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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沉潜与反思中前行
沉潜与喧哗中的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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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潜于生活深处

时间:2009-8-8 16:41:09  来源:不详

   我比较喜欢有生活底蕴的小说,这样的小说读起来,比较随意,也比较亲切,有如你不经意中走出家门,信步进入邻里或周围你陌生又不陌生的世界,徜徉于同一时空、同一屋檐下你熟悉又不熟悉的现实。
    也许正是这一阅读取向所致,一年的《小说选刊》读下来,印象最为深刻的,多是那些沉潜于生活深处,既有底气又有生气的小说。它们在总体取向上表现了作者看取生活的视点普遍下沉的特点,而在具体写法上又各有所本,自出机杼,尽现不同作者的创作个性,真可谓姚黄魏紫,各具其美,春兰秋菊,各有其秀。
    1.《怀念一个没有去过的地方》
    邓一光的小说,我们过去熟悉的是他写兵的一路。那种下笔如有神的军人形象,跃然于纸上的军人魂魄,使他成为地方作家中最擅长于写兵的一位。《怀念一个没有去过的地方》,则表现出他另一方面的艺术修炼,即对都市打工族生活的深入洞察与独到把握。
    《怀念一个没有去过的地方》中的远子,从小镇东冲来到他向往已久的武汉闯世界,严酷的现实使他离宏大的理想愈来愈远,急功近利的他无奈中走上了“黑道”,并越陷越深,难以自拔;而来武汉寻找弟弟远子的推子,脚踏实地,本色为人,一步步地在武汉站住了脚,还赢得了都市少女桑红的爱恋,作品正是在这一反一正的对比描写中,塑造了兄弟二个迥然不同的性格及其所导致的迥然不同的命运,揭示了城市与人的复杂而严峻的关系。远子老纳闷“武汉怎么会是这样子”,“让人改变原来”,他始终未能明白自己悲剧的真正原因是他迷失了自己。老实的推子终于带着死去的远子回家了,他带回的不只是弟弟的尸骨,还有弟弟以生命的代价所换来的人生教训。
    作品的最终结局是悲剧性的,而作品展开的过程却不无诗意。推子内向,不善言语;远子外向,盛气凌人;而既爱远子又爱推子的小米,夹在两人之间不知所以。整个作品就在这性情各异,又互相勾连的三个人物之间展开,而且多以斗嘴式的对话推进情节。那种乡下人看都市的新异感觉,那种三个人相互交流又总相互较劲的对话,都使作品意趣生动,情趣盎然,泼辣的叙述之中饶有诗意。
    2.《生活秀》
    池莉近年来的小说创作,有两个明显的特点,一是在小说体式上主要以中篇创作为主,二是在小说题材上主要以市民生活为主。几乎从步入文坛开始,她从不改变对日常生活的专注兴致和细致观察,也常常以一往情深地关注蓬门荜户的平民百姓,在文坛内外引人瞩目。
    《小说选刊》在2000年先后选过池莉两个中篇,即《生活秀》和《惊世之作》。比较而言,《生活秀》更能代表池莉近一个时期的创作追求和艺术风格。
    《生活秀》是以吉庆街农贸市场上专卖鸭颈的来双扬为主要描写对象的。来双扬,三十多岁,来家长女,因父亲再婚后不管子女,她独自挑起养家重担,靠摆摊卖鸭颈维持生计。小说并未多写来双扬如何做好生意,而是以此为背景,写她在家庭生活上的拳打脚踢:她解决了来家老房子的产权问题,解决了与卓雄洲暧昧的关系问题;她带有病的侄子来金多尔看了著名的生殖系统专家,修复了与父亲与后母的关系;她交清了妹妹来双媛离职后单位索要的管理费,教训了刁蛮生事的嫂子小金;她帮助吸毒的弟弟来双久控制了毒瘾,她自己“还挤出一点钱买了一对耳环,仿铂金的,很便宜,但是绝对以假乱真”。
    当然,小说在具体的描写之中,每一件事情的解决,都先有谋划,后有实施,有的顺遂,有的坎坷,曲曲折折之中尽现来双扬承受生活之坚韧与驾驭生活之能耐。为生计、生存而“做秀”,这是情势所迫而非与生俱来,来双扬是懂得“在战争中学习战争”的,因而她把握住了自己,也造福于家人。但看着为日常生活殚精竭虑因而常常“含着略略的凄清”的来双扬,人们无论如何欣慰不起来,“生活秀”中的女人,似乎令人可敬,更似乎令人可叹!
    在池莉的笔下,你很难分明地看出她在讴歌什么,鞭挞什么,她只是一丝不苟地去描摹生活的本来样子,全力抒写人的真性情和生活的原状态。而在《生活秀》里,她除过把这种不冷不热的原态度贯彻到底以外,还以女性作家特有的敏感与细致,穷形尽相地揭现女市民来双扬为生活而“做秀”的大大小小的喜怒哀乐。阅读这从生活的大书中截取下来的来双扬的“一页”,人们的感受可以说是酸甜苦辣,五味俱全。客观而浑然的现实图景,你不但很能简单地把它排遣开来,而且还引动着你去分辨生活,反刍人生。
    3.《青衣》
    毕飞宇在《忌讳》的创作谈里说,他过去“忌讳不抒情”,“忌讳不哲理”,“忌讳明白”;“可是我现在忌讳的不是那些”,而是“最忌讳假”。毕飞宇小说创作上的如许辗转,都曾给我们带来过好的作品,而我最为喜欢的,却是他“最忌讳假”之后写出的《青衣》。这部作品就故事的现实性和人物的生活化来说,都是真切而引人的。而在我看来,更为锋芒逼人的,则是女主角的筱燕秋的独特个性的淋漓展示。
    作为人到中年的青衣名角筱燕秋,渴望艺术青春的永驻,珍惜每一次上台演出的机会,这本无可厚非。但因名利之心过重,她只为自己打算,从不顾及别人。70年代末还年轻时饰演嫦娥,因妒忌B角李雪芬往对方脸上泼水而惹起一场轩然大波。如今有了东山再起的机会,又跟徒弟春来不断较劲。她又是拼命减肥,又是委身于剧团赞助人;说是与春来轮换上台,但连演四场却不让春来,“不要说是自己的学生,就是亲娘老子来了也不会让。”她希望大幕永远不要拉下,她也永远不走下舞台;她太痴迷这一切,甚至在散场之后“伤心欲绝”,恨不得对要离去的观众喊“不要走,我求求你们,你们都回来,你们快回来!”当她终于因身体支持不住,春来正式顶替她上台之后,她跑到剧场外边又唱又跳,在看来“异样”的状态下,继续做着她的舞台主角梦。
    毕飞宇对戏剧、舞台的了解很让人吃惊,而更让人惊异的是他对演员心理丝丝入扣的探悉与把握。筱燕秋是一步步地由正常走向“异样”的。《奔月》好不容易有了上演的可能,而人近中年的她不会有更多的机会。追求艺术和追逐名利的双重动力,使她格外迷恋舞台,遂由答应演B档嫦娥,发展到“我就是嫦娥”。筱燕秋由舞台的悲剧走向人生的悲剧,确是《青衣》的主要题旨。但这出发生在戏剧领域的故事,总让人联想到戏剧领域以外。比如,在权力的舞台上,筱燕秋之类的悲剧不是也屡见不鲜么?名利与既得利益享用多了,也会有一种惯性,也会让人留恋乃至迷恋并“异样”起来。筱燕秋用戏剧方式表现出来的人生悲剧,实在值得更多的人们回味与警策。

    4.《都不是外人》、《翅膀硬了》
    陆涛以《京西大嘴跟别人较劲的日子里》为总题,连续推出的《都不是外人》和《翅膀硬了》两个中篇,主人公都是外号“京西大嘴”的牛水淼。作品看起来絮絮叨叨,读起来引人入胜,很有一些新话本体的味道。
    “京西大嘴”牛水淼虽然只是在三厂二车间当个小组长,却因一张无遮无挡的大嘴远近闻名。他爱说话,尤其爱说实里有傻、傻中见实的大实话。因而有人待见,有人不待见,他也因此大嘴陡然得福,又忽而招祸。人家象征性地征求有关市政建设的意见,他便不管不顾地说地铁出口像大棺材;厂里开会讨论谁来继任因贪污下台的老唐的厂长职位,他仍坚持提名老唐,并振振有词地说领导都要谋私利,而老唐已经贪污过了,可能会给大家谋利益……他在工厂改制中被首先列入内部退休名单,但他没有怨尤,也不消极,乐呵呵地去自谋生计。听其言,观其行,“京西大嘴”在又傻又贫的外表里,裹藏着的实际是自己担持一切的精神。诚如他媳妇小奔所说的那样:“喜欢负责”。
    咧着一张大嘴到处傻贫,你可以说这是他的独特个性所致,也可以说是他的生活智慧所在。日子过到“京西大嘴”这个份儿上,还能怎么样呢?别人遇到下岗如天塌地陷,而“京西大嘴”下了岗,反倒“翅膀硬了”。与其怨天尤人,不如反求诸己,于是,在“说”中释发,在“贫”中自乐,自我与现实的关系由此得到调理,这使他苦中有乐,贫中有趣,“京西大嘴”在幸福生活的感觉上,便丝毫都不逊于他人。
    陆涛找到了“京西大嘴”这个人物,也仿佛在艺术上找到了自己。两篇作品,情节如信手拈来,故事如悬河泻水,他写得兴致勃勃,人们也读得津津有味,两篇写一个人物,仍让人感觉意犹未尽。但读过之后,却总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京西大嘴”总跟人较劲,实在不能讳言一个“累”字,而一个普通人如此较劲地活着,难道仅仅由于“京西大嘴”的不识相、不开眼吗?我不这样认为。
    5.《平原上的舞蹈》
    对于冀东乡土,关仁山一直情有独钟,他此前的中篇小说《大雪无乡》、《九月还乡》等,无不立于乡土写变革,透过乡土写阵痛,作品浑实,意蕴隽永,这一篇《平原的舞蹈》,依然是直面冀东乡土的田园牧歌,只不过欢快中添加了哀怨,悠扬中揉进了忧伤。
    回乡务农的啤酒厂下岗工人尧志邦因自家的承包田转给了温州人徐世昌,随父亲一道给徐家打工。徐家的女儿徐早蝶聪明伶俐,时时关照志邦,志邦也处处接近早蝶,两人在共同劳动之中互相了解,彼此爱慕。孰料林支书出面为杨金玲保媒并获得家人坚意支持,志邦只好远离徐早蝶,迎娶了杨金玲。从此,他把对徐早蝶的思念埋在心底,而徐早蝶在匆匆嫁给复员军人崔振之后,精神失常,离家出走,在恍恍惚惚的游荡中,独自体味着志邦当初郑重承诺而终未兑现的“穿越北方平原的喜悦”。
    《平原上的舞蹈》通过温州人徐世昌北上承包土地一事,写出了当下农村土地关系的新变动。正是徐世昌颇见成就的产业经营方式,使当地的农人看到了新的生产方式的威力,激发起尧志邦等一代新人重新经营土地的信心。而在土地和它的经营者渐次更新、生机勃发的同时,这块土地上的青年男女们的爱恋与婚姻又是何等的墨守成规和畏葸不前。这在同一时间和空间发生的土地的喜剧和婚恋的悲剧,不能不让人深长思之。这里的喜剧不能替代那里的悲剧,尧志邦也许会在土地的经营上胜过温州人徐世昌,但他在婚恋上铸下终生的遗憾,而徐早蝶更因婚恋失意导致人生变态。如此重创巨痛又何以弥复呢?
    关仁山在《平原的舞蹈》里,用一新一旧的两极反差,把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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