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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西游记》取经队伍的哲理构成与角色意蕴

时间:2009-8-8 16:56:42  来源:不详
【内容提要】
《西游记》“四众一骑”取经队伍的构成并非来自某几位天才作家信笔所至的向壁虚构,而是凝结着九百多年来人们的集体智慧以及吴承恩本人处心积虑的文化思考,蕴涵着丰富的文化密码。首先,这支队伍建立在相生相克的“五行”观念基础之上,是一种带有神秘文化色彩的哲理构成。其次,“四众”的形象塑造兼顾了古代社会“四民”阶层的精神风貌,显示了他们的角色功能。另外,这支队伍的组建还吸取了元代以来中国古代戏剧与评书相对稳定的“四大角色”巧妙搭配的经验,体现了艺术角色设置的特点。 
【关键词】 《西游记》/取经队伍/文化密码/哲理构成/五行/四民/曲艺体制



       众所周知,《西游记》取经故事的主角由史料中的玄奘一人,变为《大唐三藏取经诗话》中的“六人一猴”,最终落实为“四众一骑”。这番变化并非来自某几位天才艺术家信笔所至的向壁虚构,而是凝结着自唐代取经史实发生到明代《西游记》成书这九百多年来的人们、尤其是一批博学鸿儒的集体智慧,以及作者吴承恩本人处心积虑的文化思考。关于这支队伍构成的文化密码,尽管前人进行了种种破译,但尚不够系统完善。本文拟从文化人类学以及曲艺角色学的视角做进一步的探讨。
      一、“五行”观念与取经队伍的优化组合
    针对取经队伍“四众一骑”的构成,杨义先生曾经指出:“作为个性神话文化,这个取经群体结构最有活力的地方,却在于四众的特征各异,优势互补,隐伏着矛盾,却又能在相互制约中合作到底。观音菩萨奉命从西天到长安,于千山万水之中挑选了这四众一骑,大概由于他们是取经群体的最佳组合。”[1]关于这种最佳组合的奥妙,除了杨先生用对立统一的思维所提出的“主弱从强”、“对比”、“调节”三条原则外,还有其他更多文化因素。首先,人们往往首先会联想到相生相克的“五行”说。
    “五行”作为人们认识自然与社会的一种神秘观念则最先起源于“数”的崇拜,人体面部的“五官”、手脚上的“五指”以及腹腔内的“五脏”都对人们崇拜“五”这一数字产生过推动作用。对此,当代学者傅道彬先生指出:“既然数源于五,手有五指,五是计数的一个基本单位,那么在古人的观念里‘五’便多少被赋予一些神秘的意义。这也影响到他们的思维习惯,即当他们表现已认知的事物时,喜欢把自然与社会的复杂现象纳入‘五’的范畴。”[2]在《西游记》中,这种原始思维方式得到了充分的置换变形,其中第七回“五行山下定心猿”写一筋斗十万八千里的孙悟空终于没有跳出如来佛那只五指大手,终于“被佛祖翻掌一扑,把这猴王推出西天门外,将五指化作金、木、水、火、土五座联山,唤名五指山,轻轻的把他压住”。由于人类认识数字“五”最直接的感应是手的五指,因此,这场“定心猿”简直就是对当年人们运用原始思维掐指算数情景的一种返朴归真式的描述,它在整部《西游记》中是一个承前启后的关键环节,既结束了孙悟空“大闹天宫”的历史,又揭开了取经故事的序幕。事过五百年之后,前往西天取经的唐僧才把悟空从“五行山”救出,然后逐渐组建起带有另一番象征意蕴的“五行”队伍。关于取经队伍的哲理构成,黄周星笺评的《西游证道书》第一回的回前评就说得很明确:
    按此书中,师徒四众,并马而五,已明明列为五项矣。若以五项配五行,则心猿主心,行者自应属火无疑;而传中屡以木母、金公分指能、净,则八戒应属木,沙僧应属金矣。独三藏、龙马未有专属,而五行中便少水、土二位,宁免缺陷?愚谓土为万物之母,三藏既称师父,居四众之中,理应属土;龙马生于海,起于涧,理应属水[3](P2)。
    这种说法在第十九回写到的收伏猪八戒后的“有诗为证”便得到某种印证:“金性刚强能克木,心猿降得木龙归。金从木顾皆为一,木恋金仁总发挥。”通常被认为属“火”的孙悟空,在此又明显被定性为“金”。这说明,以“五行”分指师徒四人及白马,在《西游记》行文中也会因时因地而异,并非是一贯到底的。无论如何,作者在构建这支取经队伍时是充分顾及到“五行”观念的。这种命意上的哲理意蕴自然会给后人提供耐人寻味的解读,也造成后人对师徒“四众一骑”互动关系众说纷纭的蠡测。
    唐僧在“五行”中应属“土”,黄周星谓其处在“中心”地位,而陆续收的三徒一骑“南火北水,东木西金”只能发挥“总以卫此土”的作用[3](P265)。只要唐僧这位皇权授予的领头人作为一面旗帜在,取经队伍就不容易瓦解,取经事业就要顽强地坚持下去。无论从哪个角度讲,属“火”的孙悟空和属“木”的猪八戒之间最能体现相生相克的对立统一关系。一方面,老孙动辄采取各种手段使“呆子”出尽洋相,呆子则把“撺掇师父念《紧箍儿咒》”当做“耍子”,使得取经队伍内部充满了好戏连台般的热闹。另一方面,孙悟空通过戏弄呆子将其身上的“火”气轻轻松松释放出来,猪八戒则通过应付师兄的捉弄降低自身的“木”性。作者就是在这打打闹闹的角色设计中给读者带来无穷诙谐幽默、轻松愉快的风趣。如果没有这一“火”一“木”的打打闹闹,《西游记》将变得索然无味。沙僧理应属于“五行”之“金”,有时又有“土”的特性,作者便有意以“金”“土”喻之,将其性情写成像“金”一样晶莹,表现出真金不怕火炼的特点;又像“土”一样厚重,显示出厚德载物的本性。在取经路上,他一方面帮助师兄除妖伏魔,另一方面又以一片丹心维系着取经群体的内部团结。面对师父的刚愎自用,沙僧就来了个顺其自然,言听计从;他尊重孙悟空,经常苦谏唐僧不要咒念紧箍折腾师兄,又经常对师兄的“暴躁”施之以柔克刚,用“打虎还得亲兄弟”等古话劝其息怒;他理解体谅二哥猪八戒,经常接过行李担来替他挑一程,还经常婉言劝说八戒不要动不动闹“散伙”。对两个师兄闹矛盾,他更是不偏不倚地扮演了“调和”角色。在稳定取经队伍方面,沙僧这一角色不可或缺。另外,不要小看小白龙这“水”的作用,他不仅任劳任怨地充当唐僧的坐骑,加快了取经队伍的行程,而且还能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挽狂澜于既倒,宝象国的“垂缰救助人”就是突出的例子。无“水”不足以成“五行”,无小白龙,取经队伍也不健全。
    总之,“五行”本是中国古代一种带有神秘色彩的哲学,建立在“五行”思维基础之上的“四众一骑”就是一种得天独厚的哲理构成,这种构成奥妙无穷,颇耐寻味。
      二、“四民”意识与取经队伍的合理布局
    在神秘数字崇拜中,“五”的群体组合往往有一“弱势”个体,如东西南北中“五方”的“中”、春夏长夏秋冬“五时”的“长夏”都有“凑数”之感,而“五官”在耳目口鼻之外的另一“官”也不好落实。由此我们便很容易想到,取经队伍的“四众一骑”那“一骑”也不免有一种附和“五行”的凑数感。现在,我们撇开这无关大体的“一骑”来破译“四众”组合寓含的文化密码。
    “四众”自然根源于人们对“四”这一数字的崇拜。关于“四”的排列组合,我们可以顺手拈来许许多多,尤其是佛教在对事物进行排列组合时,更是格外看重“四”这一神秘数字。对此,叶舒宪等先生在《中国古代神秘数字》中指出:“在佛教教义、文献中,存在大量的‘四’结构,其象征功能渗透于整个佛教中。”[4]如“四无量心”、“四恩”、“四苦”、“四漏”、“四业”、“四依”、“四智”、“四缘”、“四谛”、“四禅天”、“四摄法”、“四辩”、“四信”、“四方便”、“四分”、“四众”、“四劫”、“四道”、“四大天王”、“四大金刚”等名目,不胜枚举。佛教这种广泛采取“四”这一数字对各种现象进行排列组合的思维方式,必然左右着以佛教为题材的《西游记》取经队伍的“编制”设置。
   

 在神秘数字“四”的崇拜历史上,“四民”意识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和渗透力。《西游记》的角色构成照顾到了以“四民”为主体的社会各个阶层,正如清人张书绅在《新说西游记总论》中所指出的:“士农工商、三教九流、诸子百家,无非一部《西游记》也。以一人读之,则是一人为一部《西游记》;以士农工商、三教九流、诸子百家各自读之,各自有一部《西游记》。”[5]这里从读者的角度说明了社会各阶层均能从《西游记》中感受到自身角色扮演的存在。唐僧师徒“四众”身份复杂,他们基本上是“半路出家的和尚”,一方面要扮演持规受戒的和尚角色,另一方面又在角色行为上流露出强烈的士农工商“四民”意识。
    众所周知,唐僧作为很有资历的和尚,其行为举止和言语规范虽然是佛教徒式的,但又无时无刻不在热衷于“士”角色的扮演,张锦池先生曾经指出:“唐僧对李世民的感恩情结,是种‘士为知己者死’,属士大夫的文化心态。”[6]在取经路上,他不时地流露出文士的雅兴。据统计,整部《西游记》共九次写到他吟诗,其中第六十四回写他在荆棘岭木仙庵与树妖木精和诗,显出了诗人气质。更值得注意的是,这一角色还发挥着“以文制武”的文化功能。在我们的文化中,《晏子春秋·内篇·谏下》中的“二桃杀三士”最先投下了以文制武的悲剧阴影。宋代统治者一开始就通过“杯酒释兵权”的谋略来限制武将的权利,形成了以文臣节制武将的统治氛围。直到明代,依然表现出“帝国政府重文轻武的风气”[7]。这就是武艺高强的孙悟空等三个高徒之所以依附于近乎窝囊的唐僧的文化背景。正是唐僧这种文弱士子角色扮演导致的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才使得整部《西游记》经常处在险象迭生的摇曳叙事中。
    猪八戒,这个被通天河和平顶山上的妖精称为“半路上出家的和尚”,其角色扮演的确打上了世俗社会“农”这一阶层人物精神气质的烙印。在《西游记》中,猪八戒虽然最先是以一个妖精的身份出场的,然而这妖精却与众不同,他是高老庄高老的上门女婿,高老对他的评价是:“一进门时,倒也勤谨:耕地耙地,不用牛具;收割田禾,不用刀杖。昏去明来,其实也好。只是一件,有些会变嘴脸。”而猪八戒也对孙悟空变的假高翠莲说:“我得到了你家,虽是吃了些茶饭,却也不曾白吃你的。我也替你家扫地通沟,搬砖运瓦,筑土打墙,耕田耙地,种麦插秧,创家立业。”这样,作者就把猪八戒写得颇像个农夫了。连他用的九齿钉钯那件兵器,也非常像件用来平整土地、施肥倒粪的农具。在取经路上,猪八戒经常因“恋家”而受到来自各方面、特别是孙悟空的嘲笑和戏弄。猪八戒作为“农”角色亮相于江湖舞台,不亚于“刘姥姥进大观园”,其尴尬样和滑稽相是可想而知的。作者正是抓住了这种不和谐做尽了妙趣横生的文章。
    取经路上的孙悟空尽管在总体上自始至终扮演着豪侠角色,但是他的言语经常流露出商人的口气,他经常把“生意”、“买卖”等商人使用频率最高的词语挂在嘴上,如小说写他初次见到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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