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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钱曾及《读书敏求记…
论钱穆与中国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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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钱大昕考校两《唐书》的成就

时间:2009-8-8 16:53:52  来源:不详
资之崇卑。其僚属或出朝命,或自辟举,亦皆差遣无品秩。如使有迁代,则幕僚亦随而罢,非若刺史、县令之有定员有定品也。此外如元帅、都统、盐铁、转运、延资库诸使,无不皆然。即内而翰林学士、弘文、集贤、史馆诸职,亦系差遣无品秩,故常假以它官。有官则有品,官有迁转而供职如故也。不特此也,宰相之职,所云平章事者,亦无品秩,自一、二品至三、四、五品官,皆得与闻国政,故有同居政地而品秩悬殊者;罢政则复其本班。盖平章事亦职而非官也。[3]下册卷58,849
  钱大昕的论述,揭示了唐朝使职差遣的普遍性,这一认识对后人研究探讨唐朝的使职差遣制度不无启发意义。
  此外,唐代官员的头衔往往叠床架屋,使人莫知所云,如官名之前常加有检校、兼、知、行、判等字,钱大昕就考证所及也加以阐释。关于检校,钱大昕说:“唐初检校官乃任职而未正授之称,故《新史·宰辅表》开元以前检校左右仆射、侍中、中书令者,皆与正官同列;肃、代以后,检校但为虚衔,故检校之三公、三师不入于《表》。”[3]下册卷60,870至于兼、判,钱大昕认为其“皆未正授之称”。又据《新唐书·宰相表》载陈叔达武德元年六月以黄门侍郎判纳言,次年乃兼纳言一事,推知“判又在兼之下也”[3]上册卷46,705。
  钱大昕研究历史尤其重视氏族谱系,而史书又往往缺乏系统的记载,即使已有的记载如《新唐书》之《宗室世系表》、《宰相世系表》也偏而不全,且错漏百出。因此钱大昕在考证两《唐书》的过程中特别重视对人物世系的校正和梳理,其考证《新书·宰相世系表》讹误之文,几乎占到其考证《宰相世系表》篇幅的一半,其于氏族源流、世系支脉皆能详悉言之。在钱大昕有关唐代氏族的研究成果中,最值得称道的莫过于对唐代豆卢氏源出慕容氏的辨正。《新唐书·宰相世系表》载豆卢氏本姓慕容氏,系前燕高祖慕容之弟慕容运之后,“运生尚书令临泽敬侯制,制生右卫将军北地愍王精,降后魏,北人谓归义为‘豆卢’,因赐以为氏,居昌黎棘城。二子:丑、胜”。又慕容胜有子名鲁元,后魏时位至太保,封襄城公。[6]卷74下《宰相世系表》清人沈炳震考证其非有二:据《北史》豆卢氏乃北地王精之后,“精未尝封归义侯,则所谓以归义为豆卢者,亦未的也”;《魏书》有《卢鲁元传》,言鲁元曾祖副鸠仕慕容氏为尚书令、临泽公,祖父并至大官。《后燕录》又有《副鸠传》,不言其为慕容氏之族。“《鲁元传》又不言豆卢改姓为卢,且祖父皆不书名,则鲁元非特非胜之子,而自姓卢氏,其与豆卢氏绝不相蒙,大误也。”[7]卷10钱大昕考证认为,据《新表》尚书令临泽敬侯制乃鲁元之曾祖,“制”与“副”字形相似,官与封号又同,惟“公”、“侯”字小异,《新表》所载尚书令临泽敬侯制与《魏书》所言鲁元之曾祖显系一人,《新表》于“制”字下脱‘鸠’字。又慕容氏出于徒河,而《魏书·卢鲁元传》亦称其为昌黎徒河人,“其为慕容之支庶,亦无可疑”。“魏初改姓豆卢,犹之改秃发为源氏,其单称‘卢’者,必是孝文迁洛时,改代北复姓,因去‘豆’存‘卢’,故魏收修史仍之也。宇文泰据关中,悉复代北氏族之旧,故豆卢宁仍称本氏。沈氏谓鲁元自姓卢氏,与豆卢绝不相蒙,斯不然矣。《晋书·后燕载记》称‘慕容麟以兵劫北地王精,谋率禁旅弑主,精以义距之,麟怒,杀精’,是精无降魏之事。《北史·豆卢宁传》云‘燕北地王精之后,高祖胜,以皇始初归魏,赐姓豆卢氏’,盖得其实。又据《北史》,宁父苌是胜之曾孙,而《表》以苌为丑之孙,疑亦当从《传》也”。[3]上册卷50,750-751经钱大昕考证,知《新表》记载虽有讹误,但其言豆卢氏源出慕容氏实不误,而沈炳震之辨证则错上加错。如今豆卢氏源出慕容氏业已成定论,钱氏辨正之功自不可没。
  总之,钱大昕对两《唐书》的考证与研究,不仅解决了两书在传钞刊刻过程中出现的文字上的脱、衍、倒、重等现象,还纠正了两书中的许多讹谬,尽量还其本来面目。钱大昕的考证精密详审,除以两书互证外,还杂采他书,广征博引,而其引用文献之广博,亦远非王鸣盛、赵翼之所能及。这种精详的校勘为研治唐史的学者提供了可资参考的资料,正如周振鹤先生所言:“一部《廿二史考异》处处皆点石成金之语,不是因为其多谈考据而这样说,而是因为其考据高明,使不可读或读不懂之典籍变成可读可懂之史书而这样说。”[8]同时钱大昕的校勘也为其后两《唐书》的整理及研究奠定了基础,道光年间罗士琳等撰《旧唐书校勘记》,新中国成立后中华书局整理出版两《唐书》校点本时都曾广泛汲取了钱大昕《考异》中的成果。钱大昕关于两《唐书》编纂得失的议论,不仅使后人更清楚地认识到了两书的缺陷,同时也为史书编纂者积累了可资借鉴的经验。黄永年先生评价《廿二史考异》的体例过于谨严,“除校勘外对各史的得失不多作评论”恐怕言过其实,至少对两《唐书》部分来说不甚公允。[9]钱大昕对唐代有关典章制度的考证研究也起到了正本清源、抛砖引玉的作用。尽管钱大昕所作的考证繁杂而琐碎,对许多问题的阐述孤立而分散,缺乏系统性、全面性,然钱大昕考史的目的在于“祛疑指瑕,拾遗规过”[3]《廿二史考异序》,因此缺乏全面系统的议论并不足以掩盖其学术价值。
  
  [参考文献]
  [1]梁启超.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6.
  [2]王引之.王文简公文集[M]∥王念孙,等.高邮王氏遗书.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2000.
  [3]钱大昕.廿二史考异[M].方诗铭,周殿杰,校点.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
  [4]钱大昕.潜研堂文集[M].四部丛刊初编:第302册.上海:上海书店,1989.
  [5]钱大昕.嘉定钱大昕全集:第8册[M].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7.
  [6]欧阳修,宋祁.新唐书[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7]沈炳震.唐书宰相世系表订讹[M]∥唐书合钞.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1996.
  [8]周振鹤.点石成金、披沙沥金与脸上贴金[J].读书,1995(3):144-151.
  [9]黄永年.唐史史料学[M].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200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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