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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儒家“文道统一”的文…
从明道到载道——论唐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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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道并焕 儒释兼综——论陶望龄的学术与文学

时间:2009-8-8 16:59:09  来源:不详
内容提要:陶望龄是明代馆阁之中较早力图汰除王、李结习的人物。他阅历清华,高科重望,附应性灵说,为公安派誉播文苑产生了重要作用。他是泰州后学,谭道证性、赋诗为文,两者相发相生。文论借讲性气、论才情以反复古,颇具理论色彩。与三袁桴鼓相应,文学思想虽不及袁宏道那样锋芒裎露,但也可补三袁之不足。诗歌中也浸淫着佛理禅趣。



陶望龄,字周望,号石篑。曾任翰林院编修、国子监祭酒等职。他与公安三袁(尤其是宏道)交谊笃厚,过从甚密。公安派能够使“学者多舍王、李而从之。”(《明史 文苑传》)与其乃一文学团体,而非一二才隽的孤独呼号不无关系。公安派中,袁宏道堪称白眉,成就最著、声誉最隆,但作为一种文学派别,自然有一些声气相求、桴鼓相应的同道好友。陶望龄、黄辉、雷思霈、江盈科、曾可前、梅蕃祚、丘坦、袁宗道、袁中道等人便是宏道的重要羽翼,他们一起激荡推扬,最终形成了一股文学革新思潮。其中,具有高科重望的陶望龄、黄辉、袁宗道还有先发之功。清人陈田曰:“公安楚咻,始于伯修。黄平倩、陶周望与伯修同馆,声气翕合。中郎稍晚出,推波助澜,二人益降心从之。”(《明诗纪事》庚卷十六)宏道的诗文集中,与陶望龄有关的尺牍、诗歌尤其多见。其交谊诚如宏道《别石篑》中所云:“君携我如头,我从君若尾。不是西看山,便是东涉水。谁家薄福缘?生此两狂子,受用能几何,苦他双脚底。”他们一起谈禅论学,看山听泉。石篑的学术、文学思想也因与宏道的过从而变化。他曾说:“袁中郎以禅废诗,复以律废禅,仆二事皆不及,而亦效之。于诗甘取近代,于禅甘居小乘。”(《歇庵集》卷十六《与新安某君》)可见陶望龄与三袁之相得相宜。

陶望龄被誉称为“词苑鸿儒”,他与弟 龄都是主要以讲学而名世的。他之所以誉著当时,以至“海内二十年来远近识不识,靡不称有陶会稽先生。”则在于其如“再见坡仙”的文学才秉和如“慈湖、阳明再世”(余懋孳《歇庵集小引》《歇庵集》卷首)的学问。

陶望龄是泰州学派的直接承祧者,黄宗羲在《明儒学案》中将其列于《泰州学案》,他有得于泰州之学的是圆融三教的学术精神。黄宗羲云:“先生之学,多得之海门,而泛滥于方外。”陶望龄自己也说“蒙鄙获以乡曲事先生(周海门),受教最久。”(《海门文集序》,《歇庵集》卷三)“海门”是周汝登的别号。周汝登受学于罗近溪,近溪曾以佛经启教之,据《明儒学案》载:“近溪尝以《法苑珠林》示先生,先生览一二页,欲有所言,近溪止之,令且看去。先生竦然若鞭背。”因此,周汝登论学颇得禅学三昧,正如黄宗羲所说:“先生之无善无恶,即释氏之所谓空也。”(《明儒学案》卷三十六)陶望龄幼时即“终日与其兄问答,皆世外语。”(《列朝诗集小传》丁集下《陶祭酒望龄》)其后又完全秉承了周汝登的这一宗风。“其时湛然、澄密、云悟皆先生引而进之,张皇其教,遂使宗风盛于东浙。”(同上)在馆阁之中,也与同官焦 、袁宗道、黄辉讲性命之学,精研内典。(详见《列朝诗集小传 陶祭酒望龄崐》所著《新释楞伽经序》、《妙法莲华经观世音菩萨普门品备解序》、《净业要编序》、《永明道迹序》阐论了他的佛学观念。其中对永明延寿的融通观念尤为激赏,曰:

永明大师嗣典浑理事而以身范焉,大师法眼之嫡孙,韶师之真子,妙契单传,亲蒙记 ,然禅宗不立文字,而师乐说,无碍百卷,河悬禅宗,呵斥坐禅,而师跏趺九旬, 巢衣 。禅宗指决唯心,无他净土,而师径行持念,角虎示人,禅宗但贵眼正,不贵行履,而师万善同归勤行,百囗八所以抑虚滥示之堤防导,因心趣于极果,真金出冶,盛作庄严,大海吞流,不辞涓滴,真祖位大成之圣,法王金轮之尊者也。(《永明道迹序》,载《歇庵集》卷三,&127;台湾伟文图书出版有限公司据明万历本影印)

 

同样对王学的主要代表人物王守仁、王畿、罗汝芳等人也推崇备至。推赞王守仁、王畿曰:“孔子既没,文不在兹乎,盖以当代而得二人焉,以系千圣、跨作者,郁郁乎明文,于斯为盛。”(《海门文集序》,《歇庵集》卷三)虽“未尝见二先生(龙溪、近溪),独嗜其书耳,而嗜近溪语尤甚。”(《盱江要语序》,《歇庵集》卷三)称誉近溪“微谈剧论,所触若春行雷动。”(《明德诗集序》,《歇庵集》卷三)他认为明代文明之甚,在于谭道证性的学术思想而非文学,盛修古业的词章虽然数量很多,但卓然可垂诸后世者十分鲜见。对唐宋文学不但不能超迈,且鲜有可比肩而称者。但“自阳明先生盛言理学,雷声电舌,雨云鬯施,以著为文词之用。龙溪绍厥统,沛乎江河之既汇,于是天下闻二先生遗风,读其书者若饥得饱,热得濯,病得汗,鲜盖不独道术至是大明,而言语文字足以妙乎一世。明兴二百年,其较然可耀前代,传来兹者,惟是而已。”(《海门文集序》,《歇庵集》卷三)他推扬王学,亦可见其为学宗趣。这也是《明史》未将其列于《文苑》,而是与吴山、余继登、冯琦等人同列,誉之为“词苑之鸿儒,庙堂之岿望”的原因。与明代文士普遍“才为才矜,理为理掩”不同,“陶子于文有史汉、有骚雅而长于序记,其谭道证性,略物综事,炯如也;于诗为陶为柳,间为长吉而品置泉石,啸吟烟云,超如也;其才不敢谓出秦汉诸文人上,而取理出新,不为宋人之掩,学阳明子而不为辨说,得禅之深而一秉铎于孔氏。”(黄汝亨《歇庵集序》)学术、文学兼擅并茂是陶望龄的特色。





陶望龄学术与文学相生相发的第一个特点是讲性气以反复古。由于陶氏擅谈学理,因此,赋诗为文也颇重理趣,这与明代前期的性气诗派相仿佛,而与信腕直寄的公安派意趣不同。宋人邵雍的《伊川击壤集》受到明代理学家的普遍推崇,薛 、陈献章、庄昶等人或作诗规仿《击壤集》,或推赞邵雍的诗作,谓其“真天生温厚和平,一种好性情也。”(陈献章《送潘应昌提学山东序》)形成了“性气诗派”。陶望龄踵事增华,似乎比陈献章更重性气,如他说:

白沙子曰:“子美诗之圣,尧夫更别传。”予谓子美诗即圣矣,譬之犹以甜说蜜者也,尧夫蜜说甜者也。梧桐月照、杨柳风吹,人耶诗耶?此难以景物会而言语解也。盱江明德罗先生闻道于泰州之徒,尽超物伪,独游乎天与人,偕顾盼 欠,微谈剧论,所触若春行雷动,因而兴起者甚众。予未尝见先生之诗,而平日持论窃谓先生全体即《三百篇》。其顾盼 欠,微谈剧论即其章句耳。……论者或谓伊川击壤,率取足胸次,不拘于法,而先生律调兼具,直类诗人之诗,若异乎所谓别传者。……尧夫之趣于诗,诗之外也,其意远,其诗传。先生之趣于诗,诗之内也,诗不必尽传而意为尤远。若其以诗为人,以人为诗;以己为天地万物,以天地万物为己,好而乐之,安而成之。则二先生所同也。诗之工拙,传弗传置不论已。(《明德诗集序》,《歇庵集》卷三)

陶望龄认为,不论后人对罗诗如何评骘,但是律调兼具,意蕴悠远,应该予以首肯,乃至意欲与诗圣同列,而不满足于别传被打入另册。陶望龄肯定邵、罗的诗作,并不是要以议论为诗,而是要“以己为天地万物,以天地万物为己。”专注于内求,以心学与理学相颉颃。在这一方面与陈献章等人并无二致,黄淳为陈献章文集作序称:“先生之学心学也。先生心学之所流注者在诗文。”陈献章主张“须将道理就自己性情上发出,不可作议论说去。离了诗之本体,便是宋头巾也。”(陈献章《次王半山诗韵跋》)陶望龄比陈献章更注重于诗歌描写带有人性色彩的自然万物,即他所谓“梧桐月照,杨柳风吹,人耶诗耶?”陶望龄认为罗诗的题材、内容十分宽泛,视之若《三百篇》。但陶望龄认为罗诗则并不囿于温柔敦厚的儒学矩 ,如“春行雷动”,是个性的自然舒张,是“顾盼嗑欠,微谈剧论”的实录,是“尽超物伪”性情的真实坦露。至此,陶望龄与袁宏道又殊途同归了。只是比较而言,袁宏道近狂,是以峻烈不羁的语气,张皇宣说,激情所至,难免过正;陶望龄则近狷,他“模楷人伦而不为标,经纬当世而密其绪。”(黄汝亨《歇庵集序》)故而,陶氏持论不失醇雅,而宏道不无矫激。陶望龄推赞罗诗,与陈献章等人推赞邵诗还具有不同的背景:“性气诗派”乍兴之时,明代文坛的复古之风尚未形成,当时诗风虽渐趋靡弱,但“作者递兴,皆冲融演迤不事钩棘。”直至弘、正之后,李梦阳、何景明倡言复古,文自西京,诗自中唐而下,一切吐弃,操觚谈艺之士翕然宗之。”(《明史》卷二百八十五《文苑一》)陶望龄承性气诗派之流风余韵,显然是对复古派所谓“诗必盛唐”的异动,因此,他承荫泰州,推赞近溪,与其反对复古的文学旨趣是并行不悖而互相发明的。同样,在论文方面,他也对复古派的“文必秦汉”大张挞伐,云:

明兴二百余年,代有作者,率道斯路,弘、正之际,一二能文之士始以时代为上下,谓西京以降无文焉,天下缀学之士靡然响风,其持论薄八家,不为其著作,又非能超八家而上之者,徒取秦汉子史残膏剩馥,、纫缀衣被而合说之,如枯杨之华,只增索然,而不见其所有迄今而弊极矣。《歇庵集》卷三《八大家文集序》

这种犀利的谈锋,是晋江毗陵辈不可语及的,显示了晚明新潮文学家无所拘碍的思想锐气。唐宋派矫秦汉派,也仅是将唐宋八大家列于文统而已,即如孙慎行在《荆川文集》中所说:“唐之韩、柳,即汉之司马迁,宋之欧、曾、苏、王即唐之韩、柳。”即所谓“文章千古一脉”,而陶氏则视其为“残膏剩馥”、“枯杨之华”。这种激厉之论,也与亲炙“掀翻天地”,“非名教之所能羁络”的泰州后学不无关系。





陶望龄学术与文学相生相发的第二个特点是重才情以反复古。公安派与徐渭、李贽、汤显祖等人共同的文学尚求在于:无论是徐渭的“真我”,汤显祖的“情至”,李贽的“情性”、“童心”,还是袁宏道的“性灵”说,都主张文学当抒写作家真实的个人情感。他们或荒经蔑古,或主张师习古人真精神,都反对衣冠古人,徒袭皮毛。陶望龄也是如此,云:“嘻!古人之为文,其取夫称心而卑相袭也皆然已,无契乎独知而古是摹,虽程意袭矩犹谓之盗,况翦翦文句之末哉?……夫舍情与词则无文,剽古而依今,词则归诸古人,情则傅(附)诸流俗,己不一与焉,而谓之文吾且得信之乎?”(《歇庵集》卷三《方布衣集序》)作品当是作家情感、思想的自然发抒。李贽描述创作当是这样的情境:“其胸中有如许无状可怪之事,其喉间有如许欲吐而不敢吐之物,其口头又时时有许多欲语而莫可以千语之处,蓄极积久,势不能遏。”(《杂说》)袁宏道在《叙小修诗》中描述了小修愁极而吟,因此是“每每若哭若骂,不胜其哀生失路之感。”陶望龄也主张一任自然,莫辨雅俗,他列举了《诗经》中的《国风》为例。《国风》“多里巷之语,一夫一妇所遇述。”(《歇庵集》卷三《吴越菁华录序》)但为何这样的诗还能补圣人所采录,以其“辨淫习,规政教,相准而施,不失铢两?”根本在于不假缀采 藻,即所谓“根实”,在于其发乎自然,“冲口而成之,顺途而咏之,薰于气,满于心,而动于不得已。如空穴之中,刁调出焉。”(《歇庵集》卷三《吴越菁华录序》)当然陶望龄比李贽、三袁受王学的影响更深,诗文理论也更重理趣,他说“文成而理胜,则吾服膺子瞻。”(《歇庵集》卷三《章宁州诗集序》)他的自然论也具有更明显的王学烙印,更富性气的色彩,他以儒学经论为例,云:“六经《语》、《孟》非有意之言也,所谓经生者证之吾心而已,离心而求之章句则远离章句。”(《吴越菁华录序》)由他的重质实、尚自然的理论,引出了论诗歌风格的“偏至说”:

刘邵志人物,尝言:“具体而微,谓之大雅;一至而偏,谓之小雅。”盖以诗喻人耳,予尝覆引其论,以观古今之所谓诗辞,求其具体者不可多见。因妄谓自屈宋以降,至于唐宋,其间文人韵士,大抵皆小雅之流,而偏至之器。唯人就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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