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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争鸣与诸子遗风

时间:2009-8-8 16:40:44  来源:不详
  百家争鸣
    文章之事,最主要的莫过于“纪事”与“说理”。在中国,前者根乎“史”,而后者源于“子”。
    诸子文章,以说理见长。孔子老子之“立意”与“见志”,主要借助于“陈述”;而墨子、孟子、庄子、荀子等战国之文,则更多带有“论辩”的色彩。孔老时私门讲学、私家著述刚刚开始,所谓学派之争尚未形成,尽可直抒己见,而没有防范论敌八面围攻的意识。到了战国争雄,辩士云涌,立说时可就不能不以驳难开篇了。
    列国争霸,游士纵横捭阖,为了博取人君之信任,争取发言机会及生存空间,无不讲究论辩之术。而王纲解纽,学术下移,思维的活跃以及思想资源的日渐丰富,也使得各家各派有可能独树新帜,自立门户。其时尚未形成统一的声音,各家各派都能得到比较充分的表现,能否成为“显学”,取决于自家学说的精深博大以及对时势的准确把握。周秦诸子的驰骋言辞,不完全是理论思辨,也包含游说诸侯以取功名,故其立说时的“排斥异己”,很难说完全出于公心。
    不管尚文还是尚质,战国文辞大都沾染纵横游说之风。铺张排比或放言无惮尚在其次,更重要的是诸子对自家政见及哲理均有充分自信,而且发挥得淋漓尽致。喜欢为人、为己“解蔽”的周秦诸子,其文章中所使用的归谬法、类比法、反证法等,对后世之驳论文影响甚大。
    可相对于明是非决嫌疑的“辩”,诸子立一家之言的“论”,更让后人追慕。“论”与“辩”,本相依相存,很难有高低之分。但自立绳墨,以确定评价标准,无疑更带根本性。诸子立说各有根基,而且所争乃开天辟地、安身立命等根本性大问题,不像后世文人多在枝节上做文章。不单立说时求独立,少依附,就连文章也都个性鲜明。
    说理文章要做到思想独立且有自家面目,其实很不容易。令千古文人追慕不已的“自家面目”,既指向诸子的学说,也包括其文风。
    “子岂好辩哉,子不得已也”——《孟子·滕文公下》中的这句话,基本适应于战国时代的各家各派。处士横议,百家争鸣,“论辩”是其正人心、取功名的惟一手段。立说根基原本不同,一味“不辩”,未免显得不够真诚,也缺乏道德勇气。
    诸子百家在辨明是非、砥砺学术的同时,日渐成熟其各具特色的“辩论术”。
    论辩之文,除了逻辑严密,最好还能做到文字流畅,形象生动。几乎所有传世子书都不安于平铺直叙。与后世文章喜欢引经据典不同,先秦诸子更愿意借言简意赅且富于风趣的寓言来表达自家思想。这就难怪寓言在先秦子书中占有特殊的位置。
    诸子大都善以寓言说理,寄托遥深的寓言转化为成语而千古传诵。
    诸子文章对后世的影响,历朝历代不同,无法“一言以蔽之”。大致而言,唐宋以下,以孟轲、庄周与荀况的文章最为人所称道。摹仿者又可能因气质与才情,而有不同的选择。当然,更多的情况下,当事人希望博采众长,只是读者仍能隐隐约约感觉到其真下功夫揣摹师法的对象。
    在列国纷争,诸王无不希望走捷径成霸业的时代,孟子之言必称尧舜,以及道性善,讲良知,推销君轻民贵、王道仁政等大道理,未免显得“迂阔”。可也正因为摆脱具体对策,不讲权宜应变,孟子文章“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大丈夫气概方才能够得到充分的表露。诸子论辩之文,很少像孟子那样感情充沛,气势磅礴。孟子文章的共同特点是言近旨远,大义凛然,以气势而不以辩论技巧取胜。孟子立论,说不上特别深刻,但旗帜鲜明,堂堂正正,自有凛然不可犯的威严与气势。
    庄周一派,力斥儒家提倡的规矩绳墨,其绝圣弃智的政治观念及齐物我、等死生的相对主义思维方式,在思想史上影响极大。作为文章变幻莫测、神明诡异的笔墨,除了便于表达其“不言之辩,不道之道”,寄寓深刻的哲理外,本身便因叙述的意出尘外汪洋自恣而具有一种特殊的美感。《庄子》以想像奇特,恍惚迷离而又仪态万千吸引读者。周秦诸子中,倘就玄理与隽语而言,庄周及其弟子允称第一。其笔墨的恣肆、辞采之瑰丽、行文的潇洒与句法之奇特,以及想像之夸张与怪诞,对中国文学的发展影响极为深远。
    荀子主性恶,讲礼制,对被后世尊为“亚圣”的孟子大不恭敬,故很长时间其学其文颇受贬抑。荀子之文,外平实而内奇宕,再加上体制宏伟,析理精微,代表先秦说理文章的成熟与定型。同样以绵密严谨著称,《荀子》不像《韩非子》那样峻峭与刻薄,时有雄辞丽藻相调剂,文章显得温厚可亲。如果再考虑到《成相》、《赋》等对后世诗歌及辞赋的启迪,荀子在文学史上的作用,实在不容忽视。

    诸子遗风
    诸子文章的放言无惮,得益于列国纷争,没有统一的意识形态。秦并六国,既有焚书坑儒的“壮举”,所谓“秦世不文”也就不足为怪了。
    秦二世而亡,其文化专制政策部分得到缓解。从陈胜举兵,到汉武帝,百家之学颇有复兴的趋势。汉武帝采用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对策,汉代文人及文章方才由“纵横”归于“醇正”。所谓“醇厚”,只适应于董仲舒等经术文章;至于贾谊论政之激切,司马迁叙事之窈眇,司马相如辞章之雍容,都非“醇厚”二字所能涵盖。
    两汉之交,经学日盛,文章复古之风日炽,东汉后期,指责时弊或自立新说的文章再次剧增。这里有意搁置汉代文章可能更具风采的辞赋与史传,目的是为了便于考察“诸子遗风”。
    以“上说下教”之分,配“政术”、“经典”之别,大致可将追随诸子的汉代文章归为两类:一为贾谊等“激切”的论政之语,一为董仲舒等“醇厚”的论学之辞。
    贾谊之文气笔力,素称西汉第一。只是其时通达国体而又兼擅文章的,非只贾生一人。汉初文章的主要特色,都是针对当世的社会问题,为新朝的长治久安出谋献策。既然是对策研究,不可能死守某一家法,只能兼采百家之长,这也是后世“醇儒”所不敢想像的。此种希望影响最高当局的决策,注重实际应用而不囿于固定理念的取向,与战国时代游说之士颇有相通处。
    游士某种程序的复活,使得汉初文章纵横驰骋,神采飞扬。能直言无讳,文章也就写得激切而雄肆。才情学识不同,汉初文章自然不可一概而论。如贾谊之言确实不如晁错老谋深算;可倘若承认文章自有妙用,不必“凿凿可行”,前者的文采与气势,无疑更为后人所倾倒。
    论政之文多慷慨激昂,除学识外,更需良知与勇气。可作为特殊文体的奏疏与对策,臣下上书应对之辞,到底取“激切”抑或“委婉”的语调,很大程度取决于皇上的口味及气度。汉武帝时,以言得罪者日多,上疏策对必然日趋委婉。比起汉初文章的豪迈雄放,斩钉截铁,董仲舒等人的温文尔雅,深奥闳博,固然有深于经术的原因,但也与立说时惟恐刺伤刚愎自用的最高当局这一避祸心理有关。后人不察,只讲董生经术深厚故多旁征博引,未免忽略了汉代文章之由“贾茂”转为“董醇”的关键所在。
    汉武帝之崇尚儒术,与其强调中央集权相比,后者显然更带根本性。规定以通经与否为进退官吏的依据,更使得日后经学大盛。武帝、宣帝尚兼好刑名,不专重儒,此后可就大不一样了。
    刘向、刘歆父子,乃西汉末年的博学之士,对打破独尊儒术神化孔子格局,也是功莫大焉。二子深于经术,为文时旁喻远引,铺张有序,其典实峻洁的文风,对后世学者之文颇有影响。只是经学家多学识有余而才情不足,文章拘谨平实;如果再加上自居正统,排斥百家之学,那可就乏善可陈了。
    从游说诸侯,转为上书进谏,大一统帝国的读书人,难得再有先秦诸子的自由想像与独立思考。不管是指摘时弊,还是出谋献策,注重的是可行性,与先秦诸子抽象思辨,颇有差距。严格地说,不管是贾谊的论政,还是刘向的论学,都很难说是“博明万事”且“成一家之言”。汉代文章中,在体例及精神上都比较接近先秦诸子的,当推《淮南子》、《论衡》和《潜夫论》。
    所谓“博明万事”,即不满足于提供具体对策,而是思考整个自然、社会和人生,由此才可能“成一家之言”。这一点恰好正是刘安的抱负,不管此抱负能否真正实现,其“观天地之象,通古今之事”的气魄,确实接近先秦诸子。《淮南子》中不少言论源于《庄子》,但表述时却没有后者的纵逸跌宕,文学价值远不及《庄子》。但其思想的活跃与辞采的富丽,在汉文中仍别具一格。
    王充和王符均生于汉末,又都“才高见屈”,以在野身份“闭门潜思”,专心著述。其著作乃相对独立的理论思考。二王思想都不拘泥于其时夹杂阴阳灾异的“正统儒家”,二王文章,都以论证严密而不以文采斐然见长。王充执意采用浅白的语言写作,文章虽略嫌拖沓冗长,毕竟是一种有益的尝试。
    或许先秦时代的哲学突破太令人兴奋了,汉人论政论学之文似乎总在其笼罩之下,“学识”有余而“玄思”不足。随着佛学的传入,“玄思”在魏晋文章中再度复活;至于“好奇心”与“想像力”,此后便不无遗憾地转让给了小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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