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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情爱故事的矛盾性爱表现和双重贞节标准研究

时间:2009-8-8 16:39:28  来源:不详
[摘要]《聊斋》情爱故事具有两个重要特点:一、男欢女爱,利弊参半的矛盾性爱表现;二、女必贞一,男拥“双美”的双重贞节标准。本文试图从《聊斋》情爱故事的性爱表现和贞节观念入手,探析其独特性之所在。
  [关键词]聊斋 蒲松龄 情爱故事 性爱 贞节
  
  《聊斋志异》(以下简称《聊斋》)情爱故事无论是对于知识阶层还是乡野民众,都具有恒久不衰的魅力。为什么如此呢?固然,人们喜欢看爱情故事,但《聊斋》的爱情故事又自有其独特之处。本文试图从《聊斋》情爱故事的性爱表现和贞节观念入手,探析其独特性之所在。
  
  一、男欢女爱,利弊参半的矛盾性爱表现
  
  性是人类永恒的话题,但总是伴随着禁忌。写情写爱与写性写欲的作品受到的待遇是大不相同的,从《红楼梦》
  与《金瓶梅》的接受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一点。但爱情作品不能彻底回避性,《聊斋》这部艳情色彩浓厚的作品更是如此。《聊斋》情爱故事几乎篇篇都涉及到性,作者对待性爱的态度也是颇为微妙的,一方面以艳羡的态度写男欢女爱,另一方面又怀着卫道士一般的畏惧心理,对性爱大加挞伐。寂寞的男性得到狐鬼女性的抚慰,本来是一桩美妙的情事,但凡事有利必有弊,性爱也并非只有一种面貌。《聊斋》情爱故事尽管形态多样、摇曳生姿,但有一个基本情节因素仍然和民间故事《白娘子》一样,即不管出于何种动机,异类对于受其魅惑的男子是有性命之妨害的。而究其实质,这种“性命之妨害”表露的是人们对于性爱的不安和惶恐态度,尤其是对于女性情欲的惶恐。《聊斋》情爱故事中反复出现“色乃伐性之斧”的情节因素,不断强化对于性爱的惶恐态度,同时又不断用中庸调和之法,使男女主人公取其利而去其弊。因此,《聊斋》情爱故事的性爱表现是十分矛盾的。
  画皮(《画皮》),色相也,恶鬼的皮囊,掩藏着吃人的本质。面目狰狞的恶鬼幻化为绝色美妇,王生因好色贪淫而丧命。被妖物奴役的女鬼聂小倩(《聂小倩》)以绝美的色相在暗夜引诱男子,心术稍有不端者,受其引诱,同时也被夺去了性命。这类寓言一般的故事似乎都是为了说明红粉和骷髅乃是一对孪生姊妹,贪恋美色和沉溺性爱者,必将受到惩罚,付出生命的代价。女鬼连锁(《连锁》)面对书生杨于畏的求欢,说:“夜台朽骨,不比生人,如有幽欢,促人寿数。妾不忍祸君子也。”为密友,然不及于乱。后连锁因日近生人,渐有生意,又得杨于畏精血,终于起死回生。但作者仍在杨于畏与连锁鬼魂交接之后,使之大病一场,以示惩戒。一狐一鬼,莲香和李氏(《莲香》)先后有情于桑生。虽然都“自荐枕席”,但莲香以情节欲,无伤爱者;李氏以情纵欲,“因爱结仇”。桑生日渐赢弱,缠绵病榻,莲香一面责备李氏:“夜夜为之,人且不堪,而况于鬼!”一面以灵药使桑生“健如初”。这个故事带有较为明显的说教意图,作者借莲香这一贤德的女性形象,试图缓解男性世界对于性爱的恐慌。云萝公主(《云萝公主》)提供给安大业两种选择:“若为棋酒之交,可得三十年聚首。若作床第之欢,可六年谐合耳。君焉取?”仅这个选项就令人深思。莫非男欢女爱当真促人寿,招天妒?这仍然是人类潜意识中惧怕情欲心理的显现。
  蛇精冒充獐精花姑子(《花姑子》)与安幼舆亲昵,趁机害其性命。花姑子以起死回生之术,使安幼舆再获新生。花姑子曾屡次言明不能“常谐伉俪”,为安幼舆生子之后,仍然是选择了永久离开。一种聚合无缘的怅惘之情让人间情爱显得十分艰难。青娥(《青娥》)与霍桓结婚生子之后,假死以逃遁世俗生活,从父修道山中。当霍桓再次遇见青娥,要求同寝时,青娥说:“此何处,可容狎亵?”丈人说:“俗骨污吾洞府!”似乎唯有摒弃了夫妻之爱,一意修道,方可成仙。然而,霍桓与青娥继续过世俗生活,最终却成了一对神仙眷属。这不能不说是作者自己也无法解释的原因所致。年届三十的郎玉柱(《书痴》)在体验性爱之后,逢人便道:“我不意夫妇之乐,有不可言传者。”受到颜如玉的责备,郎玉柱说:“钻穴逾隙者,始不可以告人。天伦之乐,人所皆有,何讳焉。”乐仲(《乐仲》)言:“男女居室,天下之至秽,我实不为乐!”娶三日而去妻。后与贬谪人间的仙女琼华做了二十多年“假夫妻”,双双仙去。这两个人物对待性爱的态度截然不同,也正是作者对于这一问题思想矛盾的显现。为什么《聊斋》情爱故事会出现对于性爱的矛盾表现呢?蒲松龄作为封建时代的男性文人,其作品体现的必然是男权社会的价值观。一方面,作者因为长年坐馆在外,性爱缺失,不免想入非非;另一方面,其知识储备和人格教养又不免督促其警醒。毕竟,物极必反、过犹不及的道理深入人心。同时,传统文化对作者的影响也不可低估。

  二、女必贞一,男拥“双美”的双重贞节标准
  
  在《聊斋》的情爱领域,作者采用双重的道德标准,对男性和女性的贞操要求大不一样。女性必须贞一,如果说在与男性主人公相遇之前尚可不严格计较的话,则相遇之后必定要守节、从一而终。男性主人公则事前事后都不必贞一。已有妻室的,新的艳遇并行不悖;在新的遇合中,双女更可称羡;甚至在得到真爱的同时,不妨再加上一个。《聊斋》情爱故事一方面是以女性的多情主动为特色的,另一方面,女性的贞一也是坚定地贯彻执行,反复加以强调的东西。这是一对略显矛盾的现象,然而在具有幻想性质的《聊斋》女性身上偏偏可以得到统一。狐女鸦头(《鸦头》)在鸨母的逼迫之下贞不为妓,历经千辛万苦,对寒士王文从一而终。作者赞曰:“至百折千磨,之死靡他,此人类所难,而乃于狐也得之乎?唐太宗谓魏徵更饶妩媚,吾于鸦头亦云。” 蠹鱼精素秋(《素秋》)由义兄俞慎作主嫁给某甲,实非所愿。某甲不仁,欲卖素秋,素秋施小术而惩之,自谋于周生。重婚于周生后,嫂戏曰:“今得新婿,从前枕席之爱犹忆之否?”素秋笑顾婢曰:“忆之否?”原来素秋与某甲并无夫妻之实,三年床笫都是以婢相代。“每夕以笔画其两眉,驱之去,即对烛独坐,婿亦不之辨也。”。。 异能秀才在瑞云(《瑞云》)的额头上点了一点,致使整个额头都变黑了,于是瑞云从名噪一时、炙手可热的名妓沦落到无人问津、丑状类鬼的婢女,身价骤跌。知己者贺生不以其丑而易心,竭力赎娶。后异能秀才又使瑞云恢复美色,自言:“昔曾一觐其芳仪,甚惜其以绝世之姿,而流落不偶,故以小术晦其光而保其璞,留待怜才者之真赏耳。”[秀才的施为无异于一贴保贞的良方。以上三个故事从不同的层面反映出作者对于女性的贞一要求。无论是爱之深责之切,还是艰难困苦玉其成,为了达到的贞一的目的,作者可以“不择手段”地对待笔下的女主人公,态度可谓生硬粗暴。
  《聊斋》中不少女鬼的投生故事,本质上仍是贞一的延续。她们升天入地、借尸还魂,不过是为了再续前缘,实现对男主人公的从一而终。与女性贞一不同的是,男性可以坐拥“双美”,尽享齐人之福。“双美”的历史文化渊源由来已久。古者娥皇、女英共事舜帝,传为佳话。“双美”的社会心理基础也普遍存在,燕瘦环肥,各有可爱;钗黛合一,方称足美。关于《聊斋》中的同篇双女情节,已有学者作了相当深入的探析。乔生与连城(《连城》)的爱情经受住了生死的考验,但不妨在阴间又捎带回一个宾娘。在这类故事中,作者充分成全了男性的成功和价值,但有意忽视了女性主体地位的伸张。爱是具有排他性的,鲜活的个体生命不能容忍被侮辱和损害,蒲松龄老先生不会认识不到这一点,事实上在他的写现实世相的作品中,妻妾相争的残酷被摆到了醒目位置。但他是把“双美”作为一种理想来描绘的,与多情主动的狐鬼女性一样,不可确凿推敲,过于苛求。另有一种不是“双美”,胜似“双美”的现象,那就是男性主人公同时拥有妻子和红颜知己。常有论者把男性主人公和红颜知己之间的“友情”拿出来标榜,其实大可不必。首先,这种“友情”的暧昧可疑使它与“双美”几乎没有实质性的区别。其次,男性可以在妻子之外,另有红颜知己,但几曾见女性在丈夫之外,可以有男性知己?所以,这仍然是男性中心地位的显现。
  无论是相伴一生,还是短暂聚首,男性主人公可以无所顾忌地拥有两位甚至两位以上的女性,在她们迥然有别的个体生命之间游走。而女性主人公必须严格的贞一,从一而终。这是作者为他笔下的男女主人公设置的双重贞节标准。就明清时期的文化背景来说,新思潮在进步知识分子中暗流涌动,男女平等、一夫一妻的民主主张时见不乏。但蒲松龄作为一个乡村知识分子,始终无法超越时代和环境的局限,无法超越自身的知识结构和眼界视野,于是在创作中反复鼓吹“贞一”与“双美”的陈腐理想。不过,我们也应该看到,与蒲松龄相伴一生的只有他的糟糠之妻刘氏,这只是一个潦倒落魄的文人在文学的自由殿堂里做的一场场绮丽春梦。
  
  参考文献
  [1](清)蒲松龄·聊斋志异[M],南京,凤凰出版社,2005,9
  [2]吴琼·《聊斋志异》同篇双女情节及其文化内涵[J],《聊斋志异》研究,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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