某人等撰可矣。”[3]上册卷45,702《新唐书·艺文志》在《窦叔向集》下注云:“字遗直。与常衮善,衮为相,用为左拾遗内供奉,及贬,亦出溧水令。”钱大昕加案语曰:“《窦群传》云:‘父叔向,以诗自名。代宗时,位左拾遗。’若以此注云云改入本传,则文省而无重出之累矣。”[3]上册卷45,704《新唐书·杜忄宗传》载宣宗世,夔王以下五王居大明宫内院,而郓王居十六宅,“帝大渐,枢密使王归长、马公儒等以遗诏立夔王,而左军中尉王宗实等入殿中,以为归长等矫诏,乃迎郓王立之,是为懿宗”。钱大昕认为,“此事已见《懿宗纪》,毋庸更入此《传》。若云‘初懿宗之立,非宣宗意,及即位久之,遣枢密使’云云,则文省而意益明矣”。[3]上册卷54,795-796《新书·杨嗣复传》载武宗即位并非宰相的意愿,“中人多言嗣复、珏不利于陛下。帝刚急,即诏中使分道诛嗣复等。德裕与崔郸、崔珙等诣延英言:……”钱大昕认为此语已见《李德裕传》,“此但当云‘德裕等诣延英极谏’,不必更举其词也”[3]上册卷55,801。
  钱大昕关于两《唐书》编纂的论述,除以上体例不一、繁简失当、彼此重复等问题外,还涉及到史料的裁剪及措置不当问题,如当书而不书者、不必书而书者、当书于彼而存于此者、宜见于本传而见于他传者等等,在考证过程中都一一论及。此外钱大昕还对两《唐书》的编纂者缺乏史识提出了严厉的批评。凡此,都体现了钱大昕关于历史编纂的思想及其严谨的治学态度。三、考证过程中的探幽发微
  钱大昕的《廿二史考异》在校勘史籍并对廿二史所及人物的姓字、世系、里居、官爵、年齿等问题进行精密考证、纠谬正讹的同时,还就有关问题深入研究,探幽发微并进行概括总结,其独特的见解往往着墨不多,甚至只言片语却发人深思。清代学者阮元称赞钱大昕所著《廿二史考异》“皆实事求是,于天文、舆地、官制、氏族数大端,说之尤极精核”。[5]阮元《三统术衍序》钱大昕考证两《唐书》的成果中也不乏“精核”之处,而最值得称道的莫过于其对唐代官制及氏族等问题的总结论述。
  唐代的官制问题十分复杂,官职时增时减,职掌屡有变迁,职事官之外,又有差遣之官,检校之职,不明官制,就不能正确理解文献中的有关记载,更谈不上深入研究。因此,钱大昕在有关两《唐书》的考证中,对唐代的官制问题十分重视,他一方面对两《唐书》中有关官制记载出现的错误予以纠正,另一方面又对有关官制的源流演变及职权消长进行梳理论述,尤其是后者,已远远超出了单纯考证的范畴,而已深入到有关典章制度的研究领域,显示了钱大昕敏锐的观察力和综合贯穿的能力。
  唐代宰相的名号复杂多变,钱大昕在考证两《唐书》时注意到了这一问题,并随手加以总结。如关于宰相称“同中书门下三品”之始终,《新唐书·百官志》载始于李责力以太子詹事同中书门下三品之时,钱大昕进一步解释说:“太子詹事与侍中、中书令阶皆正三品,然惟侍中、中书令为宰相,故云同中书门下三品,以别于他三品也。大历以后,升侍中、中书令为二品,“自是无‘同中书门下三品’之称。”[3]上册卷44,689唐中后期又有“使相”之称,钱大昕认为,“盖唐自中叶以后,节镇加宰相衔者极多,谓之使相,亦称外相,非真宰相也”。[3]上册卷50,744
  中书舍人是唐代中书省的主要官员,负责起草诏敕、宣读册命等事务。钱大昕在考证两《唐书》的过程中,发现中书舍人的职掌在逐渐削弱,因此他总结说:“唐中叶以后,常以它官知制诰,行中书舍人之职,与学士对掌内外制,当时亦呼为舍人。然必官至前行郎中以上,乃得正授舍人。若学士除中书舍人者,仍典内制,不兼外制也。”[3]下册卷57,833钱大昕已经认识到唐中期以后,翰林学士职掌内制已经削弱了中书舍人的权利。此外,钱大昕还从中书舍人人数的变化进一步说明其职权的消长,在解释《旧唐书·权德舆传》“德舆居西掖八年,其间独掌者数岁”时,钱大昕说:“唐人称门下为左掖,中书为西掖。据《六典》,中书舍人本六人。中叶以后,常以它官知制诰,行舍人之职。德舆以贞元十年迁起居舍人,即兼知制诰,至十八年,拜礼部侍郎,故云居西掖八年。至德以后,始置翰林学士,专掌内制,而中书但掌外制,西掖之员渐少,乃有一人独掌制诰如权德舆者。”[3]下册卷60,867唐代官制中的使职数目繁多,两《唐书》官志虽有所涉及,但对其职掌、品秩、统属、数量等问题皆略而不记,钱大昕在考证的过程中对使职问题做了简要的总结:
  节度、采访、观察、防御、团练、经略、招讨诸使,皆无品秩,故常带省台寺监长官衔,以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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