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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元”说之宗宋及其诗学价值指向

时间:2009-8-8 16:41:28  来源:不详
【内容提要】
“三元”说是陈衍针对今人强分唐宋诗与扬唐抑宋的诗学观所提出的诗学纠偏策略。它以三元皆盛之论,将唐宋诗并列,同时又立足于宋诗,特别以杜、韩、黄为重心,突出宋诗对唐诗的创变与突破,从而确立宋诗地位与特征,对扬唐抑宋诗学观进行纠偏。这一诗学之根本,不在纠缠于诗歌诗艺形式上的高下判别,而关注内容精神之追求。以提倡变风变雅、振兴诗教为旨归,寄寓着关注现实人生的重要的诗学思想。
 
【关键词】 陈衍;三元说;宗宋;变风变雅
  
  一、“三元”说宗宋之本质
  
  自南宋张戒认为“自汉魏以来,诗妙于子建,成于李杜,而坏于苏黄”以降,扬唐抑宋之音不绝,直至清代不衰。陈衍云:“必学盛唐者,王阮亭标举神韵,沈归愚墨守明人议论故耳。”揭示出王渔洋提倡“神韵”,沈德潜标示“格调”,是仍主唐调。
  以陈衍之目观之,在近代学术与社会氛围中,扬唐抑宋甚至诗必盛唐弊端有三:其一,近人只学唐不学宋,视野日趋狭窄,所谓“若墨守旧说,唐以后之书不读,有日蹙国百里而已”,疆域日渐缩小。其二,导致近代诗人形成空疏肤廓、缺少变化、脱离实际的文风:“今人作诗,知其甚嚣尘上之不可娱独坐,百里、万里、天地、江山之空廓取厌矣。于是有一派焉,以如不欲战之形,作言愁始愁之态,凡坐觉、微闻、稍从、暂觉、稍喜、聊从、政须、渐觉、微抱、潜从、终怜、犹及、行看、尽恐、全非等字,在在而是,若舍此无可著笔者。”其三,更重要的是,导致诗歌未能尽风雅之正变:“王文简标举神韵,神韵未足以尽《风》、《雅》之正变。……文悫言诗,必欲温柔敦厚。温柔敦厚,孔子之言也。然孔子删诗,……亦不尽温柔敦厚。”在陈衍而言,王渔洋、沈德潜就都是不能用“突兀凌厉之笔”,反映乱世现实,是诗教沦丧的表现。
  这些正是“三元”说提出的背景和因由。对于陈衍“三元”说的论述稍加关注,即可知道,“三元”说的理论指向很明确,即针对历史上一贯的扬唐抑宋甚至诗必盛唐的观点,以三元皆盛、唐宋不分为策略,确立宋诗价值,提高宋诗地位,纠偏扬唐抑宋诗学观。陈衍云:“盖余谓诗莫盛于三元,上元开元,中元元和,下元元祐也。……余言今之人强分唐诗宋诗,宋人皆推本唐人诗法,力破余地耳。庐陵、宛陵、东坡、临川、山谷、后山、放翁、诚斋,岑、高、杜、韩、孟、刘、白之变化也;简斋、止斋、沧浪、四灵,王、孟、韦、柳、贾岛、姚合之变化也。故开元、元和者,世所分唐、宋诗之枢斡也。若墨守旧说,唐以后之书不读,有日蹙国百里而已。故有‘唐余逮宋兴’及‘强欲判唐宋’各云云。”开元、元和是唐代年号,元祐是宋代年号,在文学史上,“三元”都是诗歌极盛又富有创造性的时代:开元(713-742)一扫六朝初唐绮靡诗风,出现王、孟、高、岑、李、杜等杰出诗人;元和(806-821)为唐代诗风转变期,所谓“诗到元和体变新”,有韩愈、柳宗元、贾岛、孟郊、元稹、白居易等诗人;元祐(1086-1094)是苏轼、黄庭坚和江西诗派活动时期,形成了别具风范的宋诗特色。故沈曾植说“三元皆外国探险家觅新世界、殖民政策、开埠头本领”。
  首先,“诗莫盛于三元”,是说唐宋诗歌同样兴盛,是并列关系,缩小了唐、宋诗的差距,提高了一贯位卑的宋诗地位。其次,“推本唐人诗法”,认为宋人之诗是学习唐诗诗法的结果,是在唐诗基础上的变化,“庐陵、宛陵、东坡、临川、山谷、后山、放翁、诚斋”是继承了“岑、高、杜、韩、孟、刘、白”,“简斋、止斋、沧浪、‘四灵”’,是继承了“王、孟、韦、柳、贾岛、姚合”。正如沈曾植所云:“唐余逮宋兴,师说一香炷。…宋兴”是接着“唐余”的。既然宋诗(元祐)与唐诗(开元、元和),为血脉继承关系,便无嫡庶贵贱之分,只是时代先后而已。再次,通过揭示宋诗对唐诗的创变来肯定宋诗。所谓“力破余地耳”,即宋诗是学习唐人诗法,又有所变化创新的,宋诗是唐诗的“变相”、“变化”。这就肯定了宋诗本身的异于唐诗的自己的特质,肯定了学问、理趣、生新、翻案、层折、称、生涩奥衍、清苍幽峭这些新的诗学概念系统存在的价值。郭延礼认为陈衍“进而指出,宋人能力破唐人余地,有变化,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有创新,这就为‘同光体’宗宋提供了理论依据”。学习唐人诗法,又有所变化创新,这就是宋诗的特质,如钱钟书说:“这一点不像(唐诗)之处恰恰就是宋诗的创造性和价值所在。”
  由于三元实为唐诗向宋诗转变的三个关键阶段,特别是开元、元和以后,诗风发生变化,成为历代诗分唐宋的渊薮。叶燮说:“贞元、元和之际,后人称诗,谓为中唐,不知此中也者,乃古今百代之中,而非有唐之所独,后此千百年,无不从是以为断。”认为千百年来人们皆以开元、元和为界断分唐代甚至文学史。陈衍亦曾明确指出开元、元和是人们用来分别唐宋的临界点:“故开元、元和者,世所分唐、宋诗之枢斡也。”对此习见,陈衍表示反对,所谓“今之人强分唐诗宋诗”和“强欲判唐宋”,即是其态度。
  正因此,陈衍特别拈出三元,将三元并列,唐宋不分,又重点以创变来肯定宋诗的价值,其确立宋诗地位,纠偏传统诗分唐宋及扬唐抑宋的用意显然。这样唐宋诗皆可成为近代诗所学对象。
  进一步探究,陈衍“三元”实将重心落在杜、韩、黄,这更是他宗宋意旨的深层体现,杜、韩、黄是宋诗的三个解释学意义上的支柱与典范,也是陈衍对近代宗宋诗学取向的简明概括。“三元”实是以杜、韩、黄的变唐,来表达自己的宗宋思想。
  近代以来,有研究者已论及此点。钱仲联说“‘三元’重在宗宋,而推本杜韩”,揭示三元宗宋本旨,也注意到崇尚杜、韩。郭延礼说“所谓‘三元’,即指唐宋三位诗人(杜甫、韩愈、黄庭坚)的重要时期”,意识到三元的重心在杜、韩、黄。这些言论虽未深入,但为我们研究陈衍的宗宋诗学提供了基础。
  考察陈衍相关诗论即可了然“三元”说的重心所在。在《李审言诗叙》中他说:“诗莫盛于唐,唐之诗莫盛于杜子美。”已看出他在开元取杜甫。《近代诗钞述评叙》言祁、程等人“为杜、为韩、为苏黄”,实即包含道、咸诗人于开元宗杜、元和取韩、元祐学苏黄之意。《陈石遗先生谈艺录》亦云:“七古当以杜、韩、苏为正则。三家一韵到底者居多,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又是将目光定格在杜、韩、黄三人身上,并认为他们才是七古的正则。类似诗论还有很多。当陈衍列举唐宋诗人时,目光几乎不离三元之杜甫、韩愈、黄庭坚。
  杜甫本为开元诗人,但由于经历了“安史之乱”,诗歌一改蕴藉空灵、兴象圆融的盛唐气象,而反映时代剧变、民生疾苦,形式上以虚字人诗、拗句人律而错综句法,“语不惊人死不休”,已见宋诗特征端倪。因此,他受到韩愈推崇并被元祐诗人视为最高典范。赵翼认为“陈言务去”是韩愈诗的显著特征,而韩愈本自“少陵奇险处”“推广”而来。施补华云:“杜诗无才不有,无法不备”,“山谷学之,得其奥峭”。杜甫虽为盛唐诗人,但诗歌已为唐诗变相,“奇险”、“奥峭”,这些变化于唐处,恰成为宋人学习之范本。
  再观元和韩愈,叶燮云:“韩愈为唐诗之一大变,其力大,其思雄,崛起为鼻祖,宋之苏、梅、欧、苏、王、黄,皆愈之发其端。”将韩愈视为宋诗鼻祖。刘熙载云:“陈言务去,杜诗与韩文同,黄山谷、陈后山诸公学杜在此。”一切好诗在盛唐已被写尽,要想超越,只有另辟蹊径。以韩愈为代表的中唐诗人锐意刨新,陈言务去,艺术实践着力于声律拗峭、奇字险韵、硬语盘空、以文为诗等,而这些异于盛唐的艺术方法正为黄庭坚等江西诗人所直接继承。
  宋诗的真正代表当指黄山谷。严羽云:“至东坡、山谷始自出已法以为诗,唐人之风变矣。”认为诗至东坡、山谷,才真正变唐风为宋诗。特别是黄庭坚继承杜、韩,在对宋诗本质精神体悟的基础上,对各种诗歌传统加以聚合与规范,锻炼勤苦,形成了自己的诗学。“夺胎换骨”、“点铁成金”、“以故为新”、“困难见巧”、“语必生造”、“意必新奇”等,表达了黄庭坚在语言、结构、诗意上的艺术追求与创新精神,也是他诗歌生新瘦硬、奇峭典奥风格形成的原因。刘克庄云:“豫章稍后出,荟萃百家句律之长,究极历代体制之变,搜猎奇书,穿穴异闻,作为古律,自成一家,虽只字半句不轻出,遂为本朝诗家宗祖。”说明黄庭坚是宋诗最高典范。
  陈衍诗论明确表达了将三元重心落在杜、韩、黄,是因为推重他们力破余地的变唐、创新。《诗话》卷三云:“以老杜绝句,在盛唐为独创一格,变体也。……《花卿》、《龟年》诸作,在老杜正是变调,偶效当时体。”指出杜甫的一些作品是盛唐诗歌的“变体”、“变调”,也正是这种“变体”、“变调”使杜甫在盛唐别具一格,言语中对杜甫充满欣赏。《诗话》卷十四更是突出地表述了杜甫、韩愈、黄庭坚等人之诗,是唐诗的变化、变相:“自咸、同以来,言诗者喜分唐、宋,每谓某也学唐诗,某也学宋诗。余谓唐诗至杜、韩而下,现诸变相,苏、王、黄、陈、杨、陆诸家,沿其波而参乎错综,变本加厉耳。”唐代杜、韩而下,诗风大变,宋代各大家追随杜韩之变化而来,又变本加厉。也即杜、韩与苏、王、黄、陈、杨、陆诸家都是在诗史上追求创新与变化的诗人,更直接地说,他们的变都是针对唐诗的变。
  陈衍于三元落脚在杜、韩、黄的用意明显:一是通过弘扬杜、韩、黄在盛唐诗基础上的力破余地,现诸变相,变本加厉,变体于唐,来达到其反对专宗盛唐的目的。二是三元落脚在杜、韩、黄,也就是落脚在宋诗。宋诗的典型特色是造硬语、押险韵,以议论为诗,以文为诗,形成平淡、老劲、瘦硬风格。这些特色在“元祐”趋于成熟,而其源头则在杜、韩处。陈衍侧重杜、韩、黄,实际是抓住了唐诗向宋诗转变的三个关键阶段,也是勾勒了宋诗从开端到高峰的发展脉络。
  无怪乎陈子展云:“曾国藩推崇宋人苏、黄诗,和曾国藩同时的著名诗人,如郑珍、魏源、何绍基、莫友芝都喜谈宋诗,这种宗宋的风气,我们可以把它他叫作‘宋诗运动’。近三四十年来,所谓‘同光体’,或所谓‘江西诗派’,便是继续这个运动的产物。”也明确揭示了以陈衍为首的“同光体”是宗宋团体。
  综上,“三元”说是陈衍针对今人强分唐宋诗与扬唐抑宋的诗学观所提出的诗学纠偏策略。以三元皆盛,将唐宋诗并列,同时又立足于宋诗,特别以杜、韩、黄为重心,突出宋诗对唐诗的创变,其目的是抬高宋诗地位,以纠偏扬唐抑宋诗学观。也正因此,“三元”说本质上成了宗宋诗学。

  二、“三元”说的诗学价值指向
  
  胡晓明认为:“唐宋一并泯除,上达风雅,即由学古转向开新,由诗艺取法转向人文工夫。这使其(陈衍)超越了传统唐宋诗之争,不期然而然地关涉到诗学及其相关联的文化存亡问题。”深刻揭示了陈衍唐宋不分的诗学意义:不限于一般的诗艺探讨而寄托了深厚的人文关怀,文化关心。作为总结唐宋之争的核心诗论的“三元”说自然也具有同样的意义。诗宗“三元”,不限于一般的诗艺探讨,也不仅仅在指示近代诗人的学诗途径,其中寄寓着陈衍提倡变风变雅、振兴诗教、关注现实人生的重要诗学思想。
  在《诗经》时代,诗人歌咏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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