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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老子》与佛教相遇

时间:2009-8-8 16:54:10  来源:不详

 

摘 要:在《老子》诠释史中,佛教的诠释是其重要而独特的一翼。汉晋时期,佛教般若学借助玄学而得以流行,《老子》也在佛教的解读中被进一步本体化。晋唐时期,《老子》在佛、道互动中被以“重玄”的理论形态做了深度的义理开启,同时,在佛、道的互释中,《老子》的解读也逐渐出现心性化转向。宋明时期,在三教合一、归同心性的文化背景和思想发展趋势下,佛教对《老子》的解读,不仅不离三教合一之旨,且《老子》也愈益被纳入心性论的思想轨道。
  关键词:《老子》;佛教;三教合一;心性论

  
  佛教至迟在两汉之际已传入中国,此距《老子》问世已有数百年的历史。佛教传入不久,即与老子开创的道家文化相遇,并开始了绵绵持久的冲突与交融的进程。在这一进程中,既有道家对佛教的排斥与认同,也有佛教视角对《老子》独特的理解与诠释。总体上说,魏晋时期,佛教般若学与玄学的互动,是佛教与道家文化的初次交锋,《老子》也第一次被做了有异域文化特色的佛学式理解,在佛、玄的互动和共同作用下,《老子》诠释的本体化逐渐加强。经过魏晋时期的发展,佛教独立意识增强,并开始与中国本土的儒、道文化相抗衡。至南北朝以迄隋唐,形成了儒、道(道家与道教)、释三教并存纷争、此消彼长并逐渐趋于融合的思想学术格局,此时《老子》的道教化诠释与佛学诠释相互影响、相得益彰,并在义理层面被深度开启。宋明时期,三教合一渐成趋势,《老子》佛解的特点又有了一些新的变化。在持久的佛、道纷争与交融的进程中,逐渐形成了佛教对《老子》的独特诠释系统。本文试图通过对佛教视角的《老子》诠释解析,一方面考察《老子》这一原创性经典在与佛教相遇时的境遇,同时也力求进一步认识佛教视角的《老子》在解释学上的意义嬗变。
  
  一、汉晋:《老子》在佛教般若学的解读中被进一步本体化
  
  佛教传入之时,是借助黄老之学而得以流传的。汉末,黄老有了道教化的倾向,于是二者在功能上就有了某些相通之处,人们常把佛、道的界限模糊起来。汉楚王刘英在其宫中“诵黄老之微言,尚俘屠之仁祠”[1]卷42即是明证。到魏晋时期,人们对佛教有了一定的了解,并被广泛接纳,故名僧研习道家典籍的情况非常普遍。佛教史籍载竺法深“或畅《方等》,或释老、庄”,慧观“探究老庄”[2]卷7,支道林“雅尚老庄”,释昙斐“老庄儒墨,颇亦披览”[2]卷8,释安廪“性好老庄”[3]卷7。而僧肇著《肇论》,则“盛引老庄,犹自申明,不相为怪。”[3]卷4此种风气直到唐宋后仍很盛行。
  魏晋时代,佛教相对走向独立,进而受玄学的影响而趋于义理化。当时,传入的佛经确已初具规模,既有安世高传译的小乘禅学一系,也有支屡加谶传译的大乘般若一系,而最有影响的是般若一系。然而,由于佛教初传,时人对佛教的真面目还不甚了解,故对佛经经义的理解尝“多滞文格义”,即用中国本土的术语、概念、范畴去比附和理解佛经,正如僧所说“自慧风东扇,法言流咏已来,虽曰讲肄,格义迂而乖本,六家偏而不即”[4]卷8,因而不能正确把握佛教的真正意蕴。以《老》、《庄》比附佛教义理,是当时较流行的一种做法。不过从一定意义上说,当时的般若学者如道安、支道林、僧肇等都是促成《老子》与佛教相遇的主要人物
  般若学最初是借助道家的一个特殊阶段——玄学而得以流行的。这一过程中既有佛教的玄学化,又有玄学的佛学化,《老子》正是在这种玄、佛的互动中被做了佛学式解释。如《老子》讲“知常曰明”,般若学者将“明”与“般若”相比附。“般若”本指体悟佛法“空”理的最高智慧,三国时的支谦则把它译为“大明”;《老子》讲“复归于无极”,而佛教有一本《般若波罗蜜多经》,“波罗蜜”意指“到彼岸”,支谦译“波罗蜜”为“度无极”,此经名被译为《大明度无极经》。道安也以“玄”解“佛”,又以般若学去迎合玄学。如果说这些还主要是以佛教比附老子,那么,释道安为首的六家七宗及其后的僧肇,就不能简单说是一种比附,而是已包含着般若学者对《老子》的独特理解和诠解了。


  首先,般若学以佛教的“空”与“色”释老子的“无”与“有”,使之更具本体论色彩。《老子》讲“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在《老子》那里,“无”本来指无形、无象但却实存的东西,它是一切有形有象的宇宙万物的本源。这种本源论的诠解一直影响到汉代。魏晋玄学家们特别是以王弼为代表的贵无派,则将此释为“以无为本”,“无”成了抽掉一切具体规定的纯粹逻辑的概念。在他看来,因为“无”没有了任何规定,才能规定一切、成就一切,无为而无所不为,无在而无所不在。这样“无”也就具有宇宙万物存在根据的本体论意义。佛僧道安释“道”为“般若波罗蜜”,将其称为“无上正真道”,“道”也被称为“本无”,说“无在元化之前,空为众形之始,故为本无。”[5]卷2这个“本无”是什么?道安以佛教的“真如”、“法性”、“真际”等本体概念诠解之,他在《合放光光赞略解序》中说“般若波罗蜜者,无上正真道之根也。正者等也,不二入也。等道有三义焉:法身也,如也,真际也。”[6]42在这里,道、无、本无与佛教的真如、法性、空等概念在义理上被彻底贯通。他承继了玄学的本体论思路,反对无生万有的观点,说:“非为虚豁之中能生万有也。”(注: 《名僧传钞》引昙济《六家七宗论》。)然其“本无”却与老子的“无”有明显的区别,认为“本无”即“性空”,亦即“本性空寂”,说:“一切诸法,本性空寂,故云本无。”[5]卷2以“性空”释“道”,虽是以佛解道,然其本体论色彩明显增强了。从本无宗分化出来的竺法深等人的“本无异宗”,把《老子》的“有生于无”,释为万物从空而生。据安澄《中论疏记》卷3:“其制论云:‘夫无者何也?壑然无形,而万物由之而生者也。有虽可生,而无能生万物。故佛答梵志,四大从空生也。”“四大”即地水风火,亦泛指物质现象。佛教本来认为四大皆由因缘而起,故为空。以此释《老》,“有生于无”变成了万物从“空”而生。这一解释虽仍停留在生成论,但以“空”释“无”,还是颇有特色的。
  僧肇则是在阐发大乘般若中观学时将佛、老互释的。僧肇其人,早年曾“历观经史,备尽坟籍,深好玄微”,且“每以老庄为心要。”他尝读《老子》,感叹到,其言“美则美矣,然期神冥累之方,犹未尽也”。后又见《古维摩经》,对之“欢喜顶戴受持,披习玩味,乃言始知所归矣,因此出家学道”。可知僧肇是先读老庄而后步入佛门的,道家对其影响自不待言,故其所著《肇论》,就尝“假庄老之言,以宜正道”[7]《肇论疏》卷上序,且僧肇也可能还有有关《老子》的注文。(注: 杜光庭《道德真经广圣义序》称僧肇曾注《老子》。元赵秉文在《道德真经集解》中录有僧肇多条注语。明人焦辑有《老子翼》,在采摭书目中有“肇法师注”。德国学者瓦格纳(Rudolf G·Wager ) 教授提出僧肇有《道德经注》的问题。然汤一介经过考证,得出“僧肇没有《老子注》”的结论,此见《四论创建中国解释学问题》,载《学术月刊》2000年第7期。)
僧肇在《肇论·宗本义》中对佛教大乘空宗的缘起性空说,做了充分而明晰的介说,其间每每以老庄思想阐发之。他首先主张,“本无、实相、法性、性空、缘会,一义耳。”他认为,一切诸法,“缘会而生”,“缘离则灭”,故万有是“性常自空”[6]141。又说:“性常自空,故谓之性空。性空故,故曰法性。法性如是,故曰实相,实相自无,非推之使无,故名本无。”[6]141如同本无宗一样,将颇具道家色彩的“本无”解释为佛教的“性空”,就是一种对《老子》不同取向的诠释性理论开启。其次,用“无与有”的关系释解“空与色”的关系。僧肇试图以“般若玄鉴之妙趣”,来“契神于有无之间”,故对时论六家七宗也提出了批评,认为他们都没有真正把握般若空宗的真谛。他认为般若空宗的核心是要说明“色之性空”,其本旨是“非有非真有,非无非真无”,亦即“虽有而非有”,“虽无而非无”,万物都是“非真非实有”的“空”,这叫“不真空”(“不真”故“空”)。他借用道家“无与有”的关系论证佛教的“空与色”,其结论是“即万物之自虚,不假虚以虚物”

[6]146,以有(色)说明世界的物象,以虚(空)说明世界的本质,“本无”被说成“性空”,这就对玄学(道家)的“无与有”做了“空与色”的佛学式解释,“无”在这里更具有宇宙本体论特征。
  其次,将老子的“道”解释为涅,或释为空,或释为觉。僧肇《涅无名论·奏秦王表》引《老子》“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君王得一以治天下”,“域中有四大,而王居一焉”。并解释说:“涅之道,盖是三乘之所归,方等之渊府。”此显以涅来喻道(即“一”),认为此涅之道,正是三乘(声闻、缘觉、菩萨)之所依归的本体之道。《老子》尝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形容道无所不在,《肇论疏》亦说此“以明涅也”[7]卷下。僧肇又将道不可感知的特点,释为“涅无体”,如《肇论疏》卷下谓:“寻求不得涅之踪迹,眺视不见涅之头首。《老子》云:‘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以知古始,是谓道纪’。借此意以言道耳,……明涅无体也。”《肇论疏》又引《老子》“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何患也”。并解释说此为“超度四流”,“亦可直谓诸法体性毕竟本空”,“言此涅,毕竟性空”[7]卷下。此乃将“道”释为佛教的空。甚至认为,佛“不言道”反而是真正得道之本者,而老子“常称道”反而是得道之末者。《弘明集》卷8说:“夫道之名以理为用,得其理也则于道为备。……释圣得道之宗,彭聃居道之末。得道宗者不待言道,而道自显;居道之末者常称道而道不足。”
  再次,为了畅佛学之玄理,僧肇尝假庄老之言,在这个过程中,《老子》中的许多话语也被做了佛学式的解释。这里试举几例。
  《涅无名论》对《老子》的“无为而无不为”做了这样的解释:“无为,故虽动而常寂;无所不为,故虽寂而常动。虽寂而常动,故物莫能一;虽动而常寂,故物莫能二。”[6]165老子的本意是指,以自然无为的态度和方式处事,反而能达到“无不为”的目的,即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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