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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梁台诗真伪考辨

时间:2009-8-8 16:55:41  来源:不详

【内容提要】
从柏梁台诗的用韵字、诗句排序看,柏梁台诗可以肯定是西汉时代的作品;从柏梁台诗诗句所附的官职、作者及诗句内容等情况来看,柏梁台诗就是汉武帝时代所作,绝非伪作。柏梁台诗不仅是我国最早同时也是很完整的一首七言古诗,而且也是联句诗体的鼻祖。对柏梁台诗在中国文学史上的重要地位应给予充分的重视。
 
【关键词】 关键词 西汉 柏梁台诗 七言古诗 联句诗体

  一 问题的提出

  汉武帝柏梁台联句诗,其故事背景始见于《三辅黄图·台榭》,称其诗为联句诗体始见于刘勰《文心雕龙·明诗》,其联句诗内容始见于《古文苑》卷八、《艺文类聚》卷五十六和《三秦记》等书篇。清代以前的学者不仅皆以为其联句诗为我国七言诗的源头,并认为由此创立的。柏梁诗体是联句诗体的鼻祖。
  柏梁台诗伪作问题是清初学者顾炎武(1613-1682)开始提出的,他在《日知录》中说:
  汉武《柏梁台诗》本出《三秦记》,云是元封三年作,而考之于史,则多不符。……又按《孝武纪》,元鼎二年春,起柏梁台。是为梁平王之二十二年,而孝王之薨至此已二十九年,又七年始为元封三年。……又按《百官公卿表》:郎中令,武帝太初元年更名光禄勋。典客,景帝中六年更名大行令,武帝太初元年更名大鸿胪。治粟内史,景帝后元年更名大农令,武帝太初元年更名大司农。中尉,武帝太初元年更名执金吾。内史,景帝二年分置左内史、右内史,武帝太初元年更名京兆尹,左内史更名左冯翊。主爵中尉,景帝中六年更名都尉,武帝太初元年更名右扶风。凡此六官,皆太初以后之名,不应预书于元封之时。……反复考证,无一合者。盖是后人拟作,剽取武帝以来官名及《梁孝王世家》乘舆驷马之事以合之,而不悟时代之乖舛也。(1)
  顾氏以梁孝王武生活年代不合元封三年及《柏梁台诗》所载官名多为武帝太初元年改官名之后的称名,推测其为"后人拟作"。从此学术界形成两种截然不同的学术观点,一种认为《柏梁台诗》不伪,另一种肯定其诗为伪作。
  在认定其诗不伪的学者之中,大概又可分两种不同的看法。其一,近人丁福保、陈直等先生皆以为其诗不伪,而是俗本在官名之下妄加人名造成矛盾。丁福保说"《柏梁台》俗本,于每句官名之下,妄添人名,以致前后矛盾",主张"删其添入之名,仍复旧观"(2)。陈直看法与丁福保相似,并把《柏梁台诗》中官名下添加人名的情况分为无从添注者,添注合乎元封三年标准者,添注者不能确定其是但亦不能确定其非者,显然系添注之误者四类(3)。今人余冠英亦据宋敏求《长安志》所引《三秦记》无"元封三年"及"梁王"谥号及名字,谓"很难依据它断定这诗的真伪";并认为从文辞和体制看来,这诗可能产生在西汉时"(4)。其二,近人逯钦立认为《柏梁台诗》来自《东方别传》(即《东方朔传》),认为《柏梁台诗》"自为当时所传之篇,年代官名等记载之不合,并不足否定其时代性"(5)。后来方祖 进一步认为《柏梁台诗》最早出处应是西汉末年的《东方朔别传》,认为此诗确是汉武帝时的作品(6)。
  肯定《柏梁台诗》为伪作的学者中大多相信顾炎武的考证。罗根泽先生在上世纪30年代就说,"顾亭林这一篇辨正的文字,精当异常,不容不信",肯定此诗不可信,并谓丁福保等人所谓俗本妄添人名说并没有回答顾氏所提出的问题,"好像没有人名而此诗便可信者然,其实顾亭林所驳斥的大半是官名,不是人名,丁先生未免失检"(7)。游国恩先生1948年发表《柏梁台诗考证》认为其诗的时代"大抵不能早于魏、晋之际"(8)。罗、游之说在当代学术界是有代表性的,近现代编著的许多中国文学史著述大都是同意此说的,基本无人谈《柏梁台诗》为七言之祖及其重要作用,有的则是直接否定其诗的真实性(9)。连新《辞海》在"柏"字"柏梁体"下也说《柏梁台诗》"后人多疑此诗为伪托"。而且过去一般都认为《柏梁台诗》是最早的七言诗,也因为其诗疑为伪托的问题也就被否定了:新《辞海》在"七"字"七言诗"下说"旧说则谓始于《柏梁台诗》,恐不可信"。从上可见,关于《柏梁台诗》的真伪问题学术界存在两种截然不同的说法,且疑伪之说占了上风(10)。其诗是否伪作,牵扯到七言诗及联句诗体的起源问题,是值得考证的大问题。笔者通过考察《柏梁台诗》用韵字的时代特征及其职官排序、作者及内容的时代等情况,认为其诗绝非伪作。我们应重视它在中国文学史上的重要地位及作用。

  二 从用韵字看《柏梁台诗》的成文时代

  《柏梁台诗》的用韵字很有特色,以此可知它的成文时代绝对是在东汉末之前,决不会是三国魏晋以后的作品。下面我们先依今本《古文苑》卷八看看其序文及诗句:(11)
  汉武帝元封三年,作柏梁台,诏群臣二千石有能为七言诗,乃得上坐。
  日月星辰和四时(皇帝)。骖驾驷马从梁来(梁孝王武)。
  郡国士马羽林材(大司马)。总领天下诚难治(丞相石庆)。
  和抚四夷不易哉(大将军卫青)!刀笔之吏臣执之(御史大夫倪宽)。
  撞钟伐鼓声中诗(太常周建德)。宗室广大日益滋(宗正刘安国)。
  周卫交戟禁不时(卫尉路博德)。总领从官柏梁台(光禄勋徐自为)。
  平理请谳决嫌疑(廷尉杜周)。修饬舆马待驾来(太仆公孙贺)。
  郡国吏功差次之(大鸿胪壶充国)。乘舆御物主治之(少府王温舒)。
  陈粟万石扬以箕(大司农张成)。徼道宫下随讨治(执金吾中尉豹)。
  三辅盗贼天下危[尤](左冯翊盛宣)。盗阻南山为民灾(右扶风李成信)。
  外家公主不可治(京兆尹)。椒房率更领其材(詹事陈当)。
  蛮夷朝贺常舍[会]其[期](典属国)。柱枅欂栌相扶持(大匠)。
  枇杷橘栗桃李梅(太官令)。走狗逐兔张罘罳(上林令)。
  啮妃女唇甘如饴(郭舍人)。迫窘诘屈几穷哉(东方朔)!
  上引《柏梁台诗》26句,此诗限题又限韵,是以"各述其职"为限题,又以"之"部为限韵。故其诗每句句尾押韵。其用韵字有时、来、材、治、哉、之、诗、滋、时、台、疑、来、之、之、箕、治、危、灾、治、材、期、持、梅、罳、饴、哉26字,其中"之"见3次,"治"3次,"时"2次,"来"2次,"材"2次,"哉"2次。除去重复字不计外,共计押韵字有18字。这18字的韵部除了"危"外皆为汉代的之部韵,"危"字韵部为汉代的歌部,与其余17字的之部不合韵。但据《艺文类聚》卷五十六《杂文部二·诗》引作"三辅盗贼天下尤","尤"字正是汉代之部,不仅韵部与其他字相合,而且其义更符合句中用义。笔者认为"尤"是原字,"危"是后来改动字,这一点我们下面再详作讨论。
  根据《柏梁台诗》中原18个字均为之部韵的用法,我们便知道此诗只能是汉代人的作品,绝对不会晚到汉末之后。因为汉末以来这18个之部字已经分化,再不能作为之部在一起押韵了。其中"来"、"材"、"哉"、"台"、"灾"、"梅"已经归入灰部,"尤"字已归入幽部,不再和其他11个"时"、"治"、"之"、"诗"等之部字在一起押韵了。这种情况,许多语言学家根据两汉三国魏晋南北朝诗歌中用韵字的归纳指出过。如王力先生据魏晋南北朝诗人用韵情况归纳其时韵部的分合情况说:"(魏晋南北朝时期)之部的范围缩小了。之部一等(来梅)已转入了灰部[ei],由无韵尾变为有韵尾-i;之部合三(谋尤)已转入了幽部。剩下来只有之部开三的字,等于《切韵》之韵。"(12)这种转变最早是从三国开始的。周祖谟先生分析说:"两汉音之部包括之(基)咍(来)灰(梅)皆(戒)尤(尤)侯(母)脂(丕)几类字。到三国时期,这一部分别为之、咍两部:之部包括之韵字和脂韵'否鄙轨鲔痏备'等字,咍部包括咍(来)灰(梅)皆(戒)三类字。这两部分别比较严格,除曹操、曹丕父子偶尔有合韵的例子以外,其余的作家是很少用在一起的。至于尤(尤)侯(母)两类字在三国时期已经转入侯部,绝不与咍部字押韵,偶尔有跟之部字押韵的,也寥寥无几。"(13)周祖谟所说两汉时之部到三国之后分别为之部、咍部和侯部的情况与王力所说基本相同,只不过二人所用韵部代表字不同,王力称灰部,周祖谟称咍部;王力称幽部,周祖谟称侯部。
  从汉代及魏晋后诗赋中用韵的情况,可见汉代之部到三国之后分化为三的情况。如张衡《东京赋》中栽、怠、裁、辞、罘、尤、基、持等字相互押韵,均为之部字;这种情况在汉镜铭中亦可见,《古镜图录》卷中"许氏镜"铭中纪、右、子、耳、士、悔相互押韵,均为之部字;《小校经阁金文》卷十五"七言之纪"镜铭中始、宰、子相互押韵,均为之部等等。这些之部的用韵字中栽、怠、裁、悔、宰等字三国后转入灰部,尤、右转入幽部。如阮籍《咏怀诗》以埃、来、排、哉为韵;韦诞《叙志赋》以才、阶为韵;颜延之《阳给事诔》以恢、莱、埃、骸、才、台为韵;谢脁《拟风赋》以才、徕、台、怀为韵,《奉和随王殿下》其一以开、来、怀、徊为韵,其七以来、开、台、枚为韵,其十以隈、来、回、台、杯为韵;沈约《三日侍凤光殿》以台、哉、回为韵等。从这些用韵字可见原来为之部的埃、来、哉、才、莱、台、徕、杯等已与原来为微部、脂部的排、阶、恢、怀等字在一起合韵了。反映了汉代之部到汉末以至南北朝时范围已缩小,之部开三的字仍在之部,之部一等已转入到灰部,之部合三已转到幽部。
  《柏梁台诗》26句18个不同的用韵字依两汉来看,均属之部;而依汉末之后的韵部分类,"来"、"材"、"哉"、"台"、"灾"、"梅"等字已经归入灰部,"尤"字已归入幽部,根本不可能在一起押韵。所以《柏梁台诗》只能是汉代的作品,不可能晚于汉末。
  前面所说《古文苑》卷八所引《柏梁台诗》左冯翊盛宣作的"三辅盗贼天下危"一句,"危"字《三秦记》及《艺文类聚》卷五十六所引异文作"尤"。此句正好可说明其诗在汉末以来流传过程中被改动的情况。"尤"是原用字,因为:一是它恰好与其他用韵字皆在汉代之部;二是改动后意义也变了,用"尤"是说三辅盗贼是天下之最,应是当时实际情况的反映;而改成"危"则是说三辅盗贼危害天下,其义就严重多了,也不符合当时的实际情况。不管从用韵字还是从诗义看,用"尤"要比"危"字好。但为什么后人要作这样的改动呢·我们以为这诗因为此句中的"尤"与下句中的"灾",在汉代均在之部,完全合韵。汉末之后"尤"字转入幽部,"灾"字转入灰部,依王力先生的拟音,幽部韵为[u],灰部韵为[ei],二者相去较远;把"尤"改为"危"后,"危"在支部,王力先生拟音为[e],与灰部"灾"字用韵较近(14)。此盖为改"尤"为"危"的原因,改动时间也应是魏晋南北朝时期。
  逯钦立曾分析《柏梁台诗》说:"共百八十二字(官名姓名不计),而其中日、和、四、时、驾、从、来、郡、国、材、总、天、哉、吏、舆、主、盗等字,皆二字相重。马、领、下、不等字,皆三字相重。治、之则皆四字相重,重者五十四字,占全诗字数三分之一。又全篇二十六韵,而时、来、材、哉皆二字重韵,治、之则三字重韵,重者十四韵,占全诗韵数二分之一。使果为后人假托,其重复拙陋,必不至于此极,故窃谓汉武柏梁之集,本有七言赋诗之事。"(15)陈直先生也有同样的看法(16)。逯、陈二氏的分析是对的。笔者以为,魏晋以来,诗歌十分讲究对偶、平仄,而且进一步提出了"四声""八病"的主张,若为其后伪作,不可能出现像《柏梁台诗》那样用韵字多次重复出现的拙朴现象。但这种现象在汉代古诗中却是正常的,在汉代铜镜铭文中这种情况也是屡见不鲜的。例如:
  张氏作竟(镜)宜侯王,家当大富乐未央。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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