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名: 密码:
会员中心 在线投稿
| 网站首页 | 中国历史 | 世界历史 | 历史名人 | 教案试题 | 历史故事 | 考古发现 | 历史图片 | 文化 | 社会
相关文章    
您现在的位置: 历史千年 >> 文化 >> 文化研究 >> 正文
日本博物馆的兴旺:工作…
干事是干部的立身之本、…
如何知道祖上风水的兴隆…
2009年商铺风水的兴旺之…
公司风水事关公司的兴衰…
公司风水策划关系企业的…
公司风水格局与公司的兴…
公司风水的兴隆之道
楚歌、横吹鼓吹与相和歌…
早期章门弟子与“民俗学…
最新热门    
 
花部的兴盛与扬州地域文化

时间:2009-8-8 16:38:57  来源:不详
  稍后,情况则发生了变化。雍正帝禁止官吏蓄养优伶,大半是从政治的角度考虑。他认为,外官蓄养优伶,“非倚仗势力,扰害平民,则送与属员乡绅,多方讨赏,甚至借此交往,夤缘生事”,故称“家有优伶,即非好官,着督抚不时访查”。督抚若访查不力,或故意循隐,将“从重议处”。乡间演戏,或禁或准则区别对待。乾隆初年,所禁者乃充满“媒亵之词”的淫戏,“忠孝节义”、历史掌故、神仙传奇则不在禁之列,且“凡各节令皆奏演”,并不时用演戏招待域外来宾,故“内廷内外学伶人总数超过千人”。但对地方戏却采取压制之政策,称:“城外戏班,除昆弋两腔,仍听其演唱外,其秦腔戏班,交步军统领五城出示禁止。现在本班戏子,概令改归昆弋两腔。如不愿者,听其另谋生理。倘有怙恶不遵者,交该衙门查拿惩治,递解回籍。”直至嘉庆初年,“苏州钦奉谕旨给示碑”尚称:
  乃近日倡有乱弹、梆子、弦索、秦腔等戏,声音既属淫靡,其所扮演者,非狭邪蝶亵,即怪诞悖乱之事。于风俗人心殊有关系。此等腔调虽起自秦皖,而各处辗转流传,竞相仿效。即苏州、扬州,向习昆腔,近有厌旧喜新,皆以乱弹等腔为新奇可喜,转将素习昆腔抛弃,流风日下,不可不严行禁止。嗣后除昆弋两腔仍照旧准其演唱其外,乱弹、梆子、弦索、秦腔等戏概不准再行唱演。
  在此前后,查禁地方戏,每每出现于各级官吏的奏折中,如两淮盐政伊龄阿于乾隆四十五年所上奏折:
  查江南苏、扬地方昆班为仕宦之家所重,至于乡村镇市以及上江、安庆等处,每多乱弹。系出自上江之石牌地方,名目石牌腔。又有山陕之秦腔,江西之弋阳腔,湖广之楚腔,江广、四川、云贵、两广、闽浙等省皆所盛行。所演戏出,率由小说鼓词,亦间有扮演南柬、元明事涉本朝,或竞用本朝服色者,其词甚觉不经,虽属演义虚文,若不严行禁除,则愚顽无知之辈信以为真。亦殊觉非是。
  同年,苏州织造全德于所上奏折中亦称:
  奴才前在九江时闻有秦腔、楚腔、弋阳腔、石牌腔等名目词曲,更涉不经,恐其中不无亦有违碍语句、扮演过当者,自应一律查办。
  同年,直隶总督袁守侗于所上奏折中摘上谕曰:
  再壹昆腔之外有石牌腔、秦腔、弋阳腔、楚腔等项,江广、闽浙、四川、云贵等省皆所盛行,请敕各督抚查办等语,自应如此办理。
  江苏巡抚闵鹗元亦谓:
  臣查曲本流传昆腔之外,有石牌腔、秦腔、弋阳腔、楚腔,所演剧本大都本之弹词鼓儿词居多,较之昆腔演本,尤多荒诞不经。
  其他如广东巡抚李湖、湖南巡抚刘墉、江西巡抚郝硕、继伊龄阿之后的两淮盐政图明阿,均曾于奏折中申明此意。这一较为集中的剧作内容清查与地方戏之查禁,大致有两方面的原因;一则与人清以来严酷的文字狱相呼应,追查戏文中有否“关涉本朝”的“违碍之处”。二是地方戏运用“方言俗语”,“鄙儇粗浅”,系“乡邑随口演唱”。“任情捏造”,“荒诞不经”,“奸淫邪道,悖伦乱常”。“非比昆腔传奇出自文人之手”。较存雅道。当时,演唱秦腔的名优魏长生,至京师后不久便“名动京师,观者日至千余”,许多王公贵族、朝中贵吏,“无不倾掷缠头数千百,一时不得识交魏三者,无以为人”以致其它声腔的戏剧门前冷落,无人过问。然而,以其所演多男女情事,妩媚调笑,“极诸亵贱”,不久,便遭到查禁。昭楗《啸亭杂录》卷八,曾描述这一情况说:“近日有秦腔、宜黄腔、乱弹诸曲名,其词淫亵猥鄙,皆街谈巷议之语,易入市人之耳。又其音靡靡可听。有时可以节忧,故趋附日众。”然终因朝廷的查禁,使花部戏在京都失去了生存的空间,尽管“其调终不能止”,但毕竟受到极大限制,以致影响到在各地的传播。
  上层统治者既喜欢戏曲,同时,又对戏曲存有戒心。这是因为,“在任何戏剧中,都可以感觉到一定的规范和对规范的破坏”,“戏剧主人公也就是仿佛始终综合着这两种相反的激情——规范的激情和破坏规范的激情的戏剧性格”,“悲剧主人公是用最大的力量同绝对的、不可动摇的法则进行斗争,那么,喜剧主人公一般地就是反对社会法则,而闹剧主人公则是反对生理法则”。而且,艺术的真正本性,往往“总是包涵有改变克服普通情感的某种东西”,凸显出与现实秩序、法则的不相谐和,何况崛起于民间的花部?它所表现的,不是“叫人膜拜的古典世界,而是有现实人情味的世俗日常生活”。其间有“对人情世俗的津津玩味,对荣华富贵的钦羡渴望,对性的解放的企望欲求,对公案、神怪的广泛兴趣,……尽管这里充满了小市民种种庸俗、低级、浅薄无聊,尽管这远远不及上层文人士大夫艺术趣味那么高级、纯粹和优雅,但它们倒是有生命活力的新生意识,是对长期封建王国和儒家正统的侵袭破坏”。自然对封建秩序存在着潜在的威胁,统治者的下令禁止则是意料中之事。
  然而,面临诸多的政治高压,花部却兴盛于扬州。人称:“精神文明的产物和动植物界的产物一样,只能用各自的环境来解释。”扬州濒临长江,金陵、镇江又近在咫尺,正所谓“京口瓜洲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自古以来即为重要的通商口岸。至明、清,更是盐业巨子聚集之地,富豪贵吏流连之所。人称扬州“大抵有业者十之七,无业者十之三。而业鹾务者任职不重,是以士耽乐逸,甚于他地”,竞尚豪奢之风由来已久。“郡中城内,重城妓馆,每夕燃灯数万,粉黛绮罗甲天下”,“扬郡着衣,尚为新样”,以时髦为荣。且追求口腹之欲,“烹饪之技,家庖最胜”,“风味皆臻绝胜”。“扬州盐务,竟尚奢丽,一昏嫁丧葬,堂室饮食,衣服舆马,动辄费数十万。有某姓者,每食,庖人备席十数类,临食时夫妻并坐堂上,侍者抬席置于前,自茶面荤素等色,凡不食者摇其颐,侍者审色则更易其他类”,“蓄马数百,每马日费数十金”,还有“欲以万金一时费去者,门下客以金尽买金箔,载至金山塔上,向风扬之,顷刻而散。沿沿草树之间,不可收复。又有三千金买尽苏州不倒翁,流于水中,波为之塞”。
  这类人既有钱又清闲,自然想寻求精神的愉悦,就观众中的“大部分人而言,吸引他们到剧场来的东西中没有比想得到娱乐的欲望更强烈的”,戏剧“是从聚集观众开始”、“没有观众,就没有戏剧”。观众是戏剧存在的前提。扬州既然是富豪贵吏聚集之地,与之相适应的服务行业自然得到发展,市民阶层人物大为增多。如此一来,便大大刺激了艺术市场的拓展与文化娱乐的消费。据李斗《扬州画舫录》记载,当时的扬州,除人们所熟知的评话、小唱及各类戏曲表演外,仅杂耍之技就有竿戏、饮剑、“壁上吹火、席上反灯”、走索、弄刀、舞盘、风车、簸米、踩高跷、飞水、摘豆、大变金钱、顶竿、摆架子、西洋镜、猴戏、肩担戏等数十种。富商、仕绅为了装点门面,炫示财富,蓄养戏班或请优伶来唱堂会,则是习见之事。若果禁戏,他们那空寂无聊的生活自然难以打发。而且,他们占有相当多的物质财富,连皇帝对他们都另眼相看。所谓禁戏,在他们那里根本起不到作用。他们不仅看戏,而且还想方设法让皇帝随时随地能看上戏。如商总江春,本为诸生,却被赏布政使衔,曾筑康山草堂,延揽名士,“奇才之士,座中尝满”,“曾奉旨借帑三十万,与千叟宴”。乾隆帝南巡,“绅商咸推江鹤亭者为领袖,总司供奉事宜,议以女乐博天赏”,可知,江春曾直接组织女乐参与接驾之事。
  据《扬州画舫录》载:“扬州御道,自北桥始。乾隆辛未(1751)、丁丑(1757)、壬午(1762)、乙酉(1765)、庚子(1780)、甲辰(1784),上六巡江、浙”,均曾住扬州。正所谓“清晨解缆发秦邮,落照淮扬驻御舟”。而且,辛未、丁丑南巡,扬城之蜀冈三峰及黄、江、程、洪、张、汪、周、王、闵、吴、徐、鲍、田、郑、巴、余、罗、尉诸家园亭,均是乾隆帝必临幸之地。“道旁或搭彩棚,或陈水嬉,共达呼嵩诚悃,所过皆然”。上述各大姓,大多为业盐巨商。这便为富贾陈献戏乐提供了方便。新河本为运草人城便道,为迎圣驾,才数次疏浚,以直达天宁门行宫。两岸设档布景,名其景日华祝迎恩,自高桥起,至迎恩亭止,由“淮南北三十总商分工派段,恭设香亭,奏乐演戏”,迎接圣驾。所设香棚,装饰华美,“上缀孩童,衬衣红绫袄挎,丝绦缎靴,外扮文武戏文,运机而动”,且有锣鼓、乐器伴奏。乾隆帝尽管有些厌其喧闹,但毕竟盛情难却,倒也乐意观赏,并赋诗云:“夹案排当实厌闹,殷勤难却众诚殚。”当时行宫建有四处,一在金山,一在焦山,一在天宁寺,一在高曼寺。天宁寺行官就建有戏台及御花园。梨园子弟并佩有巡盐御史署所发的腰牌。在南巡期间,他们凭牌出入于园亭寺观,与工商、亲友一例看承。这则在客观上提高了优伶的地位。
  该书卷五《新城北录》下又载:
  天宁寺本官商士民祝嫠之地。殿上敬设经坛,殿前盖松棚为戏台,演仙佛麟风太平击壤之剧,谓之大戏。事竣拆卸,迨重宁寺构大戏台,遂移大戏于此。两淮盐务倒蓄花雅两部以备大戏。雅部即昆山腔,花部为京腔、秦腔、弋阳腔、梆子腔、罗罗腔、二簧调,统谓之乱弹。昆腔之胜,始于商人徐尚志征苏州名优为老徐班。而黄元德、张大安、汪启源、程谦德各有班。洪充实为大洪班,江广迭为德音班,复征花部为春台班,自是德音为内江班。春台为外江班。今内江班归洪箴远,外江班隶于罗荣泰,此皆谓之内班,所以备演大戏也。      

  这无疑为花部的传播拓宽了途径。商总江春,酷爱戏曲。伶人刘亮彩以演《醉菩提》全本而得名,人江班,但“江鹤亭嫌其吃字”,后闻有“戏忠臣”之称的朱文元来投,遂“喜甚”。江春爱名伶余维琛风度。“令之总管老班,常与之饮及叶格戏”。四川魏长生,“年四十来郡城投江鹤亭,演戏一出,赠以千金。尝泛舟湖上,一时闻风,妓舸尽出,画桨相击,溪水乱香”。花部既然得到官商大贾的扶植,且同昆腔一样,均被组织进“备演大戏”以迎圣驾的演出队伍,无疑大大提高了花部的声望,促进了花部的兴盛与发展。本地乱弹勃起,“至城外邵伯、宜陵、马家桥、僧道桥、月来集、陈家集人,自集成班”,“间用元人百种”,纷纷演出。尽管“音节、服饰极俚”,但同样可演出于祷祀等极严肃的场合。“迨五月昆腔散班,乱弹不散”,有意与昆腔争雄,占领演出市场,“句容有以梆子腔来者,安庆有以二黄调来者,弋阳有以高腔来者,湖广有以罗罗腔来者,始行之城外四郡,继或于暑月人城,谓之赶火班”。同时,为博取厚利,刻印戏曲者亦不乏见,“郡中剞劂多刻诗词、戏曲为利。近日是曲翻板数十家。远及荒村、僻巷之星货铺,所在皆有”,这又进一步加速了戏曲传播。由此可知,商人的运作,虽意在“博天赏”,但在客观上对花部的繁兴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不仅为花部自身的完善、艺术上的精进提供了物质上的支持,还拓展了它的生存空间,很值得我们去重新审视。后来。乾隆帝虽多次示意查禁花部,但关注的多是京师一方的文化市场,而对扬州却采取了姑息的态度,以致当两淮盐政图明阿欲将“各种流传曲本尽行删改进呈”时,他斥之为“稍涉张皇”,“办理未免过当”,“致滋烦扰”。这一文化政策的调整,或与其多次在扬观剧的经历有关。
  
  三、剧坛争雄——完善自身的良机
  
  乾隆之时,是花、雅争胜的时代。这在多种文献中均有反映。剧作家蒋士铨在所著《西江祝嘏·升平瑞》一剧中,叙及提线傀儡班将演出于江西南丰。当别人问及“你们是什么腔,会几本什么戏”时,班主回答:“昆腔、汉腔、弋阳、乱弹、广东摸鱼歌、山东姑娘腔、山西卷戏、河南锣鼓戏,连福建的鸟腔都会唱,江湖十八本,本本皆全。”蒋氏为江西铅山人,所言或有所据。清人徐孝常,在为“江南一秀才”张坚《梦中缘》传奇作的“序”中亦谓;“长安梨园称盛,管弦相应,远近不绝;子弟装饰,备极靡丽;台榭辉煌,观者叠股倚肩,饮食者吸鲸填壑。而所好惟秦声啰弋,厌听吴骚,闻歌昆曲,辄朋然散去。”说明花、雅之争胜,非扬州一地个别现象,已波及全国许多地区,且昆腔已呈衰微之势。尽管如此,由于最高统治者的保护和扶植,昆山腔的正统地位,依然没有动摇。对花部持有偏见者,不乏其人。即以张坚而论,“为文不阿时趋尚。试于乡,几得复失者屡屡”,乃

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

 
  | 设为首页 | 加入收藏 | 联系我们 | 友情链接 | 版权申明 |  
Copyright 2006-2009 © www.lsqn.cn All rights reserved
历史千年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