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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析历史与逻辑统一:文学史研究的伪命题

时间:2009-8-8 16:37:52  来源:不详
•阿伦特的观点:“只有当历史事实上终结,人类不再有将来,不再有新事物产生的时候,黑格尔的哲学才拥有可观真理。”[9]51 
  历史与逻辑统一,是预定式思维的产物。它预先把历史进程看作一个“完成了的”整体结构,这个整体结构如同金字塔,纷繁复杂的历史好比塔基,各边逐渐汇拢,最终凝于塔尖。这种整体结构的事先假定性,是值得怀疑的。按照辩证法,历史是一个不断生成的过程。这有两层意思:1.历史本身的时间性演历。2.历史对于后来人的不断展现。前者逝不可及,后者渺无尽期。而预定式思维假想自己的立足为塔顶,试图俯瞰无余,岂不虚妄?这是恩格斯早已批判过了的[10]216-219。 
  由此遂重视预定式回溯法之运用,黑格尔称作“反思”[3]74-76或“回忆”[11]274-275。预定历史后一环必包含前一环,历史长河被理解为一个又一个前后相联的水库,终点是吞进一切水源的大海,却忽略了东流到海途中,许多水源枯涸、中断、蒸发的事实。由大海回溯河流,以海水逆知河水,海水既含盐则河水必味咸,可乎?历史回溯是少不了的,但此预定式回溯法却大有危险。以今推古,据后知前,很容易以今之所有加古之所无,以后之新酒充前之旧瓶。 
   
  三、 历史与逻辑统一的理论悖谬及本文的基本主张 
   
  逻辑与历史统一之说既然存在上述诸问题,则我们何须挂它于嘴边?它只是金字幌子罢了。它作为伪命题,对于文学史领域无效,必须赶它出去!那么,文学史界该如何发展,如何进行著述?要言之,自由发展,多样推进,灵活书写。 
  但首先要确立一个较为恰切的理论立足点,然后再谈如何进行文学研究。让我们且就历史、文学史研究本身,进一步辨明逻辑与历史统一之悖谬,并阐释本文的基本主张。 
  按照马克思主义原理,历史是人类的实践过程。实践即是做事,但是,这一做事必须看作是从古至今的不断生成。因此,事之结果也必然是不可穷尽,即不可数。所谓历史就是不可数的大写之事。历史具有不可穷尽性,历史具有无限开放性。强调历史大事的不可数性,正是为了约束自我的膨胀,从而避免黑格尔式的僭妄。我们必须承认我们立场、视野的有限性、局部性。我们不是上帝,我们的历史叙述必然是限知视角而不是全知视角。尽管我们具体行文可用全知视角,但必须认识到这一“全知视角”的局限性。比如历史之记言,“公言私语,盖无不有”;但密室接耳、私下腹诽,除非史家是上帝,岂能尽知而全录?史家如此记载,不过设身处地,想当然耳[12]164-166。 
  总有人以为历史乃一个一个可以计数的事件之积累,故历史可以历历如珠地数过来。这恰恰违背了马克思主义的一个基本观点:普遍联系的观点。恩格斯有段名言:“当我们深思熟虑地考察自然界或人类历史或我们自己的精神活动的时候,首先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幅由种种联系和相互作用无穷无尽地交织起来的画面,其中没有任何东西是不动的和不变的,而是一切都在运动、变化、生成和消逝。”[13]733我国学者亦言:“整个宇宙,包括自然、人类社会和人的精神意识领域,是一个普遍联系之网,宇宙间任何一个事物,任何一个现象,都是网上的纽结或者说交叉点,每一个交叉点都同宇宙间其他交叉点有着或近或远、或直接或间接的联系,这些联系既包括空间上的,也包括时间上的,宇宙间除了时间上和空间上的现实世界之外再也没有什么超时空的、超验的东西躲藏在现实世界背后。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是这网上的一个个交叉点,人也是这样一个交叉点,只不过人这个交叉点能意识到‘自我’,即具有自我意识,并能超越‘自我’。”[14]266 

  但是,以前我们对于“总画面”强调得不够,尤其是对于“总画面”的不可穷尽性强调得不够。必须看到:尽管我们主观上试图看到“总画面”,尽管我们试图超越自我的局限性,但是,我们每个人看到的永远是“总画面”的某个局部、某个侧面。我们固然可以引“一沙一世界”、“一毛见全狮”以自壮;但是却须知这“一沙”、“一毛”既是世界、全狮之局部,则磨磷交错、缁涅混杂,拔茅连茹、丝牵缕系,且“一尺之棰,日取其半,万世不竭”,仅就这“一沙”、“一毛”细细辨析,亦是不可穷尽。对于过去了的历史而言,更是如此。残篇断简、蛛丝马迹,又如何可以助我们恢复历史的整体面貌? 
  因此我们须从两个层面理解历史之“事”:1.那不可数的、不可穷尽的总体大事,大写的事。这个大事就是历史的总过程。对此,我们是有限趋近,而不可径达。2.限于我们的主观视角,我们把那不可数之大事加以计件,那浑然一体的大事,被我们一件件分开了,这就是一个个小写的具体事件。我们看到的已经是可数化了的东西,是相对孤立开来的一个个点了。进而,我们还要明白,过往之事实际上已经是“事迹”,即事件残迹。这些残迹遗存于片纸只字间,所谓研究历史乃依照残存文字——事件残迹——具体事件——历史大事之序层层追溯。 
  如我们确立了上述基本立场,则当自我克制,不会狂妄到自以为把握了历史的总貌。既不会自信于已经把握到了历史发展的总逻辑,也不会自矜于已经获得了历史全体之真相。我们只能把握相对的逻辑与有限的历史,故历史与逻辑统一乃遥遥无期之事。当然有人会修正说:我们追求的是相对的、有限的逻辑与历史的统一。但这就等于取消了逻辑与历史统一这一命题,或者说这是自相矛盾。因为,相对的逻辑认识既然是相对的,就不会是绝对必然性的,其客观可靠性就是有待检验的,而这种检验是长期的、甚至是久远的;有限的历史认识也同样如此。两个相对、有限的,其必然可靠性尚有待检验的东西,怎么可能提前统一呢?学术研究是阶段性的,其成果是有待检验的,即使暂时证明是正确的结论,将来还可能被证明为错误。如果我们承认这一点,懂得如何以此来警醒自己的学术良知,则逻辑与历史统一的观点可以休矣!一切归于学术实践的检验,而不是先行设定逻辑与历史统一。只要我们承认前者的第一性,则后者自不能先行成立。我们的治学所得,不过一人之力、一时之见,相对于漫长无尽的学术史,能算什么呢?设定空想目标,预支空头支票,有什么用处呢?无非是大言自雄罢了,即恩格斯所讥“喜欢对极简单的事物使用大字眼”[13]427-429。 
   
  四、 灵活多样地进行文学研究 
   
  历史依照历史大事——具体事件——残存事迹——残存文字的顺序展现于我们面前。我们的学术研究乃逆此上溯。质言之,历史即事象。我们接触历史,是与历史之事相遇与相交。这一相遇、相交的过程就是历史之事的对象化,简称事象。但是,正如我们所说,我们的视角有限性,必然导致事象的计件化,所以事象变成事项,即一件件项目之罗列。文学史的事项包括三方面:物象、心象、语象。物象即文学反映的外部世界,心象即文学展现的心灵世界,语象则是二者的语言化,即审美化了的语言世界。文学研究无非文学事项的一分为三,合三为一。此已足决定文学研究的多样与灵活。 
  喜欢宏观审视的人,大可突破事项之局限,不滞于项目之罗列,去把握整个事象,甚至捕捉历史本来之大事。这样的结果,自然是倾向于文学历史的逻辑性地理解,追求规律的归结与贯穿。但是,他必须清醒地认识到,这很可能以牺牲历史性为代价。因为,他把握到手的只是相对的逻辑性结果,不能涵尽整体历史。 
  喜欢小处实证的人,也大可关注一个个事件之清点、整理。但是,他同样必须正视自己的局限性,即可能见树而忽林。他的研究价值在于相对的历史真实性。他不可轻视搞宏观研究的人,因为此举实乃五十步笑百步。 
  那些关注物象的人,大可去把握外部世界、社会发展对于文学的影响,研究作家的生平阅历与时代背景。那些关注心象的人,则可挖掘文学展现的人类的、民族的心灵史、情感历程、生命体验等。喜欢文学自身审美价值的人,大可关注语言艺术本身的演历,诸如古今语象之嬗递、手法技巧之通变,等等。
  但是,所有这些研究既有其相对的、不可轻忽的学术价值,又尽有其不可掩饰的局限。首要的是自觉其限:既不固步自封、夜郎自大,更不相互排挤、相互诋毁;而是相互尊重、各得其所,进而沟通交流、相资为用。学术个性不同,难免此长彼短。学界之习,美己之专擅而丑己之偏缺。长于义理短于考证者,则指斥考证之琐屑;长于考辨短于义理者,则鄙夷理论之空泛。鸟羞渊沉,以掩不能;鱼耻高翔,以济所困。粪土珠玉,贱己所乏;敝帚自珍,贵所自得。但愿相轻之习日消,相重之风大行。唯如此,学术研究才会多姿多彩。汉学、宋学并存,义理、考据、辞章兼济,则殊途同归、百虑一致之理想或可不期而自至。世纪之交,谈论文学研究方法、范式的文章多矣!但大多以自己为尺度,把研究经验、心得扩推为甚至夸大为学术研究的不二法门,把特定适用性的研究方法提升为普遍有效性的治学之路。这难免给人假学术公器之名义,护一己门户之私利的印象。 
  总之,我们若树立上述基本认识,则有望获得学术研究的高度自由。须知,我们今天的学术自由之威胁主要不在外部,而是来自内部;学术自由首先是精神自由、思想解放。所以,先要自我解脱一切羁绊,获得心灵的澄明。消除历史与逻辑统一的乌托邦幻想,承认我们各自的研究限度,目的恰恰是尊重逻辑与历史的各自相对价值。也许我们这样无意去寻求逻辑与历史统一,而侧重于或历史或逻辑的某一面,说不定逻辑与历史反能牵起手来,走在一起。我们面对的是黑暗的历史隧道,各自默默地从隧道的一端摸索前进,也许我们擦肩而过而互不相识,也许我们迎面相逢而会意一笑。但首先要走出自我的视界隧道,以免盲人摸象,各执一端。 
  谨结以徐复观先生之言:“我恳切呼吁已经在学术界中取得了一些地位的先生们,要有学术的良心,要有学术的诚意,要向下一代敞开学术研究之门;这是我们这一代的知识分子必须有的良心上的赎罪。我再进一步说一句吧!站在人类文化的立场,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排斥对历史中某一门学问的研究工作。我也发现不出今日中国知识分子在学术上的成就,具备了排斥某一门学问的资格。”[15]7 
   
  参考文献: 
  [1]王元化.思辨录[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 
  [2]俞吾金.重新理解马克思:对马克思哲学的基础理论和当代意义的反思[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 
  [3]黑格尔.小逻辑[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0. 
  [4]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卷1[M].北京:商务印书馆,1959. 
  [5]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卷4[M].北京:商务印书馆,1978. 
  [6]马克思恩格斯选集:卷2[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7]文德尔班.哲学史教程:卷上[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7. 
  [8]海德格尔.路标[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0. 
  [9]汉娜•阿伦特.精神生活•意志[M].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06. 
  [10]马克思恩格斯选集:卷4[M].北京: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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