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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姚贾与韩孟

时间:2009-8-8 16:54:27  来源:不详

【内容提要】
姚贾是中晚唐之交继韩孟、元白之外的又一重要诗坛势力的代表。姚贾与韩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姚贾在“穷苦之言”的歌咏内容、以丑为美的审美心理、苦吟励炼的创作态度、奇峭瘦硬的风格体貌、标新立异的开拓精神等方面均受韩孟的浸染。姚贾可以说是较为系统地继承了韩孟诗的精粹,并使韩孟所开创的事业得以发展和延伸。但姚贾的种种努力和变革又使姚贾诗歌最终形成了独有的质性,自成一家法度。

    姚贾与韩孟诸人之间有着不解之缘,以至于有些学者将姚贾同列为韩孟诗派之余绪,或将贾岛视为韩门弟子,或以苦吟诗人、怪奇诗派等论列二人,以上诸说虽多有可商榷之处,但也从一个侧面揭示出了姚贾与韩孟诸人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其实,非独姚贾,相对于韩孟、元白这样的大家,中晚唐之交的众多诗人总是能或多或少地浸染上他们的习性,受其恩泽或束缚,能否善加利用而别开生面那就全靠自己的胆识和机遇了。

              一 

    贾岛最初是以诗僧无本的身份拜谒韩愈的,以韩愈、孟郊这样矫激进取的性格,一见这位诗思卓越的僧人便欲引为同道。在韩孟二人的鼓动下,贾岛还俗,从此走上了一条血泪交织激愤难平的应举求仕之路。贾岛结识韩愈、孟郊是其人生道路的根本转型,这一事件是贾岛的大幸或者叫大不幸。所幸者,一生的艰辛历程与内心折磨成就了贾岛的诗歌;所不幸者,诗人饱尝世间酸楚,终其一生也未实现理想,身心俱疲,郁郁而终,就其人生来讲,是彻头彻尾的悲剧。

    贾岛虽为僧多年,但时事的激荡、功业的梦想和对才华的自负终使其疏远了禅家佛理,儒家的事功思想占据了他的心灵,虽九死其犹未悔。贾岛与韩孟一样,也成为了坚韧执著的追求者。“日日攻诗亦自强,年年供奉在名场”(姚合《送贾岛与钟浑》),贾岛自元和七年(812)定居长安开始应举求仕直至开成二年(837)坐飞谤责授长江主簿,蹭蹬科场凡二十五载,从三十四岁的壮年到五十九岁的残年,可以说一生精力尽于斯。长安求仕时期,贾岛过着极其贫困的生活,“拄杖傍田寻野菜,封书乞米趁时炊”(张籍《赠贾岛》)、“尽日吟诗坐忍饥,万人中觅似君稀。僮眠冷榻朝犹卧,驴放秋田夜不归。”(王建《寄贾岛》),从这些友人的描绘中我们可以看到一个饥寒困顿而又吟诗不辍的诗人形象。贾岛的诗中也有许多描写其生活状况的,如《朝饥》:“市中有樵山,此舍朝无烟。井底有甘泉,釜中乃空然。我要见白日,雪来塞青天。坐闻西床琴,冻折两三弦。饥莫诣他门,古人有拙言。”《斋中》:“所餐类病马,动影似移岳。欲驻迫逃衰,岂殊辞绠缚。”尽管如此,贾岛依然对所爱矢志不渝,做着一朝成功的梦想,“夜长忆白日,枕上吟千诗。何当苦寒气,忽被东风吹。冰开鱼龙别,天波殊路岐。”(《枕上吟》)但现实是残酷的,“大凡物不得其平则鸣”(韩愈《送孟东野序》),在刻苦吟诗、频繁投献、屡经磨难之后,这种不平必然化为一种激愤,“病蝉飞不得,向我掌中行。折翼犹能薄,酸吟尚极清。露华凝在腹,尘点误侵睛。黄雀并鸢鸟,俱怀害尔情。”(《病蝉》)贾岛作诗痛斥当道者,这种做法的后果是贾岛被认为性狂行薄,故遭受打击与平曾等十人被逐出关外①。又《本事诗?怨愤》载:

    贾岛(应为裴晋公度)於兴化凿池种竹,起台榭。时方下第,或谓执政恶之,故不在选。怨愤尤极,遂於庭内题诗曰:“破却千家作一池,不栽桃李种蔷薇。蔷薇花落秋风后,荆棘满庭君始知。”由是人皆恶其侮慢不逊。故卒不得第,抱憾而终。②

    后人对贾岛最后的遭遇始终不得其解,以为授长江县主簿不应为责授,于是产生了种种的猜测③。其实《唐摭言》记载得很清楚,即“无官受黜”,晚唐温庭筠亦是如此,其实就是将这些不讨人喜欢的家伙请出京城遣送于蛮荒之地,以求少生事端的一种安排,在用九品微官打发你的同时,也就永远地取消了通过科举进入上层的机会。“自嗟怜十上,谁肯待三徵?心被通人见,文叨大匠称。”(《即事》)屡战屡败的贾岛依然信心十足斗志昂扬,这与韩愈的“利欲斗进,有得有丧,勃然不释”(《送杨少尹序》,《朱文公校昌黎先生文集》卷21)、“自进而不知愧”(《后廿九日复上书》,《朱文公校昌黎先生文集卷16)的进取精神是一脉相承的。贾岛以病鹘自喻:

    俊鸟还投高处栖,腾身戛戛下云梯。有时透雾凌空去,无事随风入草迷。迅疾月边捎玉兔,迟回日里拂金鸡。不缘毛羽遭零落,焉肯雄心向尔低。(《病鹘吟》)

    抗愤不平之气浮于纸上,有一种愈挫愈奋的昂扬姿态。“一卧三四旬,数书惟独君。……身上衣蒙与,瓯中物亦分。”在《卧疾走笔酬韩愈书问》中在感谢了韩愈的关心与照顾之后,更是鲜明嘹亮地表明了心志,“愿为出海月,不作归山云。……欲知强健否,病鹤未离群。”《早蝉》一诗则表明了虽光阴蹉跎但不怨天尤人的情怀,诗曰:“早蝉孤抱芳槐叶,噪向残阳意度秋。也任一声催我老,堪听两耳畏吟休。得非下第无高韵,须是青山隐白头。若问

    此心嗟叹否,天人不可怨而尤。”从贾岛身上我们可以依稀看到韩愈的身影,听到孟郊的口气。韩退之也有着近十年的应举候选生涯,“四举于礼部乃一得,三选于吏部卒无成。九品之位岂可望,一亩之官岂可怀?遑遑乎四海无所归,恤恤乎饥不得食,寒不得衣,滨于死而益固,得其所者争笑之……”(韩愈《上宰相书》,《朱文公校昌黎先生文集》卷16)韩愈更大的磨难来自于对理想信念的执著追求,韩愈一生在仕途上四起四落,两次被贬斥于岭南,而因谏迎佛骨一事险披杀身之祸。而正是这种以天下为己任、为改良社会殚精竭虑的品行及从其内心深处生发出的动力支撑着他,弹劾奸佞、抵制宦官、谏迎佛骨、抗颜而为人师。韩愈仕途的顺达在于天下不能缺少这种人,无斯人,大厦将倾,而韩愈的屡遭打击则说明了他的不合时宜,这种人太少,而且公心太甚,必定与那些满怀私心贪图享乐的大多数格格不入,与大多数士大夫的独善、退隐、享乐的所谓高情雅致也大相径庭。是以像元稹、白居易、牛僧孺、令狐之类的政客大行其道之时,对于裴度、韩愈、李德裕这样富有社会责任感的政治家动辄得咎处处艰辛就不足为怪了。韩愈的斗士精神一生都激励着贾岛,使其虽饱经磨难却终未放弃理想。韩愈可以说是贾岛追慕的偶像,但贾岛一生却未如韩愈般有机会。贾岛与韩愈之间的情感是真挚的,韩愈被贬潮州时贾岛曾有诗相寄:

    此心曾与木兰舟,直到天南潮水头。隔岭篇章来华岳,出关书信过泷流。峰悬驿路残云断,海浸城根老树秋。一夕瘴烟风卷尽,月明初上浪西楼。(《寄韩潮州愈》)

    感情深沉,将沉痛抑郁的心情融于奇险衰残浓厚苍劲的意象组合当中,这种以特殊意象传递情感的方式,是诗人之间的心语,以韩退之之心有灵犀,自可不待言而自明。韩愈对贾岛的扬谕也是热情的,《唐诗纪事》卷四十载:

    岛为僧时,洛阳令不许僧午后出寺,岛有诗云:“不如牛与羊,犹得日暮归。”韩愈惜其才,俾反俗应举,贻其诗云:“孟郊死葬北邙山,日月星辰顿觉闲。天恐文章中断绝,再生贾岛在人间。”由是振名。

    退之俨然视贾岛为自己与孟郊所开创事业的接班人。酷暑的另一面是严寒,天道如是,积郁于胸中的烈火若长时间得不到平息,任何人都会被灼伤,韩愈与贾岛在炽热的追求之后,面临的必然是这种对郁结不平情绪的疏解,在这一方面,韩愈与贾岛各不相同。二人排解忧愁的方式不同,贾岛以禅,韩愈以戏谑④,由此也形成了二人诗歌境界的差异:贾岛诗境清冷,色调暗淡,静寂深幽,栖息其中自然是冷却白日里躁动不安心灵的最佳途径;而韩之戏谑,则带有自我解嘲的意味,将不平与激愤变形丑化,以丑为美,居高临下,一切便可在一笑间不经意地得到解脱。

              二 

    孟郊长贾岛二十八岁,贾当属晚辈,贾初出茅庐时韩孟早已享誉诗坛。孟贾之交,起于元和六年终于元和九年孟郊谢世,期间贾多在长安,而孟居洛阳⑤,目见的机会并不多。二人相交时间虽短,但在与贾岛相交往的诗人当中,孟郊对贾岛的影响却是刻骨铭心的。贾岛初次拜谒孟郊时写道:

    月中有孤芳,天下聆薰风。江南有高唱,海北初来通。容飘清冷余,自蕴襟抱中。止息乃流溢,推寻却冥蒙。我如雪山子,渴彼偈句空。必竟获所实,尔焉遂深衷。录之孤灯前,犹恨百首终。一吟动狂机,万疾辞顽躬。生平面未交,永夕梦辄同。叙诘谁君师,讵言无吾宗。余求履其迹,君曰可但攻。啜波肠易饱,揖险神难从。前岁曾入洛,差池阻从龙。萍家复从赵,云思长萦嵩。海每可诣,长途追再穷。愿倾肺肠事,尽入焦梧桐。(《投孟郊》)诗中贾岛表明了对孟郊的景仰之情和愿意以孟郊为楷模的心声,贾岛为孟郊的才华所折服,“不惊猛虎啸,难辱君子词。欲酬空觉老,无以堪远持。”(《寄孟协律》)“诗骨耸东野,诗涛涌退之”(孟郊《戏赠无本》)孟郊对贾岛的才华也赞誉有加。

    郊岛并称,自唐便开始,他们之间有太多的相似之处,东坡以“元轻白俗,郊寒岛瘦”概言元白郊岛,可谓具眼。欧阳公曰:“孟郊贾岛皆以诗穷至死,而平尘尤喜为穷苦之言。”(《六一诗话》)“张文潜云:唐之晚年,诗人类多穷士,如孟东野、贾浪仙之徒,皆以刻琢穷苦之言为工。”(《苕溪渔隐丛话》卷十九)相近的精神气质和理想追求又导致了诗歌总体风格和创作态度的接近,历代诗论家论诗时常郊岛并举:

    尝谓古人之诗,各得其一偏,又多其性之似者。若陶渊明、谢灵运、韦苏州、王维、柳子厚、白居易得其冲澹,江淹、鲍明远、李白、李贺得其峭俊,孟东野、贾浪仙又得其幽忧不平之气。(赵秉文《闲闲老人滏水文集》卷十三)

    自汉魏以降,言诗者莫盛于唐。方其盛时,李杜擅其宗,其他则韦柳之冲和,元白之平易,温李之新,郊岛之苦,亦各能自鸣其家,卓然一代文人之制作矣。(苏天爵《滋溪文稿?西林先生诗集序》)

    下暨元和之际,则有柳愚溪之超然复古,韩昌黎之博大其辞,孟郊、贾岛之饥寒,此晚唐之变也。(高《唐诗品汇?总叙》)

    对诗歌的热爱和藉诗歌以图仕进的需求使二人共同表现为在诗歌创作上的苦吟作风。“夜学晓不休,苦吟神鬼愁。如何不自闲,心与身为仇。”(《夜感自遣》)这是孟东野的苦吟。“二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知音如不赏,归卧故山秋。”这是贾浪仙的苦吟。《贞一斋诗说?诗谈杂录》:“孟东野、贾浪仙卓荦偏才,俱以苦心孤诣得之。”无论是穷苦之言的诗歌内容、僻涩寒瘦的诗歌风格还是苦心孤诣的创作态度,所有这一切最根本的出发点均在于二人的寒士身份,元好问《放言》曰:“长沙一湘累,郊岛两诗囚”。唐代有些官僚士大夫也在诗歌中标榜苦吟,但那大多不过是附庸风雅之需,并经不起多少实际意义上的推敲,正如无边风月属闲人一样,真正的苦吟则属于那一群愁眉不展的寒士阶层。孟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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