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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雕龙》诗学范式转换的枢纽

时间:2009-8-8 16:57:12  来源:不详
萧子范《求撰昭明太子集表》有“缘情体物”之语。论者认为,“诗缘情而绮靡”的诗学创新意义并不是因为它在“诗言志”一边另立了一个“情”字。诗与“情”的关系在《乐记》和《诗大序》中早有论述,中国古典诗学从一开始就没有否定过“情”在诗歌写作中的重要性。这一表述的特殊意义在于对诗歌中“情”的新的规定——“绮靡”,规定了情的表现方式与形相姿态的新标准、新取向。从这个意义上说,与“诗缘情而绮靡”相对立的命题并不是“诗言志”,而应该是“发乎情,止乎礼义”。后者完全可以调整为“诗缘情而合礼义”,这样更容易看出两者差别何在。“发乎情,止乎礼义”因为在“情”的周围树起了一道藩篱,所以“情”的表达必然受阻,“情”的意义空间必然被压缩,这就为寓意的产生留足了余地。但是在“诗缘情而绮靡”这一命题中,“情”可以自由生长,占据文本的每一个意义空间,直到充满,直到自足,并在文本内部建立起对寓言化解读的防御机制,最后以其完美的感性形象征服阐释者,有效地抑制阐释者的寓言化阐释冲动。

    刘勰的“绮靡以伤情”的意义则更深一层,它不仅越出了 “止乎礼义”的藩篱,而且突破了 “哀而不伤”的规训。《九歌》之作虽为祭鬼之辞,表达的却是人间至情。如《少司命》中的“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写尽古今离合情怀。《山鬼》中的“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传神写照,笑语欲活。同篇结尾一节“雷填填兮雨冥冥,猿啾啾兮狖夜鸣。风飒飒兮木萧萧,思公子兮徒离忧。”其中景物描写已摆脱“比兴”取义的范式,达到与离忧之情凑泊无间的地步。至于宋玉《九辩》“悲哉秋之为气”一篇已是较为地道的借景抒情之作,其羁旅思归之叹已接近东汉魏晋古诗。

   命题3的诗学意义主要是以《楚辞》写作的个性化层面打下《楚辞》感物诗学的底色。命题4提炼出两个关键的质素,简洁清晰地勾画出《楚辞》感物诗学的形态。四句表述可分为两组:前二句偏重言“情”,后二句侧重言“景”。前二句言“情”是对命题3“朗丽以哀志”和“绮靡以伤情”的进一步具体规定,从作者和读者两端用意:“郁伊”写诗人情感的浓郁深沉,“易感”写读诗人的易受感动;“怆怏”状诗人遭际的悲怆愁苦,“难怀”状读诗人情不能堪。其中尤以“易感”二字颇值玩味:“情”能易感者,便排除了理智思索的必要,也否定了深意寓焉的可能。后二句言“景”则启用了全新的诗学标准。我们知道,在《诗经》中虽然已经有与情感、意绪结合紧密的自然物态的描写,但是其感性价值在汉儒《诗学》中未能得到承认,而是一律被视为寓意的载体和观念的符号。但是在《辨骚》中,刘勰已经有了明确的区分意识:一方面,《楚辞》中大量的香草芳华、神禽异兽、自然现象的确遵循着自觉的“比兴”取义的艺术思维路径,带有显在的人格伦理的寄寓。刘勰将此类景物描写纳入寓言诗学范式的理论筹划。另一方面,刘勰已敏锐地察觉到《楚辞》中对山水风物、节令季候的描写已挣脱对伦理观念的依附,以其全部的生动性和本真形态向感性个体开放,成为生命的安顿之所。这种景物描写与主体之间不再以观念阻隔,不再有寓意界划,而是走向生命与自然的“肌肤”相亲及情感的融合。试以《楚辞》文本为例分析这一差异。这是《离骚》中的一段景物描写:

        余既滋兰之九畹兮,又树蕙之百亩。畦留夷与揭车兮,杂杜衡与芳芷。冀枝叶之峻茂兮,愿竢时乎吾将刈。虽委绝其亦何伤兮,哀众芳之污秽。

这是《湘夫人》中的一节: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余。嫋嫋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登白薠兮骋望,与佳期兮夕张。

《离骚》一段虽然点缀了许多花木,但是作者仅仅提供了几个名词,没有对花木的感性情状做任何描摹;而且这些花木是各自独立的,没有构成某种完整的风景,形成特定的情绪氛围;更有甚者是这些花木负载着诗人的期待、理想和人格模式,“滋”、“树”、“畦”、“杂”、“冀”、“愿”等词表征着诗人强烈的主观观念的介入行为。因此这些花木在文本中的身份仅是观念的符号。

《湘夫人》中的“嫋嫋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是在叙事中突然插入的一段景物描写,凭空而来,却天然凑泊。该句的穿插,打断了原有的叙事时间的线性流程,时间性的前后衔接,变成了空间性的剪辑并置,从而使文本结构由实生虚,形成一个虚实相生、情景相化的艺术空间。这里的景物不再是孤立无干,而是一幅和谐动感的自然画图;它不经意间撞入女主人公的视线,又不经意间侵入女主人公的心灵,然后又不经意间与女主人公的愁怀相融莫分;但是同时“景”“情”双方仍然保持了各自的天真,“如其本然”地展现着自身的感性特质。比较一下王逸对《楚辞章句》中对“秋风”句的注解很有意思。王逸注云:[8](p1037)

言秋风疾则草木摇,湘水波而树叶落矣。以言君政急则众人愁而贤者伤矣。

这就是汉儒读诗的思维模式,这就是他们的诗学范式:一切景语皆寓言。

    但是,从刘勰的命题表述上似乎还看不出上述这层诗学意味。刘勰虽已言及感物诗学的两个重要的诗学要素,但是尚缺乏对两者关系的细致描述。尽管“情”“景”二者在《楚辞》文本中已经初步实现了融合,但在刘勰的表述中,诗人内在的感性体验(“情怨”“离居”)与自然的感性面貌还是相互独立的。这种状况一直延续到《明诗》篇和《诠赋》篇。如《明诗》所云“驱辞逐貌,唯取昭晰之能”,“情必极貌以写物”,《诠赋》篇所云“图貌写物,蔚似雕画”。但也正是在《诠赋》中,刘勰对情物关系的认识已渐至清晰,并用“情以物兴”“物以情观”精练地表达出来。《辨骚》篇所开启的感物诗学范式的真正完成一直要待到《物色》篇(对此笔者拟另文撰写)。

    将命题4置于《辨骚》所处的诗学范式转型的特殊地位,置于《楚辞》所处的景物描写由“托物取兴”到“体物缘情”的特殊阶段,我们就会发现,刘勰对情景的分列式表述不过是感物诗学发展的一个中介环节。可贵的是,刘勰并未止步于此,在《辨骚》之后的相关篇目中,“情”“景”两个要素始终笼罩在刘勰的诗学视野之内。他不断地超越前说,并在《文心雕龙》临近收束之际(《物色》),完成了对“情”“景”关系的辩证精微的阐发,促成了中国古典感物诗学范式的诞生。

 

[1] 范文澜.文心雕龙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

[2] 牟世金.文心雕龙研究[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5.

[3] 龚菱.文心雕龙研究[M].台湾:文津出版社,1982.

[4] 徐复观.中国文学论集[M].台湾:学生书局,1976.

[5] 本雅明.德国悲剧的起源[M].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01.

[6] 吴万钟.从诗到经----论毛诗解诗的渊源及其特色[M].北京:中华书局,2001.

[7] 朱自清.诗言志辩.朱自清说诗[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 [10] 吴万钟.从诗到经----论毛诗解诗的渊源及其特色[M].北京:中华书局,2001.

[8] [梁]萧统.文选[C].长沙:岳麓书社,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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