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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士佛教与居士词论略

时间:2009-8-8 16:36:14  来源:不详
切交往,甚至吃喝嫖赌,而毋庸自愧,深得佛陀的宠遇和诸方菩萨的敬重。因此,《维摩诘经》是在我国流行传播最早的佛教经典,维摩偶像在历史上有普遍的崇拜。居士佛教最大可能满足了上层居士的要求与愿望,使人最为兴奋的是不会失去娇妻美妾,荣华富贵,既满足声色享受,又对未来充满希望。维摩诘超然无为的风度为那些喜好佛教而又留恋世俗享乐的帝王将相、才子佳人树立了学佛的榜样。

实际上,自东晋、南北朝时便出现了维摩信仰。《世说新语》多有记载,如《文学篇》记殷浩被废东阳,“初视《维摩诘》,疑般若波罗蜜太多;后见《小品》,恨此语少”。《文学篇》载支道林和王坦之讨论《维摩》教义,又注引《维摩诘》曰:“文殊师利问维摩诘云:‘何者是菩萨不二法门?’时维摩诘默然无言。文殊师利叹曰:‘是真不二法门也。’”《高僧传·支遁传》:“晚出山阴,讲《维摩经》。”许嵩《建康实录》卷八载顾恺之在瓦官寺所作维摩诘壁画曾轰动当时。

中国历史上居士佛教规模之大,内容之丰富,品类之繁盛,时间之久远,影响之深广,莫不与历代文人士夫政治的失意,权力的丧失,仕途的坎坷挫折相关。维摩诘的人格形象无疑是他们精神上得以解脱,转而向往人生享乐,追求声色刺激的前提与诱因。

词人多以居士自命,恐怕是利用维摩诘的思想来反映他们的心声。他们认为世界的净与不净,全因众生之心而转移,是秽土还是佛国,也因众生的心而变化。佛国就在世间,世间人通过菩提发愿参悟净修,秽土即是净土,出家与否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于是,从宋代起,使酒玩世,绮语劝淫,流连歌坊,广蓄家妓,便成为文人士夫共同的倾向与时尚。居士词人的人生态度、宗教情怀自然要反映到词中来,影响或规范着小词向艳冶风格发展。从这个意义上说,像贵如王建、孟昶、李煜、和凝、冯延巳,贤如寇准、晏殊、范仲淹、苏轼等人热心于小词创作的问题就不难理解了。甚至连那些刚正立朝的勋名重臣、台阁国老也沉溺于此道,司马光、夏竦、王安石、辛弃疾等亦有艳情绮语流传,即使出家僧侣都染指于此。如宋释惠洪,身寄丛林,方外之士,《能改斋漫录》卷一一说他:“工诗能文,时作绮语,有‘浪子和尚’之称。”这些批评多以词为艳科非禅门本分事,而实际上艳情小词正是他们的本分事,具体来说,居士佛教与艳词的关系表现在如下几个方面:

其一,艳词与妓女的结合,是与居士佛教的影响分不开的。受《维摩诘》思想的影响,早在东晋、南北朝时,文人士夫广蓄妻妾已成浇薄之风,中经隋唐的发展,到五代、两宋已达到极致。游乐好饮、追求声色快感、享乐纵欲已成风尚,妓女的大量出现基本上与词的发展是同步的,小词描写色情欲望便成为其主要的艺术功能。词的传播已不仅限于居士,就连一般的市民、闺阁秀女也都受到感染。帝王将相、达官显贵、文人士夫,也是最积极、最活跃的参与者。后蜀南唐尤为典型,蜀主王衍的《醉妆词》云:“者边走,那边走,只是寻花柳。那边走,者边走,莫厌金杯酒。”沈雄《古今词话·词辨》上卷载:“韦庄以才名寓蜀,蜀主(王)建夺其姬之善词翰者入宫……”可见当时君臣上下对词才秀女的酷嗜与宠爱。衣冠中人其浇薄之风,甚于君臣礼义或为人之道。白居易号香山居士,其《拜表回闲游》云:“酒肆法堂方丈室,其间岂是两般身。”认为醉酒与坐禅不可分离。《与牛家妓乐雨夜合宴》云:“歌脸有情凝睇久,舞腰无力转裙迟。人间欢乐无过此,上界西方即不知。”这里他把歌妓的乐舞置于西方净土之上,直至老年仍蓄妓多人,耽于歌舞。

宋代蓄妓现象史无前例,官妓、营妓、家妓、私妓名目繁多,在籍与编外私妓难以计数。正是由于宽松的歌妓制度得以维护与滋生着大量歌妓艺妓,促进或保证了小词发达、小唱繁荣的社会局面,为艳情娱乐创造了必要的条件。杨慎《词品·拾遗篇》载宋徽宗与名妓李师师苟且之事。连理学大家“晦翁(朱熹)于宴席,未尝不用妓”。苏轼人品高尚,好佛喜道,也曾纳杭州名妓朝云为妾,后随南谪,客死岭南。朝云也是居士,粗通佛学,尤喜《维摩》、《金刚》二经。辛弃疾乃忠贞耿介之士,“每开宴,必命侍妓歌所作词”,其晚年尚蓄有家妓数人 (沈雄《古今词话》上卷) 。总之,蓄妓现象早已有之,但其成为风尚,几乎与居士佛教相始终,以此现象考之,实即本于维摩诘氏也。

其二,艳词不害义理,与佛教教义或修道并不矛盾,更与人品无关。相对于世界其它宗教,中国的居士佛教可以说是一种独特的快乐的宗教,现实的宗教,俗人的宗教。它直言不讳地宣扬和毫不掩饰地实践,说明它要追求的就是在花阵酒池、燕馆歌楼、偎红刻翠中寻找人生的快感。及时行乐,享受人生便是最直捷的修行方式。岂止出入酒楼,歌席舞会,声色犬马,竟连蓄妓纳妾都显得十分平静与自然。在常人或其他宗教人士心目中想都不敢想、看都不敢看的举止行为,在居士佛教看来,只能算做了一两件惊世骇俗的风流韵事,并不看做违背佛教教义,居士佛教最终以“空”、“空空”轻松开脱,一笑了断,而面无惭色,心无挂碍,显示出大乘菩萨道的宽容、高深、空幻、灵能、丰富多彩的层次感。如《心经》云:“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便是最直捷明了的阐释。

因此,居士佛教不仅影响了居士词人的创作,给词注入了艳冶的成分,同时,对一般文人词的创作导向产生了影响,文人阶层也普遍接受并大量创作艳词,即使民间作手也乐此不疲,以此关照人生、抒发情感,打破了宗教世界和现实人生的界限。如寇准的[踏莎行],清新婉丽,柔情似水,无限韵味。南宋胡仔《苕溪渔隐丛话》云:“观此语意,疑若优柔无断者;至其端委庙堂,决澶渊之策,其气锐然,奋仁者之勇,全与此意不相类,盖人难知也如此!”再如司马光[西江月]:“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青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笙歌散后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静。”写一个妙色舞妓,体态舞姿,惹人情思。赵令畤评曰:“文正公言行俱高,然有[西江月]云云,风味极不浅。”正因其“风味极不浅”,自来很多人认为有人伪造,诬陷于他的。例如《词苑丛谈》卷四引王渔洋语:“有情争似无情,忌者以诬司马。”《词林纪事》引姜叔明语:“此词决非温公作。宣和间,耻温公独为君子,作此词以诬之耳。”这些说法并无根据,只是用卫道者的眼光加以推断,像范仲淹这位久镇边关、德高望重的名臣也有艳词流传,如[御街行]“愁肠已断无由醉,酒未到,先成泪”,[苏幕遮]“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等,与温公同一机杼,婉心柔肠,耐人寻味,总体风格归于幽艳之品。

还有偏于写两性的恋情、性爱的艳词,如柳永的[小镇西]:“意中有个人,芳颜二八。天然俏,自来奸黠。最奇艳,是笑时,媚靥深深,百态千娇,再三偎着,再三香滑。”这些写性欲性爱的作品,被人称为“淫冶讴歌之曲”。晁端礼[清平乐]尤为艳冶:“早来帘下逢伊,怪生频整衫儿,元是那回欢会,齿痕犹在凝脂。”[殢人娇]云:“旋剔银灯,高褰斗帐,孜孜地,看伊模样。端相一晌,揉搓一晌,不会得,知他甚家娘养。”写男女欢会的情形,有一些生动的性爱细节,语言通俗,油腔滑调,俨然一位老于风尘烟花的声口。这些作品充满小市民的情趣和都市生活的内容,正体现了小词的基本特色,不能简单以庸俗无聊,意趣低下予以否定,因此,观照文人情思与宗教情怀是重新认识妓女与艳词自然联系的新视点。

宗教对艺术的要求与世俗的看法不尽一致,这在词体观念里有所表现。比如对词体的称谓就基本反映出世俗对词体的认识,如“张子野老于杭州,多为官妓作词” (《后山诗话》) ,将词与歌妓相联系。词被称为乐章、倚声、歌曲、曲子、长短句、乐府、诗余等,甚至被称为“小词”。强大的传统势力和社会舆论约束,词人们自已也称词为“小词”。这里的“小”并非谓其体制短小,而是针对它的侧艳之体与妓女的联袂演唱,含有轻贱之意。“小词”在整个传统文化系统中处于卑贱的地位,实际上却为多数人私下喜爱,乐于接受,但时常表现出深刻的社会责任、道德评判、人生价值、政治倾轧等尴尬的世俗矛盾心理。许多文人作了小词后又感到后悔,有的公开忏悔,有的急于灭迹,有的在显达之后颇兴壮夫之悔,即使保存一部分下来也时感不安。“晋相和凝,少年时好为曲子词,布于汴洛,洎入相,专托人收拾焚毁不暇。然相公厚重有德,终为艳词玷之。” (孙光宪《北梦琐言》卷六) 胡寅说:“文章豪杰之士,鲜不寄意于此者,随亦自扫其迹曰:谑浪游戏而已也。” (《向芗林〈酒边集〉后序》) 有人在晚年为自己的词集作序时以曾作小词而自责,如陆游说:“予少时汩于世俗,颇有所为,晚而悔之,然渔歌菱唱犹不能止。今绝笔已数年,念旧作终不可掩,因书其首以识吾过。” (《长短句序》) 这些文化现象,反映了宋人对词体的观念和基本态度:既喜欢小词,又不愿公开于人。这与其说是迫于世俗的压力,不如说显露了词人在理性与感性之间的矛盾心理,在强大的社会舆论和政治压力下,词人总是以牺牲文人性情和宗教情怀为代价的。“文章纯古,不害其为邪;文章艳丽,亦不害其为正。然世或见人文章铺陈仁义道德,便谓之正人;若言及花草月露,便谓之邪人,兹亦不尽也……然余观近世,所谓正人端士者,亦皆有艳丽之辞。” (吴处厚《青箱杂记》卷八) 所言极是。既可以在辞赋文章中讲述仁义道德,也可以在歌席舞会上抒写艳丽之词,并不一定有损正人端士的社会形象;生活中男女私情的表露,也并不一定影响经国之大业。王国维说:“五代北宋之大词人……非无淫词,读之者但觉其亲切动人,非无鄙词,但觉其精力弥漫。可知淫词与鄙词之病,非淫与鄙之病,而游词之病也。” (《人间词话》) 王国维亦不曾否认艳词淫词,惟是否定游词而已,确为通达之论,肯定了文人情思与宗教情怀的统一性。

其三,艳词创作与鉴赏成为人们明心见性、观察人生、体悟禅道的又一法门。《古今词话》引《琪园随录》曰:“开明光上座(和尚),得法于报本元。归里嗜酒,歌柳词以示寂曰:‘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利州开云寺僧法明,“落魄不检,嗜酒好博,每饮至大醉,惟唱柳永词” (《宋朝事实类苑》卷四四《风和尚》)。 世间法便是佛法,情关亦如禅关,打得通、透得出,唯在一转一悟。

山谷[鹧鸪天]云:“万事令人心骨寒,故人坟上土新干。淫坊酒肆狂居士,李下何妨也整冠。  金作鼎,玉为餐。老来亦失少时欢。茱萸菊蕊年年事,十日还将九日看。”所谓“狂居士”,何惧淫坊酒肆。再如山谷赠妓女[步蟾宫]词云:“虫儿真个忒灵利。恼乱得道人眼起。醉归来,恰似出桃源。但目送落花流水。何妨随我归云际,共作个住山活计。照清溪,匀粉面,插山花。也须胜风尘气味。”这里除表达了对妓女虫儿的钟情,也说明他并不在意世俗的眼光与口舌,愿意与虫儿牵手入山,修禅悟道。可见,大根器的智者并不拒绝女色艳欲,这是小乘佛教所没有的,所忌讳的。清人田同之在《西圃词说》中以词话的形式评论佛教与艳词:“词之一道,纵横入妙,能转法华。则本来寂灭,不碍昙花。文字性灵,无非般若。频呼小玉,亦可证入圆通矣。”在田氏看来,艳词不失为佛道禅悟的手段之一。又如项名达为赵秋舲《香消酒醒词》序云:“辞藻,色也;宫调,声也;选声配色,而以我咏叹其间者,情也。情与声色,去道远,而一变即可以至道。何则?小乘人仇视其情,恶色如革囊,畏声如毒鼓。大雄氏诃之,谓其于菩提绝分,惟上根利器,知遍法界虚空大地,乃至一尘一毛,罔非性体本具,自利利他,于是乎在。设无声色,何名性具?设无情,何由兴慈而运悲?香与酒,犹之声色,苟融情于香酒,自有不待消而消、不待醒而醒者。故声色者,道之材;而情者,道之蒂也。故知声即无声,得微妙声;色即无色,得善常色;情即无情,得普遍情。虽现生未能即证,而食少金刚,历劫不化,大光明藏中,且偕晋竹由文字入,总持门出,生功德无量。则是词也,小乘戒之曰绮语,大乘宝之则曰道种。” (陈乃乾《清名家词》卷七《香消酒醒词》) 项氏之论,揭示了佛学与词学的矛盾统一及其内在关系,尤其是由摆脱世俗情尘而得悟大道的转换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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