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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老子》与佛教相遇

时间:2009-8-8 16:54:10  来源:不详
僧肇则理解为:“无”为寂,为本;“无不为”则为动,为末。无为与无不为,是寂与动、本与末、体与用的关系。在他看来,体用是不二的,故说:“为即无为,无为即为,动寂虽殊,而莫之可异也。”这种解释不合老子本义,但却更具本体论色彩。
  另,“有余涅”、“无余涅”,本是佛教用以说明修行境界不同级阶的一对重要范畴,“有余涅”指佛教修行的初期所能达到的境界,即仅仅能在思想上灭除“惑业”,而作为苦果的肉身仍然存在。经过进一步修行,到了“灰身灭智”,就达到了最高境界即“无余涅”。而僧肇则用“无余涅”来释《老子》的“大患莫若于有身”,解释说:“无余者,谓至人教缘都讫,灵照永灭,廓尔无朕,故曰无余。何则?夫大患莫若于有身,故灭身以归无;劳勤莫先于有智,故绝智以沦虚,……所以至人灰身灭智,捐形绝虚,内无机照之勤,外息大患之本,……此无余涅也。”[6]158也就是说,正因为人有其身之负累,就有种种欲望,有了欲望就要勤于用智,用智就会带来种种大患,所以只有“灰身灭智,捐形绝虚,内无机照之勤,外息大患之本”,即只有达到“无余涅”,方能做到“灭身以归无”。僧肇也事实上把老子的“大患莫若于有身”从不能达到“无余涅”的原因方面加以解释,很具佛学特色。此外,对“为学日益,为道日损”、“圣人虚其心而实其照”等都做了具有佛教特征的解释,此不赘。
  
  二、 晋唐:《老子》在佛、道互动中被做了深度的义理开启
  
  南北朝后,道教在其发展中渐以老子为教主,以《道德经》为崇奉的经典,《老子》的地位逐渐升温。隋大业年间,“道士以术进者甚众,其所以讲经,由以《老子》为本,次讲《庄子》及《灵宝》、《升玄》之属”[8]《隋书·经籍志》

。至唐代,道教日渐成为国教,《老子》也日渐升温,注疏《老子》郁成风气。据杜光庭《道德真经广圣义序》所说,自尹喜传老子《道德经》始,迄唐李隆基的《老子》注疏面世,《老子》注疏计60余家,其中提及注老的佛教学者有:鸠摩罗什、佛图澄(注上下两卷)、僧肇(注4卷)、宗文明(作义5卷)、赵坚(作讲疏6卷)、龚法师(作集解4卷)等。《隋书·经籍志》、《新唐书·艺文志》所记略有不同,谓鸠摩罗什著《老子注》2卷,惠严著《老子注》2卷,惠琳著《老子注》2卷。还有居士刘遗民著《老子玄谱》1卷、《老子节解》2卷等,又梁僧慧观撰《老子义疏》1卷。另,《集古今佛道论衡》卷丁记唐初佛僧静泰曾精研《老子》,他在与道士李荣论辩时奏言:“《老子》二篇,庄生内外,或以虚无为主,或以自然为宗,固与佛教有殊,然是一家恬素。”杜光庭在《道德真经广圣义序》中,还对晋唐时期《老子》注疏的情况有过一个总结性说明:“所释之理,诸家不同,或深了重玄,不滞空有,或溺推因果,偏执三生,或引合儒宗,或趣归空寂,莫不并探骊室,竞掇珠玑。”其中所说“溺推因果”、“趣归空寂”,即是指佛教徒释《老》之义趣。
  这一时期道教的《老子》注疏,大体上可分为两种倾向,一是发挥王弼的玄学化诠释,使之进一步向义理化的方向发展,到晋唐时期演化为“重玄”一系。二是继续发挥汉代河上公的黄老化解释,并将其与道教的神仙修真之术结合。不过,义理化的重玄学,在唐代已受到佛教的极大影响,从一定的意义上说,唐代重玄学是佛、玄互动的产物,所以,此时的《老子》诠释明显带有佛、玄互释的特征。
  关于重玄学与佛教。重玄学最初是佛僧释《老子》“玄之又玄”时提出的,是佛、玄互动的产物。最早提及重玄学的是佛僧支道林,他在《大小品对比要钞序》中提及“夷三脱于重玄,齐万物于空同”,并以般若学“中观”方法释“重玄”。也许受此影响,东晋隐士孙登亦较早倡重玄之旨。登注有《老子》2卷(已佚)。此后,诸道士之注老,“皆明重玄之道。”[9]卷5鸠摩罗什来中原后,曾注《老子》,惜其已佚。焦《老子翼》卷4引罗什注“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句,说:“损之者,无粗而不遣,遣之至于忘恶,然后无细而不去。去之至于忘善,(恶者非也,善者是也。)既损其非,又损其是,故曰:‘损之又损’。是非俱忘,情欲既断,德与道合,至于无为,己虽无为,任万物之自为,故无不为也。”可见,罗什已始以有无、是非之双遣的“三翻之式”来注《老》了。从一定意义上说,正是罗什对佛、道结合和“重玄”的推动,使《老子》的诠释开出新生面,故蒙文通说:“究乎注《老》之家,双遣二边之训,莫先于罗什。……重玄之妙,虽肇乎孙登,而三翻之式,实始于罗什。言《老》之别开一面,究源乎此也。”[10]重玄学最初是佛教释《老》采用的方法,后来却被佛教徒在疏解佛经时广为采用。罗什的大弟子僧肇在《肇论》中对此多有发挥。《不真空论》说:“《摩诃衍论》云:诸法亦非有相,亦非无相。《中论》云:诸法不有不无者,第一真谛也。”僧肇发挥说:“万物果有其所以不有,有其所以不无。有其所以不有,故虽有而非有;有其所以不无,故虽无而非无。虽无而非无,无者不绝虚;虽有而非有,有者非真有。若有不即真,无不夷迹,然则有无称异,其致一也。”[6]145这里采用的就是有无双遣、不落两边的中道观。到唐代,在重玄学盛兴之时,佛教徒释老或借老释佛,多不离重玄之旨,不出重玄“三翻之式”。试举几例:唐元康《肇论疏》以“重玄”范式释涅、般若,又以此与《老子》的“玄之又玄”互释,说:“涅正因无有尚于般若者也,至极之果唯有涅耳。般若极果,唯有涅之法也。故末启重玄者,以此因果,更无加上,故末后明此两重玄法:般若为一玄,涅为一玄也。前言真俗,指前两论。后言重玄,指后两论。此是必然,不劳别释。重玄者,老子云:‘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今借此语,以目涅、般若。”

[7]《肇论疏卷上序》此以般若为一玄,涅为一玄,玄之又玄,即从般若而入涅也。
  唐元康在《肇论疏》中,亦以有相、无相之双遣释《老子》,说:“‘是以圣人虚其心而实其照’下第二辨相也。所言相者,非有相之相,乃是无相之相耳。老子云:‘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今借此语也。‘虚其心’,谓不取相也。‘实其照’,遍知万法也,故能默曜韬光者,以不取相,故能潜照万法也。耀韬光者,谓藏匿智光,而不取相也。‘虚心’者,谓心无执著也。‘玄览’者,谓幽鉴也。‘闭智’者,谓不分别也。‘塞听’者,不听纳也。又不曜而曜名为默曜,无光而光名为韬光,无心而心谓之虚心,不览而览名为玄览,不知而知谓之闭智,无听而听谓之塞听。虽复闭智塞听,而独悟空空之理,故云独觉冥冥也。”有相、无相之双遣,颇有以佛教化重玄之旨解老之意味。然这种方法在隋唐更多为道教重学家所采用。重玄家吸收佛教的破除妄执、“能所双亡”来释《老子》的“玄之又玄”,释“玄”为遣除“滞着”,谓前一“玄”乃遣除有、无之滞着,后一“玄”则是进一步遣除“不滞之滞”,这种双重遣滞,是为“重玄”。这种解释虽然使道家没有改变自玄学以来的“崇本论”立场,但由于借助了佛教“中观”学的双遣法,使得道家的本体论变得更为精致。
  在佛教与道教的互释中,《老子》的解读也逐渐出现心性化转向。《老子》旨在讲道性自然,无为守静,无欲不争等,心性论尚不突出。庄子后来讲“心斋”、“坐忘”,有以心悟道的意味。玄学兴起,重讲以无为本,仍弱于心性。道教在魏晋以丹鼎派为主,讲服食炼丹;晋南北朝又有炼精养气的内丹之学,此皆以养生为主。此后重玄学则重在义理,亦弱于心性。道教在中唐后因受儒家和佛教向心性论转向的影响,始由外丹而内丹、由内丹而心性的转化,特别是钟(离权)、吕(洞宾)之后,此倾向明显加强。这种心性论转向也体现在佛教对老子的诠释和解读中。此举几例:
  《楞伽师资记》说:“《老子》云:‘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外虽亡相,内尚存心。《华严经》云:‘不著二法,以无一二故’。《维摩经》云:‘心不在内不在外,不在中间即是证,故知老子滞于精识也’。”指出老子虽能“亡相”,但内尚存心,原因是“滞于精识”。此虽不是以心性解老,但却是以心性为仪来品评老子。这种情况到宋代更为明显,如《宗镜录》卷7释《老子》“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时说,此谓“唯道无心,万物圆备矣。”又说“准此,妄境依妄心,妄心依本识。”
  此外,《老子》中的许多话语、概念,佛教大都做了佛学式的解释。试举几例:
  以“无相”、“太虚”或“真空”释“道”或“道体”。《三论玄义》说:“问伯阳之道,道曰‘太虚’。牟尼之道,道曰‘无相’。”《肇论疏中》:“般若之法,无相故虚。”关于道体,说“王弼旧疏以无为为道体”,梁武“用佛经,以真空为道体。”以“性空”解释《老子》的“寂寥”。《肇论疏》卷上序:“《老子》云: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释者云:无声曰寂,无色曰寥。此意言:非谓断空始为真谛也,诚以即物顺通,故物莫之逆者,诚信也。即万物之有为空,故云顺通,……即万物顺通性空,当知虽有而是空也。”又《肇论疏中》谓:“《老子》云: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今借此语,以喻般若无声无形。”将老子说的道不可感知即夷、希、微说成“般若无声无形”。
  以“因缘”、“真如”等释“自然”。佛教认为:“菩提自然生,则一切果报不由修得。”[11]卷46佛教尝以“因缘”释“自然”,认为一切事物的流转,皆为因果缘起所造。故在修佛之时就要随缘而解,缘来不挡,缘去不留,一切随缘。延寿释《老子》“道法自然”一句时说,此“谓虚通曰道,即自然而然,是虽有因缘,亦成自然之义耳”

[11]卷72。《北山录》卷9:“老教云自然者,盖真如相似之名也。言万物自然者,……非万物不由因缘。”
  从解释学上说,在佛教盛传的唐代,这种传译方式是不可避免的。不过,即使在佛教内部,也有人注意到这种情况可能带来的意义遮蔽。例如,在唐初,僧道之间就曾译《老》为梵之事发生过一场争论。贞观十一年,李义表自西域还,告太宗东天竺童子王请译中国圣人之道为梵文。于是太宗命玄奘与道士蔡晃、成玄英等30多人集五通观共译《老子》为梵言。当时玄奘“乃句句披析,穷其义类,得其旨理,方为译之。”但蔡、成等则竞引佛教《中论》、《百论》之玄意,于是与玄奘之间就有关词义翻译问题发生了争论,例如,译“道”为“菩提”还是“末迦”,就曾发生过争论。在玄奘的据理坚持下,道士勉强“既依翻了”。然在“将欲封勒”之时,成玄英又请玄奘译《老子》河上公序,奘认为佛、道二教其理大殊,不能引佛义以解《老子》,否则“彼必以为笑林”,未从。当时臣僚以为奘所言诚恳,“遂不翻之”。这场争论虽主要涉及要不要、能不能准确译《老》为梵的问题,但也能看出当时确有以佛义解《老》的情况,并由此而引出以佛解《老》是否会造成意义遮蔽的争论。
  
  三、 宋明:在三教合一背景下佛教对《老子》的解读
  
  唐宋以后,“三教合一”酿成思潮。托名吕岩(洞宾)所授《三宝心灯》说:“若皈道而不知三教合一之旨,便是异端邪说!”不过,三教合一不是三教合为一教,而是指三教在此一时期出现了义理趋同的现象。所谓义理趋同,即三教同归于心性。如果考察一下儒、释、道三教在唐宋以后的发展轨迹,不难发现,“佛教由禅宗而革命,道教由全真而转向,儒学由阳明而大变,其寓于变革转化中的思想意趣不越‘心性’二字。”[12]三教各自均归于心性,三教总体上也流归心性,是当时不可逆转的思想态势。全真道刘处玄说“三教归一,弗论道禅”[13]《仙乐集》,至少道出佛道归同的情况。考察这一时期佛教的《老子》诠释,必须注意到三教归向心性的趋势。
  宋元明时期佛教徒注《老》、解《老》者代不乏人,唐宋之际的延寿在《宗镜录》中多处引《老子》以与佛教互释。宋高僧孤山智圆,自称其“晚年所作,虽以宗儒为本,而申明释氏”,但却“往往旁涉老庄,以助其说。”故金人李纯甫(屏山)说:“至于近代始以佛书训释老庄。”[14]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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