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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民国时期的国学研究与西学

时间:2009-8-8 16:41:26  来源:不详
围广,发展会员时特别提出:“应网罗地质学、人类学、金石学、文字学、美术史、宗教史、文明史、土俗、动物、化学各项专门人材协力合作。”[48]清华研究院目的有二:一是对西方文化宜有精深之研究,二是对中国固有文化之各方面须有通彻之了解[49]。考试科目除经史、诸子、文学、小学外,有世界史、统计学、人类学、西洋哲学、中国哲学、普通语音学、心理学、声学、数学,以及东西交通史、东方语言学、西人之东方学和多种外国文,普通演讲和指导科目则有历史研究法、中国文化史、东西交通史、普通语言学、方音学、现代方言学、人文学、考古学、人体测验等。厦大国学院成立时,主任沈兼士认为:“现时欲研究古学,必得地质学、人类学、考古学、古生物学等等,作为参考,始有真确之可言”[50]。该院师生的选题均偏重上述方面。

  对于中国固有学术,国学研究者在继承干嘉汉学实事求是精神的基础上,吸收欧美现代学术的方法,扩展视野,建立规范,创造出“新国学”或“适应新潮的国学”。当时尚在留学的刘复说:“我们只须一看北京大学研究所国学门中所做的工,就可以断定此后的中国国学界,必定能另辟一新天地,即使是一时还不能希望得到多大的成绩,总至少能开出许许多多古人所梦想不到的好法门。我们研究文学,决然不再做古人的应声虫;研究文字,决然不再向四目苍圣前去跪倒;研究语言,决然不再在古人的非科学的圈子里去瞎摸乱撞;研究歌谣民俗,决然不再说五行志里的鬼话;研究历史或考古,决然不再去替已死的帝王做起居注,更决然不至于因此而迷信帝王而拖大辫而闹复辟!总而言之,我们‘新国学’的目的,乃是要依据了事实,就中国全民族各方面加以精详的观察与推断,而找出个五千年来文明进化的总端与分绪来。”[51]甚至干嘉汉学也遭致批评。日本学者注意到,“支那学者多不解科学的方法,犹清代学者之考证学,实事求是,其表面以精巧的旗帜为标榜,然其内容非学术的之点不少,资材之评判,亦不充分,论理亦不彻底,不知比较研究之价值。今日观之,乃知从来支那学者之研究方法,缺陷甚多,具有新思想之支那少壮学者亦承认此缺陷(观《国学季刊》第一卷第一号之发刊宣言)。”[52]胡适曾经感叹道:“三百年的古韵学抵不得一个外国学者运用活方言的实验,几千年的古史传说禁不起三两个学者的批评指摘。然而河南发现了一地的龟甲兽骨,便可以把古代殷商民族的历史建立在实物的基础之上。一个瑞典学者安特生(J.G.Anderson)发见了几处新石器,便可以把中国史前文化拉长几千年,一个法国教士桑德华(Pere Licent)发见了一些旧石器,便又可以把中国史前文化拉长几千年。北京地质调查所的学者在北京附近的周口店发见了一个人齿,经了一个解剖学专家步达生(Davidson Black)的考定,认为远古的原人,这又可以把中国史前文化拉长几万年。向来学者所认为纸上的学问,如今都要跳在故纸堆外去研究了。”[53]胡适对中国固有学术的轻易否定多少是出于自辨,而所说欧洲学术对国学研究的冲击,则大体不错。与欧美日本考古学、语言学、比较宗教学发达的情形相对应,国学研究取得长足进步的领域,几乎都与这些学科相关联。1923年胡朴安在总结国学发展趋势时指出:“顷岁以来,隐忧之士,鉴于国学之衰落,以为国学将绝也,而不知国学已动复兴之机。一种学术,必有他种学术与之接触,始能发生新学术之径途。因欧洲哲学之影响,研究诸子学者日多;因欧洲言语学之影响,研究六书学者日多;因欧洲美术学者之影响,研究群经古史学者日多。不过草莽初群,而口径未分,孚甲已萌,而灿烂未现。苟努力不已,则民国之学术,必能迈前世而上之。”[54]被陈寅恪称为中国近代学术界最重要之产物的王国维的学术内容与治学方法,地下实物与纸上遗文互相释证,异族故书与吾国旧籍互相补正,外来观念与固有材料互相参证,即体现了中西学的融会贯通。北大《国学季刊》编辑略例规定:“本季刊虽以‘国学’为范围,但与国学相关之各种科学,如东方古语言学、比较语言学、印度宗教及哲学,亦予以相当之地位。”该刊虽文言与白话兼收,但一律横排,并用新式标点,开一代新风。可以说,这一时期的国学研究,从形式到内容,都有欧洲汉学的影子在。

                        三

  国学研究所受西学的影响,还体现于倡导研究者的教育背景。许多著名的国学大家,都有过留学经历或学习、传播过西学。梁启超在近代输入西学方面,范围之广,影响之大,无人企及。罗振玉则与欧洲、日本的一流汉学家保持广泛而密切的联系。国粹派领袖骨干如章太炎、邓实、刘师培等人也是传播西学的健将[55]。最具象征意义的是国学保存会的支柱邓实与黄节,一面借《政艺通报》系统输入西学,一面以《国粹学报》提倡国学。为了吸收域外之学以治中国固有之学,他们或自己努力学习外文,或鼓励弟子学习外语,其中一些人能够基本掌握几门外文,如梁启超学过英、日、法文,章太炎学过日文、梵文。至于国内外新式学堂毕业者,多会一门以上的外文,有的还精通多种外语。  

  20年代以后,国学研究者继续保持趋新态势。北大国学门委员会成员大都有留日或留美学历,风俗调查会由张竞生发起并任主席,方言会由林玉堂任主席,《国学季刊》编委会由胡适任主任。而没有洋学位者则感到很大的压力。据说刘复留欧即因胡适激将。清华研究院的导师和讲师中,四位有留学经历,梁启超则长期生活于国外。至少在该校学生看来,王、梁是国学名宿,而赵、陈、李则是“西学精通之士”[56]。陈寅恪在该院所讲全是欧洲汉学的正宗,后因几乎无人能懂,不得不改成较易理解的课程。厦大国学院成员基本来自北大,续任主任张星烺也曾留学美、德。齐鲁大学国学研究所中,周干庭、胡立初、李云林留学日本,余浩、慈丙如、张锡嘏、胡道远毕业于美国,舒舍予曾任教于英国[57]。燕京大学国学所中,许地山留学英美,谢婉莹留学美国,后又加入张星烺,刘廷芳、黄子通、马鉴等也毕业于异域。即使未曾留学者,也大都是国内新式学堂毕业,学术上积极求新。如北大的顾颉刚、容庚、容肇祖、魏建功、常惠、董作宾等。与此相对,一些当时人看来真正的守旧学者,则未与其事或被排斥在外。北大桐城派已完全失势,黄节、陈汉章、叶瀚等只是偶尔参加各学会的活动,有时还故意唱些反调。在国学门第四次恳亲会上,即将赴欧的胡适宣称钻故纸堆治国学是条死路,而生路为一切科学。叶瀚即说:“行年将六十有五岁,从事考古,时已不及。适之先生希望犹大;我但愿在死路上多做点收集工夫,而让后人好开生路,将材料供给参考。因现在死路上材料供给过少,所以在北大授课,讲义毫无精采”[58]。北大的以新划线引起外界人士的不满,认为:“北大党派意见太深,秉事诸人气量狭小,其文科中绝对不许有异己者。而其所持之新文化主义,不外白话文及男女同校而已。当其主义初创时,如屠敬山等史学专家皆以不赞同白话文而被摈外间,有知其内容者皆深不以其事为然。”[59]厦大也有类似情形。当时任教于该校的陈衍,是著名的国学大家,并主办《国学专刊》,先后入社者达50余人,却未参与国学院的筹组和学术活动。其高足叶长青此时反被金陵大学聘走。

  近代国学研究阵营中,还有一批欧美和日本汉学家的活动及作用引人注目。北大国学门研究规则规定:可随时聘请国内外学者为专门演讲;研究生有必要时,可聘请国内外专门学者指导研究;并可聘请外籍学者为导师和通信员。该所曾先后聘请俄国的钢和泰、伊凤阁为导师,法国的伯希和、巴脑尔特,日本的今西龙、泽村专太郎、田边尚雄,丹麦的吴克德、德国的卫礼贤等为通信员。齐鲁大学国学所聘请加拿大学者明义士教授甲骨文和商代文化。厦大国学院有瑞士学者戴密微参与其事,任筹备总委员会委员[60]。清华研究院聘请钢和泰为名誉通信指导员。他们或以学术专长引进国际最新研究成果,推动国际东方学的发展,增加国际社会对东方文化的兴趣与关注,或利用社会联系和学术地位促进中国学术界与世界同行的交往。其中伯希和于敦煌学,钢和泰、戴密微于语言学、佛学,伊凤阁于西夏学,田边尚雄于中国乐律,均给中国学术界很大影响和帮助。

  西方汉学研究很大程度上受来华传教士的兴趣与活动的影响,而这种兴趣与活动一直持续,不少人长期在中国研究古代文献典籍,调查地方方言和习俗。第一次世界大战后,西方中心和基督教文明优越的观念遭受重创,对东方文明的兴趣与爱好增强。而中国本土在教育领域掀起了非基督教运动,教会与非教会大学的欧化教育受到猛烈冲击,清华学校学生因此感到很大的社会压力,该校增设国学研究院,目的之一,就是为了改变形象,收效明显。教会学校本来也重视中国传统文化的教育,只是方式过于老套。面对形势,由燕京大学校长司徒雷登发起中国化改革,加强国学研究,利用霍尔基金在燕大和齐鲁大学建立国学研究所。厦大创办国学院,则由于陈嘉庚、林文庆等华侨对中国文化的依恋。林受聘时问本校宗旨,“究竟注重国学抑或专重西学”。陈答称两者不可偏废,“而尤以整顿国学为最重要”[61]。

  这一时期的国学研究机构与个人,十分注重了解欧美、日本等国关于中国研究的学术动态,积极加强与国际学术同行及组织的联系交往。北大国学门通过通信员伯希和向亚洲学会介绍本所情况,交换刊物,并委托他代表国学门出席在开罗召开的万国地理学会。这次会议被视为学术中心由欧洲向全世界扩展的起点[62]。该学门还希望了解苏俄学者的情况,请赴苏俄考察开会的李仲揆、陈惺农演讲苏俄关于东方学术情形。李、陈认为:“俄国学术上的特色许多不与西欧相同,在人类学和考古学的方面,他们的材料实在不少,我们很有可以合作的地方”,并着手联系[63]。此外,该学门曾与日方协商在北京用庚子赔款联合组建文科研究所,派马衡等赴朝鲜参观汉乐郡汉墓发掘,与欧美专家几次组织联合考查团。清华研究院筹备之际即准备与由卫礼贤主持的德国“中国学社”建立合作关系[64],几位导师与欧美汉学名家如伯希和等交往很深,讲师李济则与美国毕士博合作到山西等地考古,后者预订有七八年的长期计划。 

  30年代后,随着北大、清华、厦大等校有关教育科研机构改名或解体,国学研究渐趋消沈。只有齐鲁大学国学研究所、无锡国学专科学校等少数机构长期坚持。但盛极一时的国学研究在中国近代学术发展史上已留下深刻印记。尽管该名词从字面上很难把握概念,曹聚仁、何炳松、郑振铎等人曾公开表示怀疑。傅斯年在筹建中研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时,特意声明:该所之设置,“非取抱残守缺,发挥其所谓国学,实愿以手足之力,取得日新月异之材料,借自然科学付与之工具而从事之,以期新知识之获得。材料不限国别,方术不择地域;既以追前贤成学之盛,亦以分异国造诣之隆”[65]。实际上,近代国学研究既非抱残守缺的旧学,亦非畛域自囿的中学。以傅斯年之语形容近代国学研究的宗旨实效,就主流而言并不过分。国学研究,就是一方面使传统学术向新时代生长,一方面让近代西学扎根于神州沃土。 

  经过近代国学研究,中国学术的形式与内容出现重大而明显的变化。形式上,以经学为主导的传统学术格局最终解体,受此制约的各学科分支按照现代西学分类相继独立,并建立了一些新的分支。传统学术的变格自清代已经开始,干嘉汉学首重音韵训诂考据,语言文字乃至金石之学专门化程度日高。中国史学本来极为发达,晚清以降,列强威逼,边疆危机加剧,西北边疆史地之学因而兴盛,带动整个史学自宋代巅峰以来再向新的高度迈进,并与欧洲关注东方特别是中亚的趋向暗合。但清代学术不能从根本上打破经学垄断的局面,各种专门之学只是解经的工具。所谓“本朝学术,实以经学为最盛,而其余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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