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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天空中的绚丽星光

时间:2009-8-8 16:40:55  来源:不详
只是软性的文化消费,不应只是媚俗的商品吆喝和文化弄姿。作为一个自由且富于个性体验色彩的文学品种,散文应揭示出这个时代中的人性的多面性,为现代人提供精神的多种可能性空间。
  在我看来,上述几个方面,便是90年代思想散文兴起的“特殊历史语境”,这样的历史语境,在整个现代散文史中,只有“五四”时期的散文创作可以与之相比。但“五四”时期除了鲁迅的散文有较高的思想含量外,其他散文家的创作从总体看思想的元素是较为稀缺的,所以“五四”时期大行其道的是朱自清式的抒情散文,以及周作人式的闲谈聊天式散文,而思想散文却从未形成一股创作趋向。至于“五四”之后至90年代这段时间,由于文学生态环境的恶劣以及散文家创作主体的萎缩,思想散文根本就没有获得生长的空间,更没有形成一个坚守人文与启蒙立场的散文“思想群落”。当然,由于散文的思想源于个体精神的丰富性,因此在这一时期思想散文的创作中,每个作家的思想风貌都是卓尔不群的;但作为一个思想群落而言,他们又具有某些近似的思想表征。惟其如此,他们的散文创作才显得厚实多样、异彩纷呈。
  二、 倾听思想者的声音
  
   如果从人类精神发展的大框架来考察20世纪90年代以来的散文思想,我们会发现这一时期的思想散文与过往时期散文中的思想是十分不同的。概括来说就是立足于人文主义的立场,坚守知识者的心灵和道德理想,关注现实、历史以及人类的生存与命运的大命题,保持自由、独立的思考与质疑批判的姿态——这一切都使这一时期的思想散文达到了一种较高的精神维度。下面,我打算对这一时期较有代表性的倾向于精神思考的散文家作了一抽样分析,通过对他们散文中的思想表征的描述,藉以探测世纪之交当代散文的思想流向。
  (一)独立的思考:质疑与批判
  帕斯卡尔说,“人是一根会思想的芦苇”,虽然它十分脆弱,甚至一滴水就能将他折断。但因其会思想,会追问我为什么活着,我为什么存在,所以脆弱如芦苇的人才获得了做人的价值和尊严,才得以超越琐屑与平庸,翱翔于壮阔的精神天宇之中,并使生命变得强健有力,发出人性的迷人光泽。的确,如果从事文学的人失去了思想的动机和思想的能力,那么从某种意义上也就没有了文学,当然也就没有散文。不过,我们也必须看到这样一个事实:由于中国文学历来十分强调“载道”的功能,后来又发展到“为政治服务”,“为工农兵服务”,而“五四”时期的所谓“言志”,在很多时候也未能真正摆脱“载道”的束缚。所以,在建国后“十七年”乃至上世纪80年代,散文其实并未真正获得独立思考的思想品格。唯有到了20世纪90年代之后,散文才逐渐拥有了独立思考的权利和质疑批评的能力。
  考察这一时期的散文创作,可以看到较早坚持独立思考、致力于思想质疑和批判的散文家当属邵燕祥、牧惠、舒展、严秀,以及钱理群、林贤治等人。他们的思想随笔秉承鲁迅杂文的精神和笔法,而反对现代迷信和造神运动,呼吁恢复“五四”的启蒙精神,抨击法西斯的独裁专制,反省人性的脆弱和缺失,等等,则是他们散文随笔的主要思想指向。在这些作家中,要特别提及的是林贤治。他不仅和邵燕祥合作主编了《散文与人》等思想性散文刊物和一批思想散文丛书,而且还在理论上力倡散文的批判和自由精神。此外,林贤治还创作了《平民的信使》、《守夜者札记》等思想随笔集。这些思想随笔都带着强烈的怀疑、批判和探索精神,体现出了强健、独立和追求自由的思想者的风采。总体来看,林贤治的思想随笔坚硬、直白和犀利,文体较为自由松散,相对来说在诗性方面则稍有欠缺。这一时期既显示出思想者独立思考的人格色彩,其创作又贴近散文文体,体现出散文的诗性特征的代表性作家当属张承志、王小波和韩少功。面对着消费时代人类精神的节节溃败,张承志挺身而出,决心“以笔为旗”,为“清洁”现实生活中已被污染的“精神”而奋起反击。在《天道立秋》、《致先生书》、《清洁的精神》、《无援的思想》、《以笔为旗》等作品中,他猛烈抨击文化知识界的道德堕落,批判媚洋媚俗的时代风气,同时对市场经济的自由竞争则采取拒绝乃至敌对的态度。张承志的特立独行的姿态是异端的,同时也是偏执和激愤的,而他的行文则优美且富于穿透力,因此比起那些媚俗矫情的风花雪月、家长里短、阿猫阿狗之类的写作要有意义得多,所以当代中国的散文版图中应保留张承志这一脉。王小波思想随笔的批判锋芒,大多指向专制主义所带来的思想压迫,同时对中国文化的道德取向则深表怀疑。他还有不少思想随笔对中国知识分子自我人格的萎缩进行了深刻的反思与自省,对单一刻板和愚昧的思维方式进行嘲笑反讽,并由此提倡一种智慧的思维方式,一种健全的现代理性精神,这些思想对于处于转型期的世道人心都是清新而急需的及时雨。而韩少功的思想随笔,更多地保持着对当下社会现实的关注与警惕。比如对世道人心、时代弊病、人性弱点,尤其是时下流行文化新潮的质疑与批判,是韩少功思想随笔最为着力之处。在《人之四种》、《个狗主义》等作品中,他对在金钱和权势面前各种人的不同态度的分析可谓入木三分,而他对时下流行文化的批判,更体现出他作为一个思想型散文家的开阔、智慧与深邃。在《夜行者梦语》中,他一开始就这样写道:
  
  
  人类常常把一些事情做坏。比如把爱情做成贞节牌坊,把自由做成暴民四起。一谈起社会均富就出现专吃大锅饭的懒汉,一谈起市场竞争就有财迷心窍唯利是图的铜臭,思想的龙种总是在黑压压的人群中一次次收获现实的跳蚤。或者说,我们的现实中本来就有太多的跳蚤,却被思想家们一次次吹成龙种,让大家听得悦耳和体面。
  这篇散文全面质疑了后现代主义的价值观,批判了“圣徒和流氓,怎样都行”的后现代行为方式,同时维护了人性的高贵、神圣和责任。由于韩少功是一个既入世又出世,既看透又宽容,既有独立个性又不张狂的散文家,加之他的智慧和哲学思辨无处不在,这样,《夜行者梦语》对于后现代的批判便超越了同类的作品,不但视野开阔,深刻独到,而且富于思辨的色彩和智慧的调侃反讽。而意象的丰满奇警,语言的节制、简洁和老辣,更显示了这位散文家深厚的学养和不凡的才情。需要指出的是,在韩少功的创作中,类似《夜行者梦语》这样优秀的思想散文,还可举出《性而上的迷失》、《心想》、《世界》、《佛魔一念间》等一大批,它们当之无愧地代表了当代思想散文的创作高度,有效地拓展了当代散文的精神空间。
  在20世纪90年代的思想散文作家中,除了上面提到的几位外,史铁生、张炜、李锐、周涛、筱敏、王开林、刘烨园、刘小枫、朱学勤、摩罗等人也以思想探索著称。他们的散文随笔面影不同,情态各异,但在独立思考、质疑和批判这一思想指向上却高度地一致。惜乎篇幅所限,此处不可能对他们的思想散文一一加以描述和呈现。
   (二)人文主义的坚守:
   重建人类的心灵和道德理想
  诚如上述,20世纪90年代的中国社会进入了一个多元化时代。由于现实社会的相对自由,拜金思想、享乐至上、消费主义的盛行,从而导致了价值观念的混乱和理想主义、道德水准的大面积沦陷。而随着大众精神生活的日益空洞和阅读口味的转变,文学也变得越来越商品化、功利化和世俗化。在这样的情况下,作家普遍感到了一种生存危机和精神危机:是臣服于世俗还是反抗世俗?是放弃理想还是坚守理想?是任由精神混沌还是重建人文主义的精神家园?这一切都要求作家做出属于自己的明确答复,这其实也是消费时代作家无法逃避的两难抉择。
  我们高兴地看到,当文学越来越成为消费时代里人类精神溃败的表征,当现实生活中“精神”的含量越来越少,人们的感情越来越沙化,心灵日渐枯萎的危险时刻,有一批秉持着知识分子良知的优秀散文家挺身而出,他们以圣徒般的决绝和赤子之心“一次次奔赴精神的地平线”(韩少功语),义无反顾地反抗世俗,拒绝平庸,同时坚守着人文主义的精神世界。在这方面,张承志是特别令人尊敬和值得推崇的一位作家。他的散文的思想内核,不仅包含着高贵、血性、激情、理想、浪漫等元素,而且,他还是一位为民族而活的散文家。在他那里,民族性已经成了一种诱惑,一种挥之不去的宿命。所以,他写回民的黄土高原,写西海固,写北庄的雪景,写旱海里的鱼。他以一种心灵独白的抒写方式,忘情于大西北贫瘠凄厉的风景,或借助下层劳动人民贫困然而坚韧的生存方式,赞美了他心目中的 “清洁的精神”,体现出一种浪漫主义和英雄主义的生命激情。特别在《汉家寨》这篇富于诗性的散文中,这种理想主义和生命激情更是凝固为一种“坚守”的精神:“我从天山大阪上下来,心被四野的宁寂——那充斥天宇六合的恐怖一样的死寂包围着,听着马蹄声单调地试探着和这静默敲击,不由得屏住呼吸”。作品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汉家寨”是空旷宁寂、四顾无援的。它坐落于“三百里空山绝谷”之中,周围是“铁色戈壁”、“酥碎红石”、“淡红色的焦土”,以及“狞恶的尖石棱一浪浪堆起”。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我”走进了“汉家寨”。“我”看到的“仅仅有一柱烟在怅怅升起”,有“几间破泥屋”,“我”还看到一个老汉和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老汉自始自终都是“无言”,而小女孩则是“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我”。她身上穿着的一件破红花棉袄特别惹眼,她黑亮的眼睛却深深嵌进我的灵魂里……的确,在张承志笔下,“汉家寨”就如“一颗被人丢弃的棋子,如一颗生锈的弹丸,孤零零地存在于这巨大得恐怖的大自然中”。但是,画面中的这一老一少却顽强地在这“绝地”里生存了下来,而且“从宋至今,汉家寨至少已经坚守着生存了一千多年了”,他们靠什么生存下来?这对“我”和读者来说永远是一个谜。但这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从“汉家寨”这一象征性的隐喻中,“我只是隐隐感觉到了人的坚守,感到那坚守如这风景一般苍凉广阔”。而且日后不管我走到哪里,“都在不知不觉之间,坚守着什么”。很显然,张承志在这里“坚守”的是一种理想主义,一种人文主义的精神。这种坚守自然十分苦涩、孤独,也相当地艰难,但这种坚守并非毫无价值可言。尤其在当今的时代,当许多人眼中只有金钱利益,只有物质享受,而理想主义失落,没有生活的方向和目标。这时候,的确需要一种在物欲横流中坚守清贫,在庸俗泛滥中坚守高洁,在寂寞孤独中坚守理想,在“全盘西化”中坚守民族自尊的人文主义精神。在我看来,张承志的《汉家寨》,包括《离别西海固》、《英雄荒芜路》、《禁锢的火焰色》等作品的价值正在这里:他以特有的严峻、决绝和深邃笔致,把读者带进一个雄大磅礴、空寂辽阔的生活空间、自然空间和精神空间,让读者在静静的文字里感受着精神的硬度和心灵的力量。
   类似张承志坚守理想主义立场的散文作家,还可以举出张炜、周涛、韩少功等人。在张炜的散文名篇《融入野地》中,他告别了城市的喧嚣和虚伪,告别了物欲和世俗,执意到“野地”中去“寻找一个原来,一个真实”。而当他真正“融入野地”,用心去谛听,去感受大地上的一切活跃的生命时,他便成为了“野地”的一部分,他的灵魂因此获得了超越。周涛的《巩乃斯的马》,表面上在写马,写马的力与美,实际上却是在彰显一种理想的人格,一种进取的精神和对于崇高与壮阔的向往。在这里还要特别谈及韩少功新近出版的长篇笔记体散文《山南水北》,在我看来,韩少功的这部新作与张炜的《融入野地》,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这是一部记录山野自然与民间底层生活的真实摹本。作者遵从生活和心灵的召唤,顺势而为,不浮躁,不矫饰,也不故意逃离现代文明和人群。于是,他在乡村当了7年“业余农民”,在“春夏种豆南山,秋冬奔走红尘”的半隐居生活中,感受到了一种最自由最干净的空气。韩少功的写作与返乡,其实也是一种人文主义的坚守:他将知识分子对现代城市生活的焦虑与思考,延展到大自然和民间,他希望以一种体力劳动与脑力劳动相结合的健康生活方式,使自己的创作重获活力,重获一种健全的精神维度。也正因此,“第五届华语文学传媒盛典”的主持人在2006年度杰出作家的“授奖辞”中,认为韩少功的《山南水北》是“用一种简单的劳动美学,与重大的精神难题较量,为自我求证新的意义。……在这个精神日益挂空的时代,韩少功的努力,为人生、思想的落实探索了新的路径”。韩少功、张炜、周涛、张承志的散文创作实践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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