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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雕龙》批评文体三品

时间:2009-8-8 16:56:00  来源:不详

【内容提要】
本文借用《诗品》的三种品目,对《文心雕龙》批评文体进行品鉴,分析其多姿风貌。就其体制而言,恢宏的篇制、完整的结构、周密的体系和严谨的逻辑,笼罩群言,吐纳万象,使《文心雕龙》展现出雄浑的风格;就其体貌而言,雅文化审美趣味的骈文和高雅规范的四言赞体相结合的书写、论文与美文结合的文论艺术、“文心”的情感意象等使《文心雕龙》生发出典雅的格调与韵味;就其语体而言,精工的对偶、华美的词藻、和谐的声律和诗画的意境,令《文心雕龙》显现出绮丽的风貌。体制之雄浑、体貌之典雅语体之绮丽交相融合,共同铸成了《文心雕龙》多姿多彩、美仑美奂的艺术风貌。
 
【关键词】 《文心雕龙》;批评文体;雄浑、典雅;绮丽


 刘勰《文心雕龙》作为一部批评巨著,从作者的生平思想到作品的版本、校勘及其批评原理等,一大批学者孜孜不倦地进行深入研究,特别是《文心雕龙》的文体论、风格论备受关注,成果众多。然而,《文心雕龙》本身的文体问题、风格问题却少人问津,鲜有研究。
  李建中《文备众体:中国古代文论的言说方式》,[1]参照童庆炳关于文体概念的内涵,同时结合中国文论中具有民族特色的概念术语,将批评文体涵义概括为三个层次:体制(体裁)、体貌(风格)、体势(语体或语势)。唐代司空图《二十四诗品》在前人理论基础上,将诗境风格分为二十四种类型,每种类型都用一首四言诗描述其特征,作者把所能体会到的诗的风格,形象化地描绘给读者,诗歌的风格以多样化的形态呈现出来。“品”,有品评(动词)和品貌(名词)之意。本文借用《诗品》的三种品目,从批评文体角度契入,尝试对《文心雕龙》这部理论批评巨著进行品鉴,分析其文体多姿风貌。
  
  体制雄浑
  
  《诗品》{1}将“雄浑”位列第一,但并未做概念上的明确阐析,只是用形象化的诗句来表征该风格的意境:“具备万物,横绝太空。”(雄浑之气,笼罩万物,横贯九天)(《诗品·雄浑》),这是对“雄浑”这种风格最好的注脚。“荒荒油云,廖廖长风”,透过司空表圣的诗意描述,我们可以感知,“雄浑”其实是一种高远的境界,一种豪雄的气势。
  风格是因内而符外的,《文心雕龙》的“雄浑”首先来自主体。作为文论家,没有雄浑的气魄,决写不出雄浑的文章。刘勰是一个有气魄、心存远志的文人,有着不苟同他人的信条。他在《序志》篇中指摘前人文学理论和文学批评的不足,认为前人的理论尚未建立完整的体系,也未能系统全面地从各方面深入论述文学理论问题,所谓“各照隅隙,鲜观衢路”。正因为前人的理论未能振叶寻根、观澜索源,没有从根本上深入探讨文学理论问题,还停留在泛泛的议论上,理论水平不高,所以刘勰立志撰写一部“弥纶群言”、“深极骨髓”(《序志》)的《文心雕龙》。“返虚入浑,积健为雄”(返归至道,才能达到浑然之境,蓄积力量,笔力始可显出豪雄)(《诗品·雄浑》),《文心雕龙》正是凭借着高屋建瓴的创作自觉和独一无二的“体大虑周”,[2]成为我国古代文学批评史上空前绝后的理论批评巨著。
  当然,《文心雕龙》的“雄浑”还取决于客体,即论著的体制结构。刘勰采用了《周易》中数的观念,建立起《文心雕龙》严密而明晰的结构体系,所谓“位理定名,彰乎大易之数”。(《序志》)“大易之数”即“大衍之数”,《易·系辞》谓:“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3]651刘勰把“大衍之数”运用到《文心雕龙》中,以五十篇的结构形式来包罗所有“文”的现象,而在五十篇的结构安排上,做到纲举目张、条理分明、前后贯通、逻辑严密。五十篇不是孤立的,篇与篇之间都有内在的联系,形成一个完整的体系,从文学的本源到文体的演变和分类,从创作理论到批评理论,从文学与现实的关系到作家的修养,真可谓“振叶寻根”,“笼圈条贯”(《序志》),次序井然。体制之庞大,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种谋篇布局、结构安排,旨在通过建立一个弘廓空间来含孕八荒,从而获取更大的审美感染力。这种宏大的体制结构从整体上即显示出一种吐纳万象的恢宏之势。
  《文心雕龙》“雄浑”的风格亦通过其内在的逻辑生出。《文心雕龙》由文之枢纽、论文叙笔、割情析采和批评鉴赏四个互有联系的组成部分,构成一个严密而完整的文学理论体系。其各层次、各部分之间,既是自成系统,又是互相联系和转化的,“文之枢纽”五篇贯穿全书,文体论二十篇,虽然专论文体,但是其“敷理以举统”部分论述各体文章的写作道理和文体的特点,和创作论部分可以互相补充,相辅相成。“选文以定篇”部分评论作家作品,为批评论提供了许多文学批评的实例,相得益彰。至于序言部分,如刘勰自己说的起着“以驭群篇”(《序志》)的作用。安排周密细微,紧凑而自然,显现出高度的逻辑性。范文澜评价说:“《文心雕龙》五十篇总起来是科条分明,逻辑周密的一篇大论文。”[4]至于在具体的论述过程中,《文心雕龙》注重对思想的阐释,以此证明和显现经书本身的道理具有绝对正确性,这种证明本身亦具有严密的逻辑性。而且全书不仅论证周密,梳史也极有条理,层次分明。刘勰在原道、宗经、征圣的思想指导下,在对天地、自然的敬畏情感中,纵横古今,激扬文才,敷张扬厉,驰骋于“文”的世界,逻辑地阐释“文”的内在规律和及其所呈现的态势,无论是理性逻辑还是情感逻辑,都令《文心雕龙》表现出一种理性之力量,即以理服人、以势折人的力量,笔力尽显雄健奔放、豪雄浑厚之气。
  
  体貌典雅
  
  《诗品》中“典雅”位列第六。典雅和卑俗相对,主要特点是高雅而端庄。“典雅”是中国最古老的文学风格之一。《文心雕龙·体性》云:“典雅者,熔式经诰,方轨儒门者也。”即要求典雅的作品必须以经书为范本,以儒家为正宗。和刘勰重“典”(经典)不同,司空图的“典雅论”并不认为作品内容必须合乎儒家准则,而强调创造鲜明的艺术境界,看重的是“雅”。它要求作品超脱世俗,具有象“坐中佳士”那样高洁的风貌,含蕴着“白云初晴,幽鸟相逐,眠琴绿荫,上有飞瀑”那样雅致的境界。“落花无言,人淡如菊”,(《诗品·典雅》)完全是士大夫式的有隐逸风味的高雅。《文心雕龙》作为文学理论而非文学作品,同样呈现出了“典雅”之风貌。
  首先,《文心雕龙》字里行间透出的审美趣味,散发着“典雅”之气。骈文作为一种极度精致完美的文体形式,是雅文化的拥有者——士族文人的审美趣味的产物,它对俳偶、辞藻、用典、声律要求极高,讲求对句的对称平衡,辞藻的华美艳丽,使典用事的含蓄蕴藉,追求节奏和旋律的和谐之美。用骈文写就的《文心雕龙》,在成为中国文学批评史上骈体议论说理文之典范的同时,带着浓浓的典雅之气。以隶事为例,使事用典立足才学,旁征博引。《文心雕龙》“据事以类义,援古以证今”(《文心雕龙·事类》),用典大多出于《尚书》《易》《诗经》等儒家经书和古书典籍,一方面显现出富赡的学识和惊人的博学,另一方面使作品显得更加精炼含蓄,委婉典雅。隶事显博的表述,把当时士族文人高雅典奥的审美趣味,表现得淋漓尽致。所以骈文形式的深厚文化积淀,遣词造句中散发出典雅的动人韵味。
  其次,篇末规范高雅的四言诗赞语,加强了《文心雕龙》的“典雅”韵味。《文心雕龙》各篇之末皆系以赞语。之前《汉书》《后汉书》在纪传之末都有赞语。《文心雕龙》这种表现形式,应该是受了它们的影响。中国的史家传统(如史官文化的观念和史书的撰例)在社会中的影响是深远的。作为后起的文学批评,在观念以及方法上都不能不受其影响。刘勰虽非史家,但《文心雕龙》实是采用了史学观念和方法,如追源溯流的指导思想及主张通变的观念,方法则如用史书的撰例来写,篇末的赞即沿用了史赞之例。《文心雕龙》五十首赞,就是五十首四言诗,一篇八句,皆隔句押韵。赞词皆情景交织,诗中有画,似无理论论证,却是对上文要义的高度概括。之所以采用四言诗的形式,《明诗》篇云:“四言正体,则雅润为本;五言流调,则清丽居宗。”《文心雕龙》赞语无论在思想上(宗《诗经》、宗史)还是在形式上(“四言正体”),都以正宗、高雅之姿尽展诗人情灵,表现出“典雅”之体貌。
  

  再次,论文与美文结合的文论艺术、“文心”的情感意象等使《文心雕龙》生发出“典雅”的格调与韵味。以骈体文来议论说理,虽有观点,也概括,并进行逻辑推理,但《文心雕龙》常常是生动性、形象性超过精确性、抽象性。骈文特别强调语言修辞作用(比喻、拟人、夸饰等),文论话语受骈文的制约,体现出文学艺术的特殊性。刘勰使用了传统文论常用的近取诸身的比况,也不排斥情感和想象的成分,常常以梗概的综合、形象的描述代替严格的抽象规定。而且在一些概念、术语的把握上往往是印象式的、感悟式的,常常用极简括的语言启发联想,重在意会,点到即止,让人举一反三,把哲理蕴含其中,使人思而得之。如《文心雕龙·明诗》:“华实异用,惟才所安。故平子得其雅,叔夜含其润,茂先凝其清,景阳振其丽;兼善则子建仲宣,偏美则太冲公干。”分别以雅、润、清、丽来概指张衡、嵇康、张华、张协四人诗歌的特质,是高度浓缩型的言说方式,简洁精干,但这些词本身就是处于混沌状态,所以需要读者的感悟与想象。评阮籍、嵇康文学风格的异同,刘勰曰:“嵇志清峻,阮旨遥深。”(《明诗》)一清峻,一遥深,毋需赘言废语,读者对这两位作家的人格魅力、作品风貌就心领神会。《文心雕龙》一方面是议论说理,阐释“文心”,用文论和美文相结合的文论艺术使它获得一言难尽和可以不断被言说的阐释空间。另一方面却是“文果载心,余心有寄”(《序志》),旨在表现文论家心灵之飞扬。作为一部系统而全面的文学理论著作,《文心雕龙》的批评文体舍“论说”而择骈文,不仅仅是时代风尚使然,也不仅仅是作为寒门士子希冀获得上层社会的认同,更重要的是刘勰要用他的美文安放自己的心灵。用具有审美性与艺术性的话语方式,用独具诗性魅力的语言,构建一个可寄放心灵的“文”的世界,构建起一个超越尘俗的精神世界以安顿自己疲惫的心灵,在衰世浊尘之外构建心灵家园。[5]《文心雕龙》思维缜密中不失飞扬与休憩之心,其语言充满了生命和人生的大智大慧,具有典雅的美感和韵味。
  
  语体绮丽
  
  绮丽就是鲜艳美丽。“绮丽”是汉以来就有的古老文学风格之一。李白说:“自从建安来,绮丽不足珍。”[6]这里的“绮丽”指虚浮艳靡的创作倾向,非指绮丽风格。司空图笔下的“绮丽”风格是:“雾余水畔,红杏在林。月明华屋,画桥碧阴。”(《诗品·绮丽》)即华美的艺术形式融合着高洁的情致。《序志》篇有云:“古来文章,以雕缛成体”。《文心雕龙》本身即为名副其实之“雕龙”,精雕细琢,雕镂龙文,以对称平衡的俳偶、华美富艳的辞藻言说着文学理论。错彩镂金的艳丽形态,和谐铿锵的声调韵律,诗画结合的意境情致,令《文心雕龙》呈现出夺目的“绮丽”风貌。
   “刘勰在理论上实践上都是骈体文学的支持者和拥护者。”[7]此论断颇为中肯。刘勰不仅对丽辞、事类、声律、辞藻等骈文的形式要素都采取了肯定的态度,而且《文心雕龙》全书都是用优美的骈文写成。骈文最基本的特征是丽辞,这种语言是一种艺术化语言,与日常生活语言和散文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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