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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评史记》对《史记》的接受

时间:2009-8-8 16:41:27  来源:不详
无法与时文写作相脱离,他的大部分生命都将在主观爱好与功利追求的矛盾中蹉跎,他不得不去平衡这种关系,“以时文为古文,以古文为时文”,这也决定了他的《史记》阅读与师法必然有着功利的动机。恰是这一点,迎合了现实中大众的阅读需求,成为《归评史记》一旦面世,便得以风靡的原因。
        

二、“法度”说主导下的文法形式接受


    科举场上屡败屡试的归有光在考中进士之前的漫长的岁月中,居住在嘉定的安亭开馆授徒,“四方来学者常数十百人”(注:王锡爵:《明太仆寺寺丞归公墓志铭》,周本淳校点《震川先生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版,第979页。),成为教授时文写作的大家。本着对《史记》的喜爱,也出于写作的需要,更由于修炼科举考试文章的目的,归有光一直没有停止对于《史记》的研究和师法,时人称其“笃嗜史记,手批本不下数十种,卷首多书例意”(注:王少鹤:《震川大全集载评点史记例意》后补识。引自《归震川评点本史记》,光绪二年(1876年)武昌张氏校刊本。),《归评史记》除了作为个人的读书心得,更为重要的是在当时成为了具有实用价值的作文教科书。这些手批本均采用的是当时流行的评点形式,即书前先有一个带有总纲性质的“例意”,各篇前有的还有总评,然后在具体的文章中,用眉批、旁批或夹批的形式进行议论或评论。点评时,评点者常以几种颜色在精彩的句子旁加上圈点以便引起读者注意。在《评点史记例意》中,归有光对于上述“五色圈点”有这样的说明:
    《史记》起头处来得勇猛者,圈缓些者点,然须见得不得不圈、不得不点处乃得。
    黄圈点者人难晓,朱圈点者人易晓。
    朱圈点处总是意句与叙事好处,黄圈点处总是气脉。
    亦有转折处用黄圈而事乃联下去者。
    墨掷是背理处,青掷是不好要紧处,朱掷是好要紧处,黄掷是一篇要紧处。
    这其中所谓“起头”、“意句”、“叙事”、“转折”、“人难晓”、“人易晓”、“气脉”、“背理处”、“要紧处”涉及的概念,都是八股文写作的要诀。可见,《归评史记》之主旨皆是从作八股文的章法出发而进行评点,是一种为八股写作而进行的功利性的阅读。也正是这种实用风潮,带动《史记》的读解由义理的接受转向章法的揣摩。明代以前的《史记》评论大多以评史事、评人物为主,对于文法的评论,虽然从韩愈、柳宗元等古文家开始,已有涉及,但直至明代仍未能深入。可以说,《归评史记》,以及明代的《史记》评点在《史记》接受层面的突出贡献就在于其对于《史记》文学性的探索与阐发,而这种阐发恰恰又是从对《史记》为文之法的摹拟开始的。
    受科举制度主宰命运的明代学士,不论是否古文辞学派,都不得不围绕时文写作下功夫,因此,为文之法便成为明代古文家重视的要务。他们在学习古文时尤其注重对于篇章结构的分析以及遣词造句的借鉴,并且产生了大量文法研究的专文和专著,研究归纳作文的法则。谈到为文之法,古文家们总会滔滔不绝,王世贞曾在《艺苑卮言》中说:“篇法有起有束,有放有敛,有唤有应。大抵一开则一阖,一扬则一抑,一象则一意,无偏用者。句法有直下者,有倒插者。倒插最难,非老杜不能也。字法有虚有实,有沉有响,虚响易工,沉实难至。”(注:罗仲鼎:《艺苑卮言校注》卷一,齐鲁书社1992年版,第28页。)当时古文家如张鼐的《论文三则》,茅坤的《文诀五条》,屠隆的《文章》、《论诗文》,王文禄的《文脉》,李腾芳的《文字法三十五则》,方以智的《文章薪火》,高琦的《文章一贯》等,都是此类文法类专著。归有光的《史记》接受同样深受文法观念的影响,注重为文之法的分析和授受,因此,“法度”说便成为他关于《史记》接受的一个重要理念,也成为《归评史记》的着眼点。在《归震川评点本史记》卷二《夏本纪》中,归有光明确提出了“法度”一说:“《禹纪》特详皋陶,太史公书极有法度,草草读不知也。”他的《评点史记例意》对于何为法度有着具体的概括,涉及到文章写作的各个方面,如立意,布局,谋篇,章法,句法,字法等。而在对《史记》具体篇目的阐释和评点中,归有光更加深入剖析了这些文法的要义。

     1.关于篇章结构
    由于八股文写作的需要,布局谋篇是归有光最为关注的为文之法,他尤其注意研究起承转合的章法,如对《司马穰苴列传》起首评道:“简明劲直,亦与事称。”这是为作八股的破题文字而引发的议论。《评点史记例意》有云:
    晓得文章掇头千绪万端,文字就可做了。作文如画,全要界画,起头交接处谓之起伏掇头,本纪多,列传少,起头处断而不断(断而不断以意言)。
    《归震川评点本史记》卷八十二《田单列传》评点道:
    此传如事书之,不复添设,而简淡之中笔端曲尽,自首讫尾,融结宛然,更不可分划。赞后附出二事,承前“淖齿既杀mǐn@②王于莒”及“燕长驱平齐”,与世家相为跌宕,而著齐之所以转亡而为存也。史公此等见作传精神洋溢处,昔人云峰断云连是也。
    这里,归有光总结出,布局谋篇的功力是《史记》文章能产生出浑然天成、自成境界的艺术效果的原因。他认为,《史记》的叙事,在整体结构方面讲究“界画”,虽有千端万绪,但注意在起头交接处下功夫,所以总能将这“千绪万端”收拾到一处,使通篇文章围绕一个重心发展,同时各路线索也都指向一个主题。此外,归有光还注意到,文章的浑然天成不止由于形式上的照应,更重在作品内容上的勾联,作者写作时情感与上述内容和形式相融合,方能构成“峰断云连”的文章境界。
      2.关于叙事手段
    《归评史记》中还有一些对具体的章法、句法等叙事手段的评论,由于评点者下了很大功夫进行阅读和体会,故而这些分析和阐释既切中肯綮又深入浅出。
    如《评点史记例意》中说:
    事迹错综处,太史公叙得来如大塘上打纤,千船万船不相妨碍。
    《史记》只实实说去,要紧处多跌荡,跌荡处多要紧,亦有跌荡处不在气脉上,故不用黄圈点,虽跌荡又不是放肆,《封禅书》云“然则怪迂阿谀苟合之徒自此兴,不可胜数也”,是总,又是跌荡也。
    跌荡如在峡中行而忽然跃起,此与激处不同,跌荡如《封禅书》三神山一段中云“世主莫不甘心焉”,曰“未能至,望见之焉”,都是跌荡处,跌荡处都是焉、矣字。
    《史记》重叠处正不见重叠,旁支处黄点,不是旁支者用朱圈点,旁支处只点景说,不是这等死杀说。
    《高祖本纪》“项羽兵四十万”云云,淡而景好,旁支如江水一直去,又有旁支不是正论。
    《史记》如人说话,本说此事,又带别样说。
    《归震川评点本史记》卷七《项羽本纪》评道:
    当是时,赵歇为王,气开一开,如说此处饮酒,乃说他处闲游,景致虽烦而不烦,大率是精神妙处,又此段是“乃渡河击赵,大破之”句,开出顿挫,如水之涩而遽纵。
    是顿挫,又承上启下,盘旋如水之潆洄。
    《归震川评点本史记》卷二十八《封禅书》又评点道:
    文之总束又是跌宕,“世主莫不甘心焉”,“未能至,望见之焉”,都是跌宕处,跌宕多焉、矣字。
    归有光的评点概括出《史记》叙事的精妙之处在于文章布局用心深刻,详略得当,能以叙事营建出跌宕起伏的情节,制造出情感气势。他还着意评点了《史记》口语化的叙事手法,仿佛不加修饰,浑然天成,却别有生动之处,道出了此前批评者未经道出的深味。这里的“跌宕”(或“跌荡”)、“重叠”、“旁支”、“顿挫”等措词,虽都是当时评点通用的批评术语,但将其应用在对于《史记》的点评上,却是归有光对于《史记》接受理论和实践的丰富。为了更为清楚地表达其所涉及的意象,归有光结合《史记》中的具体段落,使用了大量的比喻,用“如大塘上打纤”、“如人说话”、“如人透气”来设喻解说,将这些写作方法用浅显的道理清楚透彻地讲来,不只讲出意义上的区别,而且总结出句式上的规律,如“焉”、“矣”出现所代表的意义等。其分析之具体、总结之精细,都使前人无法匹敌。这些分析和概括,为当时的学者阅读、理解、引用乃至套用《史记》的内容和文字,提供了切实的方便。近人多受清代学者的影响,对于《归评史记》评价不高。这主要是由于章学诚等清代学者将明人对于文学形式的一切研究归为空疏之学,加以批评,认为这只是“特其皮毛,而于古人深际,未之有见”(注:章学诚:《文史通义》内篇三《文理》,叶瑛《文史通义校注》上册,中华书局1994年版,第286页,第286页。)。实际上,归有光等古文家从事的这些结合实际应用对于《史记》所进行的研读,非常适合当时人的需要,能够将个人的接受结果很快转化为大众接受的途径,因而对于《史记》在当时和其后的传播起到了不可低估的作用。而其从文学形式方面阐发的规律,则开启了对于《史记》的文学性研究,在《史记》的接受史上的价值不可小觑。
        

三、对《史记》内在“神理”的阐释


    就如何在接受中贴近本文,并得出较为深刻的理解和感受,归有光也有独到的识见,他在《评点史记例意》中说:“我喜怒哀乐一样不好不敢读史,必读得来我与史一乃敢下笔;读书如读项羽垓下之败,必潜然出涕乃为得之,为文须要养气。”这里的“我与史一”不仅涉及到接受时的境界,还涉及到如何将这种境界带入写作实践进行应用。归有光强调,取法《史记》时,要尽可能使自己回归本文,回归本文的境界,使读者接近和领略作者的心境,靠近原作的精神。在其他文字中,归有光曾这样描述自己阅读《史记》的经验:“余少好司马子长书,见其感慨激烈、愤郁不平之气,勃勃不能自抑。”(注:《陶庵记》,周本淳校点《震川先生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版,第426页。)他不无自负地说:“子长更数千年,无人可及,亦无人能知之。仆少好其书,以为独有所悟。”(注:《与陆太常书》,周本淳校点《震川先生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版,第152页。)上述文字表明,归有光的史记阅读和评点既注意到了读者和作品双方的存在和重要性,又把接受的重心放在了对于作者与文本境界的靠拢,这是他“师古”主张在《史记》接受中的具体体现。对潜在于《史记》中的“神理”用心揣摩、体会和鉴赏,将自身融入文本、追求与作者神魂合一的阅读,使他的评点文字常常激情澎湃、充满感性和顿悟的火花,因而能够切入文本,深入到历史和文学等多个阅读层面,得出了许多不同前人的接受成果。
      1.历史层面的接受研究
    在对《史记》文本的历史研读方面,他注重考辨《史记》的源流,认为《史记》文字皆有所本,具体到写作上体现为,可借鉴的资料越多,则相关叙述愈加充分、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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